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一路行驶,几乎跨越了半个区,来到了一处位于城区外围的街道。
郭豪杰将摩托停好后,陈离断摘下头盔,看着周围的环境问道:“郭豪杰,你卖了一路关子,现在至少可以告诉我咱们要对付什么了吧?”
郭豪杰没急着下车,支住摩托的平衡,先点起了一根烟,问道:“你对「妖」这种东西了解多少?”
“妖?”
陈离断理解到这句话既是在回答他刚刚问的问题也是在提问。
他想了想,老爷子当初说过的其实他已经记不清了,但前几天在小巷中所亲身经历的那一切可还清晰的很:“它们藏在人类之中,吃人。”
“就这么点儿?”郭豪杰微微偏头。
“没办法啊,老爷子说的那多久了我哪里记得那么清楚,现实里我也才见过一次而已。”陈离断抠了抠脸颊。
郭豪杰没再问下去,呼出一口烟说道:“左传写道:天反时为灾,地反物为妖,所谓妖,其实涵盖的就是一切事物的异常化产物,活物居多,但也偶尔会有一些死物化妖。
但不论何种,初生之时它们大多不会轻易显现在人类眼前,但存活到一定年份后便拥有了能够化形的能力,据消灾司的秘档记载,百余年前有一场‘妖乱之祸’足以说明当初它们究竟产生了何其巨大的影响。
据说那时的妖就是贯彻了妖的作风,像野兽一样袭击人类地界来猎食,直到后面被控制甚至被慢慢压制住形势,它们也开始在漫长的岁月里变得聪明了起来,如今最常见的做法便是替代它们所吃掉人类的身份,混入人类社会之中,然后再借机猎食。
相比起其它邪祟来说,妖这种其实算得上最容易对付,因为它们无法抗衡本能,只要有它们在的地方,必将会出现失踪或异常的惨案,且妖极其讲究地盘划分,一条街上绝不会出现第二只妖,所以基本上只要清剿一次,很长时间都不会再冒出来了。”
陈离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这和我们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听你的意思,这次的情况好像有点不一样。”
“对......”郭豪杰语速放慢:“前段时间似乎有风声称......有妖集体出现。”
“集体出现?可你刚刚不是说......”陈离断说一半,话锋一转:“它们怎么会突然违背天性?”
“这就是我想搞清楚的。”
郭豪杰摇摇头:“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现在反常的还真就是妖,那简直就是妖上加妖。只可惜,在我之前想要着手调查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抓不到蛛丝马迹,恰恰也是因此,这也许侧面证明了那风声的真实性......
所幸,之前我放出眼线帮我注意这件事,现在我们就是要解决这件事,就在这里。”
了解了来龙去脉,陈离断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向这条行人众多的街上:“我懂了,你先告诉我谁是妖,然后计划是不是要我去当诱饵,你则埋伏在暗处,到时候咱们来个两面包夹之势?”
郭豪杰大笑一声:“好主意,不过前提错了,咱们现在要先找到妖。”
“......”
陈离断一脸黑线,再次往街上确认了一眼,然后再问:“这满大街的人,咱们要去哪里找?你的眼线没告诉你吗?”
“哪有那么好的事,实话跟你说吧,我问了其它几个区的负责人,才得知不仅是咱们这儿,最近这座城市里的妖都开始渐渐变得不对劲了,情报是越来越难找了,就连今天的消息也只是称‘可能’,今晚我们没有任何收获都是情理之中的结果。”
郭豪杰说着还打了个哈欠,望见不少年轻靓丽的目光被自己吸引而来,才心满意足的拔下钥匙,放下脚架,翻身下车。
陈离断将这一次尽收眼底,立马换了一副鄙夷的表情:“哦我懂了,今晚是来摸鱼的是吧?”
“可以这么说,走吧未成年,叔叔带你去成年人的场所放松一下。”郭豪杰咧嘴笑着掐灭烟头,抬脚走向前方的一座缤纷四射的酒吧。
“你还知道我是未成年,郭豪杰,你这人纯坏胚啊。”陈离断吐槽。
话是这么说,但是眼看着郭豪杰头也不回,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一头扎进了酒吧门口扎堆的小年轻之中,连连喊着“借过”。
很快,当他掀开酒吧门帘的刹那,仿佛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偌大的酒吧内皆是被五光十色的绚烂灯光笼罩,氛围灯随着那震得人耳膜的动感音乐鼓点不断闪烁,浓郁的香氛中氤氲着意乱情迷。
“好吵,好晃眼睛......”陈离断此前从未来过酒吧这样的地方,一是他自知未成年就不该来这种地方,二是他也确实不感兴趣。
循着前边郭豪杰的招呼,他穿过一片摇曳着无数人影的舞池,来到相对安分一些的吧台前。
“坐。”郭豪杰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笑着问:“你喝什么?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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