华盛顿的空气比纽约更加凝重,权力的走廊里弥漫着一种末日将至的恐慌。高旗集团CEO约翰·保尔森,这个曾经在华尔街呼风唤雨、以强硬和精明着称的男人,此刻却像一名等待宣判的囚徒,坐在财政部大楼一间冰冷的会议室里。他身边是同样面色铁青的董事会主席和首席法律顾问。
他们带来了精心准备的陈述,试图证明高旗的“系统性重要”,试图争取到类似于AIG那样的政府贷款。他们强调高旗的底蕴,强调一旦高旗倒下将引发的连锁反应。
然而,坐在他们对面的财政部官员和美联储代表,脸上只有疲惫和不耐烦。雷曼和AIG已经耗尽了他们的政治资本和救援资源,市场的恐慌如同脱缰野马,此刻再对另一家投行伸出援手,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保尔森先生,我们理解高旗的处境。”一位资深官员打断了他的陈述,语气冰冷,“但财政部的资金不是无限的,国会和民众的耐心更是如此。我们必须优先考虑对整个金融体系冲击最小的方案。”
最小的方案?保尔森的心沉入了谷底。这意味着,高旗很可能被放弃,或者……被以某种屈辱的方式“处理”掉。
就在这时,一名助理匆匆走进来,将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文件递给主持会议的官员。官员快速浏览了一眼,脸色变得更加古怪,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了保尔森一眼,然后将文件推到了桌子中央。
那是一份刚刚发布的,《风暴眼中的冷静:对话默资本陈默》的专访打印稿。其中,“有权决定哪些曾经的巨头,有资格获得重生的门票”那句话,被用红笔醒目地圈了出来。
会议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保尔森感觉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脸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羞辱!这是赤裸裸的羞辱!那个来自中国的暴发户,那个他曾经根本不屑一顾的年轻人,竟然在这个时候,用这种方式,将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他仿佛能听到陈默那平静却充满蔑视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看来,保尔森先生,你们并非没有其他选择。”那位官员意味深长地开口,打破了沉默,“或许,寻求私人部门的解决方案,是当前更……可行的路径。”
私人部门?哪个私人部门能在这种时候拿出数百亿甚至更多的资金?除了那个刚刚发表了狂妄宣言的默资本!
保尔森明白了。政府已经关上了大门,并且“贴心”地为他指出了另一条路——一条需要他向曾经的猎物、如今的猎手下跪乞求的道路。
他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瘫坐在昂贵的红木椅子上,汗水浸湿了衬衫的后背。骄傲、尊严、华尔街之王的荣耀,在这一刻,被现实碾得粉碎。
几个小时后,保尔森一行人如同斗败的公鸡,离开了财政部大楼。华盛顿的天空灰蒙蒙的,如同他们此刻的心情。
当天晚上,一个来自纽约的、号码经过加密的电话,接通了“默资本”总部顶楼那部很少响起的红色电话。
苏晚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上露出毫不意外的神情,她捂住话筒,对站在窗前的陈默低声道:“陈总,高旗集团董事会主席,请求与您进行紧急通话。”
办公室里,王浩、张强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来了!猎物终于扛不住,主动把头伸进了绞索!
陈默没有立刻回应,他依旧看着窗外浦东的夜景,仿佛在欣赏一件无关紧要的艺术品。他让电话那头的等待,持续了整整一分钟。这一分钟,对于高旗董事会主席而言,恐怕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然后,他才缓缓转过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听筒。
“晚上好,主席先生。”陈默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像在接一个普通的商务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疲惫,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声音:“陈……陈先生。晚上好。我代表高旗集团董事会,希望能与您……探讨一些……合作的可能性。”
曾经高高在上的金融巨擘,此刻用上了“探讨”和“可能性”这样的词汇,语气谦卑得如同面对国王的臣子。
“合作?”陈默轻轻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在目前的市场环境下,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值得合作的基础。毕竟,高旗集团似乎……更需要的是救助,而不是合作。”
直白,冷酷,毫不留情地撕下了对方最后的遮羞布。
电话那头陷入了难堪的沉默,只能听到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过了好几秒,那个苍老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几乎是屈辱的恳求:“陈先生,我们……我们承认目前遇到了一些流动性困难。我们希望能获得默资本的……战略性投资。条件……我们可以谈。”
“战略性投资?”陈默笑了,笑声很轻,却像冰锥一样刺入对方的耳膜,“主席先生,您觉得,在现在这个时间点,高旗集团还有什么‘战略’价值值得我投资吗?是你们那些正在急速贬值的资产?还是你们那些即将失效的商业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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