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颠簸的山道上疾驰了近一个时辰,直到彻底远离茶棚所在的区域,确认后方并无追兵,才在南宫曜的示意下渐渐放缓速度。
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南宫曜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额角渗出冷汗,方才激战中强行催动内力,牵动了手臂伤口,此刻包扎处又隐隐渗出血迹。
苏晓晓从惊魂未定中缓过神来,见状立刻扶他坐稳,重新检查伤口。缝合线有些崩开,渗出的血带着淡淡的黑气——那“画皮”老郎中的剑上显然淬有特殊的尸毒或死气,虽然被涅盘之力净化了大半,但残余部分在剧烈运动后又被激发。
“必须重新处理。”苏晓晓语气坚决,不容反驳。她让阿墨从车厢角落的包袱里取出备用的干净布条、金疮药和一小瓶高度蒸馏酒(她之前让系统兑换图纸、指导老陈制作的,用于消毒)。
老陈将马车赶入路边一处相对隐蔽的树林背风处停下,警惕地守卫在周围。
苏晓晓小心翼翼地解开染血的布条,用烈酒清洗伤口和双手。伤口皮肉外翻,边缘泛着不祥的青黑色。她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指尖再次亮起柔和的纯白光芒,小心翼翼地探入伤口,驱除残余的毒素和死气。这一次,她更加专注,几乎将所剩不多的涅盘之力全部调动起来。
阿墨紧张地守在旁边,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南宫曜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目光紧紧追随着苏晓晓专注而苍白的侧脸,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净化过程持续了一炷香时间。当最后一丝黑气被纯白光芒驱散,伤口重新流出鲜红的血液时,苏晓晓才长舒一口气,几乎虚脱。她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身体微微摇晃。
“姐姐!”阿墨连忙扶住她。
南宫曜伸出未受伤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声音沙哑:“够了,晓晓,不要再为我消耗了。你自己更重要。”
苏晓晓靠在他肩头,疲惫地闭上眼,感觉体内灵力几乎枯竭,经脉隐隐作痛。“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你的伤口必须重新缝合。”她挣扎着坐直,用颤抖的手拿起穿好羊肠线的细针(也是系统兑换的医疗包里的)。缝合伤口需要精细的操作,她此刻的状态并不适合,但她不放心交给别人。
“我来吧。”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竟是车夫老陈。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神情肃穆,“属下粗通外伤处理,早年随军时学过缝合之术。”
苏晓晓看向南宫曜,见他微微点头,便将针线递给老陈。老陈手法果然熟练利落,很快便将伤口重新对齐缝合,撒上金疮药,用干净布条包扎妥当。
处理完伤口,又给南宫曜服下内服的解毒清心丸,苏晓晓才服下一颗恢复元气的丹药,靠着车厢壁调息。阿墨也依偎在她身边,小脸上写满疲惫和后怕。
“殿下,苏姑娘,此地不宜久留。但您的伤势和苏姑娘的状况,也不宜再长途颠簸。”老陈沉声道,“前方二十里有一处废弃的山神庙,地处偏僻,但勉强可遮风避雨。不如今夜就在那里歇息,明日再做打算?”
南宫曜看向苏晓晓。苏晓晓勉强点头:“好。我需要时间恢复。”
夜色渐浓时,马车抵达了老陈所说的山神庙。庙宇果然破败不堪,供奉的山神塑像早已坍塌,只剩半个身子歪倒在香案上。但殿堂还算完整,遮风挡雨问题不大,后院甚至有一口尚未完全干涸的古井。
老陈迅速清理出一块相对干净的区域,生起一小堆篝火,又用马车上的皮囊打了水,架起小锅烧热水。火光驱散了庙内的阴冷和黑暗,也带来了些许暖意和安全感。
简单的用过干粮和热水后,阿墨蜷在苏晓晓铺好的简易床铺上,很快沉沉睡去,今天接连的惊吓和能力的消耗让他身心俱疲。
篝火旁,只剩下南宫曜、苏晓晓和老陈三人。
“殿下,那些杀手……死得蹊跷。”老陈率先开口,眉头紧锁,“属下检查过,他们身上并无新增致命伤,也非中毒,倒像是……魂魄瞬间被抽走,或者生机被某种力量强行掐灭。还有那个突然出现又消失的灰影……”他眼中闪过深深的忌惮,“那东西……给我的感觉,比‘影阁’的画皮和教廷的执事加起来还要可怕。它不像是活物。”
南宫曜缓缓拨弄着火堆,跳跃的火光映着他深邃的眼眸:“那不是活物,至少不是我们理解的‘生命’。它更像是一种……规则,或者规则的执行者。”他看向苏晓晓,“晓晓,在青山镇义庄,你说那里有‘抹除’的痕迹。今天的感觉,是否类似?”
苏晓晓点头,又摇头:“类似,但更……‘直接’和‘强大’。青山镇那里只是擦除痕迹,而今天,它是直接‘抹杀’了那些杀手的存在。而且,我感觉它的目标非常明确,只针对‘影阁’的人,对我们……似乎没有敌意,甚至……”她想起灰影出现时那短暂的精神凝滞和虫潮退散,“甚至像是一种……‘清理’或‘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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