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念抹去眼下的泪,红着眼眶看着薛明正,“你不知道,那你知道方氏想废了梨儿的手后你又做了什么?你不想相信梨儿说的话,你不想再深究,你想息事宁人,你想委屈梨儿求家宅和睦!”
“还有薛明彰,”白清念伸手指着薛明彰,声音里都带上了哽咽,“他知道了施轻语自己落水污蔑到梨儿身上,他知道施轻语抢了梨儿给他做的糕点说自己做的让他罚了梨儿,他又做了什么?他有像处罚梨儿那般把施轻语摁到水里还是有罚施轻语抄书和禁闭?都没有吧?他甚至连一句对不起都不愿意和梨儿说。”
昨日薛明彰过敏请大夫,她还特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连她都知道薛明彰杏仁过敏,施轻语这个被薛明彰宠在手心的继妹居然让厨房做杏仁山药糕给他吃,真是可笑。
至于以前那糕点的事是许管家告诉她的,从前的时候薛明彰还说许管家帮梨儿撒谎。
“现在你们意识到你们对梨儿误会很深了,意识到梨儿想要离开薛家了,这时候你们害怕了,你们后悔了,你们不想没了自己的妹妹,可是你们真的有知道错吗?你们的所作所为不也和往常一样吗?除了在一别斋门前碍眼便一无是处。”
“遇到什么事首先认定是梨儿做的,就算她受伤了还可笑地觉得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哪怕是伤害她自己。”
“无论她说什么,你们都会认定她撒谎她狡辩,她污蔑施轻语和方氏。”
“梨儿她逆来顺受不行,你们会说就是她做错了不然她不会认错,梨儿她反抗不行,你们会说她无法无天拒不认错。”
“她为了保护自己和云归备的刀被你们一次次夺了去,可是她用刀的时候她有什么错?她不过是为了守住亲娘给她留下的东西,她不过是要争辩自己的清白,她不过是要护住云归。”
“梨儿说的没错,你们几兄弟有本事到婆母的牌位面前把对她做的事一件一件地告诉婆母,我看你们有什么脸面见婆母。”
“够了,清念你别说了!”薛明正抓着白清念的手臂厉声呵斥。
“呵呵呵,为什么不能说了?”白清念讥笑出声,扯开薛明正的手,“你们不是觉得自己都没错吗?还怕别人说?要不要把云归找来,问问她这些年你们都是怎么对待你们自己的亲妹妹的?”
“施轻语孤苦无依没有归属感你们怜惜些是吧?但其实她不单单有自己的娘亲,还有任她摆布的别人的父亲和兄长。”
“而梨儿有什么?梨儿只有云归而已,她能奢望那几个哪怕是在她最需要时都能被施轻语一滴泪叫走的父兄吗?不,她不能,她只要敢奢望,她就错了,而且错得天理不容。”
白清念看着已经都捏紧拳头木讷的薛明正和薛明彰,冷笑一声,“公平?公平在你们家就是笑话!我今天倒是希望梨儿能离开你们薛家,不必再遭那么些无妄之灾。”
说完,白清念抹干净脸上的泪水,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大哥,我先回去了。”薛明彰双目无神地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他走到了一别斋的门口,看着依旧紧闭的院门,墙内还摇曳着淡淡的烛光。
当年,不是梨儿想要住得偏静些他们才让她搬到这里的吗?
薛明彰闭上了眼,捂着自己的心口,不,不是,是施轻语生病了说想住在原先的一别斋,那里景致好看着心情好病能好得快些,于是他们也没问过梨儿的意见就让施轻语住下了。
而这一住,就住到梨儿搬到别处,就住到一别斋改名叫纤云居,就住到了现在。
方氏说,这个院子是梨儿自己选的,说这里安静。
从始至终,他都没问过梨儿,甚至在她一开始表现得有些不乐意时,还斥责她不懂事不过一个院子而已,而后她便把想争辩的话都咽了下去。
不过一个院子而已,不过一件衣服而已,不过一个簪子而已,不过一个侍女而已……
他们到底和梨儿说过多少个而已?
看着那明明灭灭的烛火,薛明彰跃上墙轻脚落在了还点着灯的屋顶上,偷听着瓦片下的动静。
“不必涂那么多,浪费。”薛尽梨躺在床上看着云归给她的手抹上香膏。
“小姐的手本该细腻滑嫩的,要给小姐养回来。”云归固执地摇摇头,仔细地连指缝都抹上。
“来,上来,今晚我们一起睡。”薛尽梨往里面挪了挪,空了一个位置给云归。
“好,”云归扬起一抹娇俏的笑,除去鞋袜爬上了床在薛尽梨身边躺着,按住了薛尽梨想给她盖被子的手,“小姐你的手别乱动,我自己来。”
薛明彰小心躺在瓦片上,望着天上的月。
梨儿的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没事,”薛尽梨无所谓地摇摇头,一起拉着被子盖着云归,“冷吗?”
“不冷,小姐冷吗?冷的话我再烧点炭,不过我们这个月剩的不多了,”云归摇摇头,小心拉过薛尽梨的右手也抹上香膏,“左手也养成右手这样就差不多了,呸呸呸,是肌肤养成这样细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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