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高年级的学长们和教练,都认可了你们的态度之后,你们才或许能够得到一个,踏上选拔赛场地的机会。都听明白了吗?”
话音刚落,芬恩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肌肉紧绷,喉咙里几乎要发出一声低吼,身体已经做出了前冲的半个动作。他可以忍受地狱般的训练,但绝不能忍受这种人格上的侮辱。
就在这一刻,莱昂内尔甚至没有回头看他,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几乎只有他们团队能听到的、带有命令意味的——
“嗯?”
芬恩前冲的动作瞬间僵住,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缚。他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深吸一口气,那只紧握的、青筋毕露的拳头,最终还是缓缓地松开了。他退后半步,重新回到了队伍中,学会了将怒火压回心底。
莱昂内尔对此视若无睹,他没有理会那个还在洋洋得意的马库斯,而是径直走向属于一年级新生的区域,在那排锈迹斑斑的铁皮柜中,挑了最干净的一个,将自己的背包放了进去。
这个无视“传统”、无视“权威”的举动,瞬间点燃了火药桶。
“喂!”马库斯恼羞成怒,他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你这个红头发的一年级,你没听到规矩吗!”
莱昂内尔这才缓缓转过身。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礼貌而疏离的微笑,那笑容没有丝毫暖意,反而像手术刀一样冰冷。他赤红色的眼瞳里倒映着马库斯惊愕的脸,眼神平静得如同在看一份写满了错误的实验报告。
他走上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学长,你的跳投,出手点在最高点前有零点零八秒的停顿,这导致你的出手弧线总是不够稳定。这是你高中联赛,场均得分始终无法突破十五分的原因。”
马库斯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了。
莱昂内尔的微笑不变,声音依旧平静:“还有,你的左路突破,习惯性地会多运一次球来调整重心,这是一个致命的破绽。任何一个合格的防守者,都能抓住这个机会断掉你的球。上个赛季,你因此失误了二十三次,其中十二次直接导致对方快攻得分。”
马库斯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他感觉自己像是赤身裸体地站在手术台上,被这个一年级新生用看不见的刀,一寸寸地解剖。
“有时间在这里维护这种浪费生命的‘传统’,”莱昂内尔稍稍停顿,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近乎怜悯的意味,“不如去纠正一下你那可悲的基本功。”
他后退一步,重新拉开距离,声音恢复了正常的音量,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否则,别说尊重,你连被我视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整个更衣室,死一般的寂静。
这番话,远比任何暴力都更具杀伤力。它没有侮辱马库斯的人格,却彻底摧毁了他作为一名篮球运动员的、最核心的自尊。
马库斯嘴唇颤抖,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因为莱昂内尔说的,全是真的。那些被他刻意遗忘、深埋心底的弱点,此刻被血淋淋地揭开,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在极度的羞愤中,他终于挤出了一句色厉内荏的狠话:“你……你给我等着!等队长西泽·格兰特从国家青年队集训回来,他会亲手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尊重’!”
更衣室的门口,一个身材高大、目光疲惫的男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正是穹顶学院的主教练,马丁·斯科尔斯。他那双本已死水微澜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剧烈的波动。他没有介入,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几乎已经干涸的、很久没用过的红笔,在他手中的战术板上,用力地圈出了“莱昂内尔·赤司”这个名字。
然后,他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
莱昂内尔对马库斯的威胁置若罔闻,仿佛只是听到了几声苍蝇的嗡鸣。
他转过身,对自己的队员们平静地说道:“把东西放好。五分钟后,热身开始。”
这句话,仿佛一个开关。
“帝王军团”的其他人,没有丝毫的犹豫,甚至没有相互对视。他们像是接收到了同一个无声的指令,默默地越过那些呆立当场的二年级学长,径直走向那排锈迹斑斑的铁皮柜。
柜门被打开时发出的“吱嘎”声,在死寂的更衣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们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装备,动作娴熟而高效,仿佛这里不是一个充满敌意的陌生环境,而只是他们训练了无数次的、Akaishi庄园的那个球场。
他们用行动表明了一切:对莱昂内尔的绝对服从,以及对周围所有旧秩序的……彻底无视。
更衣室的灯光下,尘埃在光柱中缓缓飞舞,空气中弥漫着旧铁锈与新来者冰冷意志混合的奇特味道。一场风暴尚未开始,但气压,已经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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