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又重复了一遍。
姬夜阑把流云烬送到书房去之后,只听说她看了半个月的书然后就直接闭关了。
想来是悟性高,没有什么疑问。
最开始要去天清宗找这个妹妹,也只是一时兴起。
不是因为什么血缘,也不是因为什么责任。
他没什么家庭观念。
就是纯粹的无聊。
在魔界待腻了,想知道跟他一样淡薄的另一个魅魔在天清宗到底被养成什么样子。
天清宗又到底无不无聊。
所以就去了。
第一次碰壁失败后,姬夜阑更多的是不服,他不信进不去。
所以策划了第二次,然后失败了。
但意外的,居然得了一些乐趣。
第三次进去后确实是看到了这个妹妹流云烬,性子也是淡薄的很。
晏微之让她修的无情道,倒是适合她。
但也无聊。
姬夜阑没觉得天清宗有什么特殊的。
这时候那位铁石心肠的道友回来了。
日子又变的有趣了。
流云烬,他其实可以不管。
无足轻重。
但虞初墨和她关系太好,不管似乎.......大概率不行。
姬夜阑脚步未停:“谢左使在哪?”
林风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躬身回话:“在自己的殿内,但去过一次尊上的书房,那位道友闭关,施了结界。”
“谢左使看了眼就转身回去了。”
姬夜阑:“让他来大殿。”
“是。”林风应声退下,脚步轻快地去传令。
大殿之内,姬夜阑姿态慵懒地仰靠在最高处的玄铁王座上。
一只脚毫无正形地踩在扶手上,银发垂落肩头,翡翠绿眸半阖,似倦非倦。
自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黑曜石地面映着穹顶垂落的幽蓝魔焰。
谢左使立于阶下,一身月白锦袍,身姿笔直,眉宇间带着几分书卷气,可眼底的怒火压不住:“你怎么能把那个野种带回来!”
姬夜阑撩起眼皮看过去:“谢叔,即便是同父异母,那也是本尊的妹妹,不是吗?”
“妹妹?”谢儒冷哼了声:“若不是她那个卑贱的母亲,你的母亲当年会受那么多罪?”
“外面来的野种,流着不洁的血,根本不配称作你的妹妹,更不配踏入这魔界一步!”
姬夜阑垂眸,反复摩挲着手腕上的齿痕,怎么感觉痕迹又浅了些。
他微不可察蹙了下眉心,下次还得让她再用些力道。
这种东西就该永远存在。
“谢叔,我母亲已经死了。”
谢儒脸色很难看:“她会活过来的。”
“活过来,她会很痛苦。”
谢儒似乎早有准备:“我会让她忘记痛苦。”
闻言,姬夜阑抬眸,微微眯了眯眼,眸底掠过一丝审视。
谢儒追随了他母亲几千年,还真是,执念颇深。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我不管你的事情,你也不要管我的事情。”
“包括流云烬。”
谢儒蹙眉:“你为何非要护她,难不成你对这个野种还有什么感情?兄妹情深?”
姬夜阑眉梢微挑,似觉荒谬可笑。
兄妹情深这种词也亏他说的出口。
他懒懒靠回王座,指尖漫不经心敲着扶手,语气轻描淡写:“我带来的两个是和晏微之说清楚了的,你总不能让她们在我这里出了事。”
他唇角微扬,眼尾带笑,“或者——你自己去找晏微之谈?”
“晏微之?”谢儒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他算什么东西?”
“当年若不是他强行破开九幽血阵,从尸堆里抢走这个野种。”
“我早就将她碎尸万段!”
姬夜阑勾唇,眼尾微扬,语气玩味:“所以,八百年前你打不过他,如今呢?”
谢儒袖中的手猛地攥成拳,指节泛白,青筋暴起。
“打不过又怎么样?打的过那个野种不就行了。”
姬夜阑笑意敛去,翡翠绿眸如寒潭凝冰。
他缓缓坐直:“谢儒,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没事找事。”
不想挑起魔界和修真界的冲突,不是因为什么爱好和平。
恰恰是通通都经历过。
哪怕他是先魔尊之子,魔尊之位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魔界只认实力。
杀人,虐人,斗争他都经历过。
很无聊。
这些事在他心里早就激不起半点风浪,连一丝涟漪都懒得泛。
不如去一些新鲜的地方,找一些新鲜的事情。
如果魔界和修真界起了冲突。
他会被困在魔界,日复一日处理那些陈旧的仇恨、无谓的忠诚、可笑的规矩。
至于晏微之......
那人虽讨厌,但勉强看的过去。
谢儒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眼底翻涌的躁意与不甘。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换上一层长辈式的无奈与痛惜:“夜阑,你应该更在意你的母亲。若是你母亲知道,你为了一个外人,放任仇人之女安然无恙……她会心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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