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怀沙攥紧的拳头瞬间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他觉得自己听错了。
“什么?”
涂山溟本就难为情。
还要再说一遍??
他下意识摸了摸鼻尖,飘忽的眼神总算看向了沉怀沙。
迟疑了片刻,涂山溟干脆走了过去,坐到了沉怀沙的对面。
说话前还瞄了眼床榻睡觉的人,确认睡熟了。
他压低了声音,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听上去自然些:“就是......师兄,你知道双修吗?”
沉怀沙眯了眯眼,狭长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你想说什么?”
漆黑的眸子里藏着风暴,表面却依旧维持着平静。
平静下的暗流汹涌得快要冲破堤坝。
当然这些涂山溟都没看出来。
他有些窘迫,但也壮着胆子问。
心中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双修嘛,在修真界多正常的事情。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的弧度格外明显,声音也比之前清晰了些:“我听说...... 双修可以修复灵力受损。”
“听谁说的?” 沉怀沙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眼底风暴更甚。
涂山溟被这一问,下意识愣了愣,而后猛地站起身来,挠了挠头,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又慌忙压低:“这......这这是重点吗??”
沉怀沙抿着唇,下颌线绷得紧紧的,透着几分隐忍的怒意,没回答这句话。
涂山溟见他不说话,心里的急躁更甚,又带着几分挫败,干脆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问了不问了,你也没双修过,能知道什么。”
可话刚说完,他又不确定地扭头看向沉怀沙:“师兄,你.....没双修过吧?”
沉怀沙抬眼扫了他一眼,没直接回答,反而抛出一句反问:“你觉得呢?”
涂山溟:......
两人沉默地对峙了片刻,沉怀沙像是实在忍不住,眉头微蹙,眯了眯眼,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冷意:“你疯了?”
迟钝如涂山溟,此刻都感受到了他师兄的怒意。
他扯唇干笑了两声,觉得自己大概是冒犯了到了师兄。
啧啧,好难懂的师兄。
话音落下,沉怀沙便收回目光,落在床榻上熟睡的虞初墨身上。
从涂山溟这几句试探的话里,他大概能猜到事情的脉络。
沉怀沙暗自咬了咬后槽牙。
他们发展太快了。
沉怀沙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起身便要往门外走。
涂山溟见他突然要走,愣了一下,下意识往前追了半步,疑惑地问:“师兄,怎么了?”
沉怀沙停下脚步,侧目看他,狭长的凤眼里带着促狭:“你回来了,还要留我在这?”
“不是。”没问出什么,涂山溟原本还想跟他师兄聊聊。
最后别别扭扭的啧了声,笑了笑:“那师兄好好休息,今日我替师姐谢谢你。”
虽然没看好,但毕竟也是看了的。
沉怀沙收回视线,语气堪称平静,却没半点温度:“不必。”
“替师姐”大可不必。
走到门口,沉怀沙没回头,只留下一句:“不要轻易尝试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你也不希望她受伤吧。”
而走出房间的沉怀沙,在关上门的瞬间,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下,表面的平静差点碎裂。
他靠在走廊的廊柱上,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攥紧的痛感,眼底的翻滚的情绪汹涌至极。
涂山溟明白那是师兄的提醒。
他烦躁的在房内踱走了两步,缓缓蹲下身,指尖悬在虞初墨的脸颊上方。
犹豫了许久,才轻轻碰了碰她的发梢,声音压得极低,像在说给她听,又像在说给自己听:“所以,师姐,你别再勾我了。”
话里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委屈与无奈,还有几分藏不住的心动。
说罢少年不自觉的红了脸,眼底是疼惜,指腹轻轻蹭过她的发顶,语气里满是认真:“我会烧死的。”
欲火焚身的那种。
他又蹲在床边看了许久,直到腿麻了才缓缓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矮凳旁坐下。
翌日,虞初墨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就那么几杯给她干倒了??
啧啧,不省人事啊。
接下来的几日涂山溟要和涂山玉一起帮大祖。
偶尔才抽出时间来陪虞初墨,但即便时间短暂,他也从不愿只在凤凰树下待着,总想着带她去些新地方。
他要带着虞初墨去青丘的每一个角落。
虞初墨尝试了好几次,说了好几次双修的事情,每次都被涂山溟跑开了。
哪怕再狼狈,再沉沦,最后一刻还是会清醒的从她身上爬起来,然后跑开。
这几日给他大祖输灵力,明显是有些效果的。
大祖的衰老的速度慢了下来。
但终究治标不治本。
他打算在青丘再待半个月,先让大祖的状态好好稳定,然后就回天清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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