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声闷哼,紧接着是扑腾一声,张阿生狠狠地把对手摔在地上!
此时张阿生犹不解恨,跟上前来,右单膝跪在州勺竺的肚子上,左手抓住州勺竺的领口,右拳抡起,不分头脸胸口,猛捶连击,直如捣鼓!
此时场内外众人都看到,张阿生身下的州勺竺,两腿就如将死的小鸡一般,缩回来,猛蹬地,蹬第一下时,还似乎挺有力气,再蹬时,动作幅度已小,又蹬了两下,就再也不动了!
变化太快,出人意料,监场师兄早已发觉不妙,赶紧蹿上前来,一把揪起张阿生,再看时,州勺竺已经是直挺挺死悄悄的了!
监场师兄大惊!说一千道一万,童子们在年度考较时,如果打死了人,那是谁监场谁麻烦!
监场师兄话音里透着愤怒,又带着哭腔:“你他吗的是疯狗吗?”一言未毕,恨恨地抬起一脚,将张阿生踢得在半空中转了两圈,扑腾一声掉到地上了!
张阿生只觉得被踢得气儿都喘不过来,浑身不得劲儿,半晌,才双手撑着爬起身来,那死者的子虚剑,尚还插在他的肩头!
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红鼻子毕竟没走远,此时也早已闻讯赶到了场中。
红鼻子一眼看过,上前抬手,拔出插在张阿生肩头的子虚剑掷在地上,招手叫过一个童子,不知附耳交待了什么,但见那童子如飞跑走了。
此时监场师兄早已不顾红鼻子怎么安排,直接出手,亲取法绳,将张阿生捆绑起来了!
张阿生早已醒悟过来了,情知自己杀了人,闯了大祸!
前文说过,张阿生是个聪明的,但他作为一个山村矿奴之家走出来的娃,一来胆子小,二来没识,显得很憨实——此时他是不免两腿发抖了。
那些场外观战的童子们,早已四散,各回各峰各归各院,向自己的师父师兄师弟们传报这惊天的消息去了。
却说齐云峰童子司马冉,慌天忙地地跑回去,见着师父就带着哭腔报告:
“师父,不,不,……”
“混账!有话慢慢说!”
“是是,是!师父,不好了,土包子杀死了摩云峰的州师弟!”
“土包子?哪个土包子?”
“闲云中院的童子张阿生。”
“闲云中院?”
——此时,早已有齐云峰的童子回去报告自己的师父:“师父!不好了,州师弟被闲云中院的土包子杀死了!”
敢情这位童子还比较镇定,说话倒也不结巴。
那师父听了,不由得一把抓过弟子,直拎到自己面前:“闲云中院的?哪个土包子?”
“师父,”这被拎过来的弟子紧张地答道:“是闲云中院的,叫做张阿生,应该是今年第一次参加考较,不懂规矩!”
做师父的听了,心中自然痛心,却立即站起身来,同时命令:“你择要说给我听,我这就去见师父!”
原来这师父上面还有师父。
这师父前去见他那师父,见到了时,恭恭敬敬叩首请安,请安毕这才说道:
“师父,徒儿新收的弟子,童子州勺竺,参加今年考较,竟被闲云中院的小疯狗张阿生杀了!”
“什么?天乐,你说说是哪个张阿生?狗胆包天了吗?噢,是闲云中院新收的弟子吧?”
“是的。”
“哼!”天乐的师父鼻子里发出不满的冷哼,随即命令:“天乐,你赶紧去考较场,在公孙甫那老疯狗赶到之前,二话莫说,当场格杀张阿生!”
“师父,您不去吗?”
“我去见掌门!”
天乐听了,赶紧回转,出了师父的居处,御剑直飞考较场,眼见得山门下院监场弟子已经把张阿生捆绑在场中了,天乐御剑降临,手中剑出,就要挥剑枭首,了结张阿生!
眼见得天乐再进一步,张阿生便要投胎鬼界了!天乐怒气冲冲杀气腾腾,当场人等,都是惊得连连后退,生怕被血溅着!此时此刻,谁敢喊刀下留人,救张阿生一命?
张阿生正自惊惶,就见红鼻子上前一步,插在自己和来人之间,恰恰挡住了来人的动作——
红鼻子躬身施礼:“史师叔在上,弟子有礼了!”
“穆安生,你让开,我把这小畜牲剁了!”
红鼻子穆安生还想拦阻拖延,自然是挡在史天乐面前,嘴里劝道:“请史师叔暂息雷霆之怒,……”
史天乐怒道:“闭嘴!穆安生?你让是不让?”
说到这里,史天乐脸上五官扭曲:“怎么,你敢挡我?今天是佛挡我要杀 佛,莫非你想以下犯上,欺师灭祖?”
红鼻子穆安生闻言低首,连道“不敢。”
恰恰此时,一个声音冷冷地响起:“史师弟,你有没有问个情头理绪?上来就倚大压小,开口就要剁人,这有点儿说不过去吧?”
张阿生闻声,心中自然而然地由恐转悲由悲转喜喜极而泣,生出大希望:师父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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