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彦文没有跟来了,但九酝还像条尾巴一样跟在身后,薛尽梨无奈停下了脚步。
“别跟了,回去。”薛尽梨头也没回,冷声道。
刚刚很明显纪彦文不问都知道九酝是江峤南的人,也就是说文安伯府的人也可能知道,她不想被他们知道自己认识江峤南。
他们会很烦,烦她。
“小姐,你若是愿意看太医的话,我们世子请的定比那个纪大人的好。”九酝看着薛尽梨轻声说道。
“知道,不必。”薛尽梨点点头,知道九酝不会再跟上来了,拉着云归继续走。
之前陪江峤南吃饭他就和自己说过了,可以带她看太医。
但现在的大夫就很好没必要换,至于她从前的旧伤造成的,谁看也是一样的结论。
目送薛尽梨离开后,九酝叹了口气,转身去找江峤南。
他得把今天的事告诉世子。
*
文安伯府。
薛尽梨和云归回到文安伯府时看到了方才在医馆门前的那辆马车,纪彦文来了。
薛尽梨挑了挑眉,纪彦文是绕了另一条路过来?
不过他从哪里过来都行,薛尽梨也没那个打算理他,带着云归继续往文安伯府大门走。
“阿梨,”纪彦文掀开车帘看着一直漠视他的薛尽梨,在她路过自己马车时柔声说道,“纪叔认识你娘。”
纪彦文的这句话成功让薛尽梨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他,但也不稍片刻,她便回过头继续走。
能幼时定下婚约,未来亲家都在京城相互认识一点都不奇怪。
看着薛尽梨又一次转身离开,纪彦文无奈叹了口气,继续低声说道,“阿梨,你的名字是纪叔起的。”
这次,薛尽梨的脚步明显顿住了,却没有回头。
在她身边的云归偷偷回头向纪彦文看了一眼。
“阿梨,纪叔带你去看太医吧。”纪彦文看着薛尽梨的背影轻声说道。
“不必了,多谢。”薛尽梨还是摇了摇头,抬起腿继续往府内走。
云归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薛尽梨往里面走,直到再也看不见纪彦文,才在薛尽梨身边小声地问:“小姐,纪大人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字面意思。”薛尽梨轻声回答。
字面意思?云归还没开始琢磨,伸手指着在中堂徘徊的纪仲礼,“诶,小姐,那不是纪少爷吗?”
“嗯。”薛尽梨点头,准备绕过中堂回后院。
可是纪仲礼已经看到她了,黑沉着脸就朝薛尽梨走来,咬牙切齿,“薛尽梨,都是你,现在轻语都不肯见我了。”
被薛尽梨推下水后他也病了一场,还被他爹关在屋里不能出门。
今日他好不容易趁他爹不在,哄着他娘让他出门,可是来到了文安伯府施轻语并不愿意见他,还让他请回。
这一切都是因为薛尽梨才会如此的。
薛尽梨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带着云归就走。
“薛尽梨,我同意你走了吗?”纪仲礼伸手就抓住了云归往自己那扯。
“啊!”云归被扯了个踉跄,被纪仲礼拉进怀里掐着脖子。
薛尽梨的脸瞬间更冷了几分,披风里的手摸着腰间的匕首,冷眼看着纪仲礼,“放开。”
“薛尽梨,你不是很嚣张吗?”纪仲礼掐紧云归的脖子,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我要你跪下给本少爷道歉。”
“小姐,不要。”云归红着眼看向薛尽梨摇头。
“跪下,没听见吗?”纪仲礼收紧了掐着云归脖子的手。
“纪仲礼!你给我放开!”纪彦文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眼眸深沉地看着纪仲礼。
他在马车里想了想还是想再劝劝薛尽梨跟他去看太医,于是就进来了,没想到会看到本该禁足在家的纪仲礼在这。
“爹?爹你怎么会在这?”纪仲礼刚刚的气势瞬间散去,震惊地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纪彦文。
他爹怎么会出现在文安伯府?
“我让你放开,听不明白吗?”纪彦文冷眼看着纪仲礼。
“不,我要薛尽梨给我和轻语道歉,她划伤轻语和推我们下水的事不可以就这样算了。”纪仲礼看到了刚出来的施轻语,又掐住了云归的脖子。
云归的脸开始变红,手上的东西都掉落在地,抬手扯着纪仲礼的手,“放、放开。”
纪彦文看了一眼躲在一旁的施轻语,看到了她眼里来不及掩饰的狠毒和幸灾乐祸,“纪仲礼,你要是想娶施轻语,我让你娘提亲,你把云归放开。”
施轻语被纪彦文看过来的一眼吓得瑟缩了一下,而后又听到他说的话紧张地抓住了鸣琴的手。
谁要嫁给纪仲礼啊,只会花言巧语虚张声势,还自以为是,如今二十一了还只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她根本看不上他的好吧。
“我……”纪仲礼欲言又止,他是想纳了轻语,可是他没打算娶她做正妻啊,她只是文安伯府的继小姐,甚至都不姓薛,如何配得上他未来丞相之子的正妻之位。
薛尽梨可不在意他们聊什么,目光紧盯着纪仲礼掐着云归脖子的手,藏在披风里的手紧握着匕首,脑子里回想着那天江峤南教她的刀法,脚下悄悄地向纪仲礼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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