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沉星泽外围的过程,比预想中顺利。
或许是靠近宗门地界,妖兽邪祟有所收敛。
或许是四人(尽管状态不佳)无意中散发出的、经历生死搏杀后的凛冽气息,让寻常危险退避三舍。
途中只遭遇了几波不开眼的低阶毒虫和一头筑基期的沼泽铁鳄,被状态稍好的秦雪随手冰封,皎玉墨补了一剑,便轻松解决。
两日后,当那座熟悉而雄伟的、笼罩在淡淡灵气云雾中的连绵群山,再次映入眼帘时,即便是清冷如秦雪,坚毅如皎玉墨,眼底深处也掠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放松与归属感。
盛云依旧沉默,只是那双幽紫色的眼眸,在望向那片仙山云雾时,似乎也微微闪动了一下,难以解读。
兮淋宗的山门,依旧巍峨庄严。
值守的外门弟子见到风尘仆仆、气息不稳却明显带着内门弟子腰牌的三人,顿时不敢怠慢,连忙通报。
很快,一名身着执事服饰、气息在金丹初期的中年修士匆匆赶来,看到四人尤其是皎玉墨和秦雪那明显重伤未愈、狼狈不堪的模样,也是大吃一惊。
但他并未多问,只是将四人引入山门,安排了一处僻静的偏殿暂歇,并立刻将消息上报。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气息渊深似海的老者,在两名金丹执事的陪同下,踏入偏殿。
正是内门掌管弟子事务与刑罚的“铁面长老”——严正清,一位元婴中期的大修士。
严长老目光如电,在四人身上一扫,尤其在皎玉墨和秦雪身上停留最久,眉头微蹙,显然是看出了他们伤势的严重与体内残留的某些高阶能量痕迹。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看起来最“完好”也最“普通”的朱浪身上。
“尔等北行,如今归来,却皆是这般模样,气息驳杂,身负重伤,更有一陌生弟子同行。”
严长老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目光直视朱浪。
“朱浪,你是此行领队,由你禀明前因后果,不得遗漏,不得虚言。”
显然,在严长老看来,皎玉墨和秦雪身份特殊,且伤势过重,不宜多问,而那个黑衣少年气息古怪,沉默寡言,不像主事之人。
唯有朱浪这个“大师兄”(名义上),虽然修为最低,但看起来还算完整,又挂着“领队”的名头,自然成了询问对象。
朱浪心中早有准备。
他知道,完整的真相绝不能和盘托出,那会引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但部分经历,尤其是遭遇邪修袭击、冰原夺宝、磐石城遇伏、以及“暗影”组织进行血祭、试图召唤邪物等事情,却必须上报。
这既是门规,也能为柳如风父女的安置和后续可能的调查提供依据。
他定了定神,上前一步,躬身行礼,然后以平稳而清晰的语调,开始叙述。
他略去了系统的存在、自己“天生绝脉”的秘密、与苏慕白的交易、盛云的真实身份与那诡异的一击,以及紫黑晶体的细节。
将主要经历描述为:北行寻药,意外发现冰原寒髓出世,卷入多方争夺,皎玉墨为护秦雪夺髓而重伤,他们被迫滞留磐石城养伤,却意外发现“长风镖局”实为邪教“暗影”据点,进行血腥人祭,试图召唤上古邪魔。
他们为阻止邪祭,与之激战,捣毁其据点,但自身也受重创。
最后得一位“神秘前辈”指点,搭乘特殊工具(含糊带过)返回。
同行的柳如风父女是被邪教迫害的江湖侠士,已安置于望泽镇。
至于盛云,则解释为途中偶遇、出手相助、并有意加入宗门的散修少年,实力不俗,性情孤僻。
他的叙述半真半假,重点突出了邪教的危害、他们的“正义”行动与惨烈付出,以及皎玉墨和秦雪在此过程中的关键作用与巨大牺牲(这倒是事实)同时,将盛云的出现合理化,并隐约点出其“实力不俗”与“性情孤僻”,为日后可能的问题埋下伏笔。
严长老静静地听着,目光锐利,不时在朱浪脸上扫过,似乎要分辨他话语中的虚实。
皎玉墨和秦雪也在一旁,对朱浪的叙述没有补充或反驳,只是沉默,算是默认。
当朱浪讲到“暗影”组织血祭、试图召唤邪物时,严长老的眉头深深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与厉色。
显然,“暗影”这个名号及其所作所为,触动了他的敏感神经。
待朱浪讲完,严长老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
“你等所言,‘暗影’组织,血祭生灵,图谋不轨,此事关系重大,需详加核查。”
“你等带回的证物(朱浪上交了部分从“暗影”杀手身上获得的带有组织标记的物品及骨杖残骸)和那对江湖父女的证词,将为重要线索。”
他目光转向皎玉墨和秦雪,语气缓和了些:“皎玉墨,秦雪,你二人伤势沉重,本源有损,当务之急是返回各自洞府,闭关疗伤,稳固境界。”
“宗门会赐下相应丹药,助你二人恢复。在此期间,若无要事,不得外出,亦不得受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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