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线·苍狼王朝残部防线——断狼谷。
程咬金率领着五万乞活军以及五万由之前俘虏、流民中筛选整编的苍狼新附军,总计十万兵马,直扑苍狼王朝如今仅存的、依托天险断狼谷构建的最后一道防线。
驻守此地的,是苍狼王室仅存的两万嫡系苍狼卫以及临时拼凑起来的六万地方杂兵,士气低落,军心涣散。
苍狼守将望着谷外那支军容虽不及大夏其他几路精锐齐整,但人人眼中都带着一股子狠厉与求生欲望的军队,尤其是那面“程”字大旗和其下那个扛着大斧、满脸横肉的凶悍主将,心头便是一阵发寒。
大夏几路齐发,如今竟连他们这苟延残喘之地也不放过。
“苍狼的崽子们!”程咬金策马出阵,声若洪钟,滚滚音浪冲入谷中:“你们的主子勾结外敌,引狼入室,把好好一个国家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俺老程奉大夏王命,前来拨乱反正!识相的就赶紧开门投降,弃暗投明,跟着大夏有饭吃,有活路!要是冥顽不灵……”
他将手中宣花大斧往地上一顿,砸出一个浅坑:“俺这斧头可不认人,管你什么狼卫狗卫,通通劈碎了当柴烧!”
谷内守军一阵骚动,尤其是那些杂兵,眼神闪烁。苍狼守将强自镇定,厉声喝道:“休要听这贼将胡言!我苍狼宁死不降!将士们,守住山谷,援军……援军定会到来!”
只是这援军二字,他自己说得都毫无底气。
“冥顽不灵!”程咬金呸了一口,眼中凶光毕露:“儿郎们!这群软蛋不敢出来,那咱们就打进去!乞活军在前,新附军在后,给老子冲!第一个登上谷墙的,赏金百两,官升三级!”
“吼!”
乞活军将士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他们大多出身微末,历经生死,对命令的执行和对战功的渴望远超寻常军队。而新附军中不少人原本就是被压迫的苍狼百姓或溃兵,对大夏承诺的活路和战功赏赐也抱有期望。
没有复杂的阵型变换,程咬金的战术简单粗暴——强攻!
“弓箭手,压制城头!云梯,冲车,给老子推上去!”程咬金挥舞大斧,亲自督战。
箭雨开始对射,不断有人中箭倒下,惨叫声响起。数十架简陋但结实的云梯被乞活军悍卒顶着盾牌,悍不畏死地推向谷墙。更有数辆临时打造的粗糙冲车,在众人的推动下,狠狠撞向谷口那道并不算十分坚固的木石寨门。
“滚石!檑木!放!”苍狼守将嘶声力竭。
巨大的石块和滚木从墙头砸落,将下面的云梯砸断,将推车的士兵砸成肉泥。滚烫的金汁倾泻而下,被浇中的士兵皮开肉绽,发出非人的惨嚎,空气中弥漫着焦臭和血腥的混合气味。
战场瞬间变成了血肉磨坊。乞活军将士仿佛不知疼痛为何物,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立刻补上,踩着同伴的尸骨和鲜血,继续向上攀爬、冲撞。
新附军一开始有些畏缩,但在乞活军那股亡命气势的感染和后方督战队的驱策下,也红着眼睛冲了上去。
程咬金看得火起,一把扯掉身上碍事的披风,光着膀子,提起大斧,大吼一声:“跟老子来!”
程咬金腾空而起,手中巨斧对着城墙上狠狠劈了下去。
“不好。”
守城将领面色一变,他知道如果任由程咬金这一斧劈下去,眼前的城墙肯定挡不住,到时候大夏军队将长驱直入,他直接腾空而去,举起手中长枪迎着程咬金杀了过去。
“死!”
程咬金怒喝一声,手中巨斧狠狠的劈向守城将领,守城将领虽然也是神通境强者但是根本不是程咬金对手,刚一碰撞脸上就露出惊骇之色,枪断人亡。
“将军死了!程咬金上来了!”墙头守军惊恐大喊。
“哈哈哈哈!苍狼崽子们,爷爷来了!”程咬金狂笑着,大斧舞动如风车,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横飞,鲜血喷溅,竟凭一己之力在墙头清出了一小片区域。后续的乞活军精锐趁机从他打开的缺口蜂拥而上,迅速扩大战果。
同时,谷口的冲车在付出了惨重代价后,终于将寨门撞开了一道裂缝。
更多的大夏士兵从缺口涌入,与仓促赶来堵截的苍狼卫杀作一团。
战斗进入了最血腥残酷的短兵相接。刀剑砍入骨头的闷响,临死前的惨叫,兵器碰撞的火花,泼洒的滚烫鲜血……断狼谷的防线,在程咬金身先士卒的亡命冲锋和大夏士兵不计伤亡的猛攻下,迅速崩溃。
苍狼卫虽拼死抵抗,但数量、士气、战意皆处下风。而那些杂兵,早在程咬金登上墙头时就开始溃逃了。
残存的苍狼卫或战死,或投降。断狼谷,这个苍狼王朝最后的屏障,在一天之内,便被程咬金以最野蛮、最直接的方式攻破。
谷内谷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宛如人间炼狱。程咬金浑身浴血,拄着大斧站在尸堆之上,看着脚下伏尸和跪地求饶的俘虏,咧开嘴,露出沾着血沫的白牙,对身后同样满身血污的将士们吼道:“痛快!儿郎们,打扫战场,清点俘虏!跟着大夏,跟着俺老程,有肉吃,有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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