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房间内投下细碎的光斑。宋诚毅从沉睡中悠悠转醒,习惯性地向身旁探手一摸,触手所及却只有微凉的锦缎被褥,哪还有木淑彤那温软身影。
他揉了揉眼睛,彻底清醒过来。想到近日为了江东商会首次对外挂牌上市的事宜,淑彤几乎是夙兴夜寐,与叶倾城、还有各家代表商议到深夜,清晨又早早起身去商会筹备,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怜惜与心疼。
“这丫头,也太拼了。”他低声自语了一句,嘴角却带着无奈的温柔。伸了个懒腰,驱散最后一丝睡意,他掀被起身。目光落在床边矮凳上,那里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套月白色的儒生常服,正是木淑彤每日无论多忙,都会亲手为他准备好的。
看着衣物,宋诚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那娇俏人儿忙碌的身影就在眼前。他仔细地将衣服穿好,束发戴冠,收拾妥当,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初夏的清晨,院子里空气清新,带着花草的微香。而就在这静谧的院落中,一道白色的身影正伴随着若有若无的破空声,在熹微的晨光中翩然起舞。
是叶倾城。
她依旧是一身不染尘埃的白衣,手持一柄古朴长剑,身姿飘逸如仙。腾挪、旋转、刺击……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美感与韵律,仿佛不是在练剑,而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祭祀舞蹈。晨光勾勒着她完美的侧脸轮廓,那清冷绝俗的容颜在剑光映照下,更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若隐若现,令人不敢直视。
宋诚毅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靠在廊柱上,静静地欣赏着这如画的一幕。看着看着,他的思绪却飘到了刚穿越而来,寄居在赵家布行后院的那段时光。
那时,每天清晨,他也能在院中看到一道练剑的身影——赵凌玥。
初见的赵凌玥,给他的印象与眼前的叶倾城何其相似?都是一般的清冷,一般的高不可攀,仿佛周身都笼罩着一层寒冰,让人望而却步,不敢轻易靠近。
但随着相处日久,他才渐渐发觉两者的不同。叶倾城的冷,是骨子里透出来的,是性情使然,如同雪山之巅的莲,遗世独立,对外界的一切都带着一种天然的疏离。而赵凌玥当时的冷,更多是家逢惊天变故后,用来自我保护的铠甲,是对陌生环境与陌生人的警惕。一旦真正走入她的内心,卸下心防,她便会展现出截然不同的一面——会娇嗔,会打闹,甚至偶尔还会带着几分狡黠,去逗弄脸皮薄的淑彤。
而这些小女儿情态,宋诚毅很难想象会出现在叶倾城身上。她似乎永远那般清冷自持,情绪极少为外物所动。
‘不过,’宋诚毅心中暗忖,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抹白色的身影,‘不得不承认,两人练剑时的体态,当真是……极为迷人的。’赵凌玥的剑舞带着沙场历练出的英气与矫健,而叶倾城的剑法则更显空灵飘逸,仙气盎然,各有千秋。
就在他思绪飘飞之际,一道身影风风火火地从院门外跑了进来,人未到,清脆焦急的声音先传了进来:
“宋大哥!宋大哥!”
这声音顿时打破了院落中静谧得近乎凝滞的气氛。就连那仿佛完全沉浸在剑意世界中的叶倾城,舞动的剑势也为之一顿,缓缓收势而立。她清冷的目光如同拂过的微风,轻轻瞥了一眼跑进来的贾玲娇和靠在廊下的宋诚毅,没有言语,只是持剑转身,便向自己的正房走去。
而贾玲娇已经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宋诚毅跟前,小脸因为奔跑而泛红,急切地说道:“宋大哥,可找到你了!钱佑良大哥在前院找你呢,看样子好像很着急,让我赶紧进来寻你!”
“钱佑良?”宋诚毅闻言一愣,眉头微蹙。钱佑良性格向来沉稳,若非急事,绝不会如此一大早,还通过贾玲娇直接闯到内院来寻他。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宋诚毅压下心中的疑惑,对贾玲娇点了点头,便跟着她快步向前院走去。
在他身后,那即将步入房内的白色身影,脚步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似乎也察觉到了这清晨突如其来的打扰背后,可能隐藏着不寻常的意味。但她终究什么也没问,只是略微停顿后,便轻轻地、彻底地步入了房中,“吱呀”一声,房门随之关闭,将外界的一切纷扰隔绝开来。
宋诚毅刚迈出内院的门槛,早已等候在外的钱佑良便一个箭步迎了上来。只见他额角见汗,神色间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甚至忘了应有的礼数。
“公子!”钱佑良的声音有些发紧。
宋诚毅心头一沉,眉头下意识地皱起,刚想开口询问何事如此慌张,钱佑良却已抢先一步,近乎失礼地拉住他的衣袖,将他急急拽到前院一处僻静的角落,假山掩映,远离了往来路径。
一旁的贾玲娇极有眼色,见这情形,立刻明白接下来的话不是自己能听的,连忙说了句“宋大哥,钱大哥,你们聊,我先去忙了”,便快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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