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族帐内,烛火摇曳映着几人沉凝的面容。
嬴月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探究:“主上,召我等前来素锦族,可是有要事吩咐?”
元宸抬眸,眼底褪去了往日的威严,倒添了几分当年在军营并肩时的熟稔:“月儿妹妹,嬴昭兄长,明清,先坐下说吧。”
明清眉头微蹙,直言不讳:“族长这神情,倒像是要交代什么大事一般,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七万年了。”元宸缓缓开口,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寒意,“我们的血海深仇,也该清算了。”
明清猛地抬头,眼中燃起灼人的光:“族长是要对翼族动手?”
“不止翼族。”元宸指尖叩了叩案几,语气冷硬如冰,“还有狐族。这些年我查得清楚,司音如今就在青丘。当年若不是她将玄女留在昆仑虚,哪有后来的祸事?何况玄女的姐姐未书,本就是白玄上神的妻子——有这层关系在,玄女才能轻易混入昆仑虚。要清算,自然一个都不能漏。”
嬴月恍然颔首:“难怪当年狐帝只轻飘飘一句‘逐出青丘’便算了事。那时玄女早已投靠翼族,所谓驱逐,不过是场自欺欺人的戏码罢了。”
嬴昭看向元宸,沉声道:“阿宸妹妹,你打算如何部署?”
“嬴昭兄长,”元宸目光恳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需要你领兵紧盯翼族,待时机成熟,立刻挥师强攻。”
嬴昭颔首应下:“此事交给我,放心。”
“明清,”元宸转向身侧的副将,“你带素锦族精锐随我去若水。七万年了,擎苍那条老命,也该到头了。”
明清攥紧了拳,指节泛白:“族长,七万日夜,属下无时无刻不在盼着这一天!只是……东皇钟该如何应对?”
元宸眼中闪过一丝笃定:“东皇钟之事,我自有安排。”
嬴月忧心道:“那狐族呢?青丘一门五上神,势力深厚,我们如何应对?”
“逼他们交人便是。”元宸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青丘其他族人本就无辜,不必牵连。”
帐内一时寂静,只有烛火噼啪轻响,映着几人眼底同样的决绝——七万年的沉冤与血泪,终将在这一战中,做个了断。
西海行宫的暖阁里,药香混着清酒弥漫在空气中。白浅猛地站起身,眼底翻涌着难以置信的狂喜与急切,抓着折颜的衣袖追问:“折颜,你说……师父的元神,竟在西海大皇子体内?”
折颜指尖捻着酒杯,轻轻颔首:“正是。”
“太好了!”白浅声音发颤,眼眶瞬间红了,“师父……师父终于要回来了!”
“只是眼下还回不来。”折颜将酒杯搁在案上,语气沉了沉,“若想让他元神归位,需得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白浅往前凑了半步,目光灼灼,“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找回来!”
“你先别急着应下。”白真伸手按住她的肩,语气温稳,“听折颜把话说完。”
叠风亦上前一步,沉声附和:“十七,寻物之事不止你一人牵挂,我们这些做师兄的,自当同往。”
折颜叹了口气,缓缓道:“神芝草,还有结魄灯。”
“神芝草?”白浅脸上的血色褪了大半,声音低了下去,“上次阿爹为了救我,拼死才取来一株,浑身是伤……可如今我这修为,连当年的十分之一都不及,如何能……”
“小五,莫怕。”白真拍了拍她的背,语气笃定,“神芝草之事有我们,我与你阿爹再去一趟便是。”
叠风蹙眉追问:“那结魄灯呢?此物又在何处?”
折颜眸光微闪,似有难言之隐,终是据实道:“结魄灯……是素锦族的圣物。”
“素锦族?”白真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阿宸?”
白浅猛地抬头,语气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那还等什么?我这就去寻她!”
“万万不可。”折颜忙拦住她,“你若去借结魄灯,她一眼便能猜到用途。到那时,你司音的身份,怕是再也瞒不住了。”
白浅咬着唇,眼底闪过痛苦,却依旧坚定:“她恨我,恨玄女,恨翼族,恨擎苍……便是要杀我抵命,我也认了。可师父,我必须救。”
“此事莽撞不得。”白真凝眉道,“借灯是为了救墨渊上神,阿宸未必会拒绝。何况,还有东华帝君在,或能从中斡旋一二。”
白浅眼中重新燃起微光,喃喃道:“对……东华帝君……”
暖阁内一时静了,众人心中都清楚,寻回这两样东西的路,怕是比想象中更难走。但只要能换回墨渊上神,谁也不会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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