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训练的第二天清晨,穹顶学院的豪华宿舍区内,响起了一声不似人腔的哀嚎。
“啊——我的腰……”
芬恩·奥康奈尔,这头曾经能在禁区里掀翻重型中锋的“战锤”,此刻正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从他那张昂贵的记忆棉床上“滚”了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是自己的,每一块肌肉纤维都在发出尖锐的、不堪重负的悲鸣,骨头像是在昨天的训练中被一节节拆开,又被拙劣地胡乱拼了回去。
那是一种超越了单纯酸痛的、深入骨髓的虚脱感。经过一夜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像是劣质的酒精,发酵成了更深沉、更绝望的无力。
当他像个生了锈的机器人一样,一瘸一拐地挪到餐厅时,眼前的景象让他获得了一丝病态的安慰——所有帝王军团的成员,都像是刚从一场星际战争的废墟里爬出来的残兵败将。
凯恩·诺瓦克,那个球场上的“猎影”,此刻正试图用他那引以为傲的、灵活的手指去拿一个餐盘。然而,他的手刚碰到盘子边缘,就没来由地一阵剧烈颤抖,餐盘“哐当”一声差点滑落在地。他那张总是挂着懒散帅气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对自我身体掌控失效的、见了鬼般的惊恐。
帕克斯顿·斯通面色凝重地端着一杯营养液,手臂上那磐石般的肌肉线条还在,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只手臂现在重得像灌满了铅。
萨缪尔·琼斯,这位“幽灵射手”,此刻更是狼狈。他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看上去像是三天三夜没合眼。他试图去拿一瓶矿泉水,结果那只曾经能投出致命绝杀的、无比稳定的手,此刻却抖得连瓶盖都拧不开,最后还是旁边同样半死不活的凯恩伸出另一只手,两人合力才勉强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
球队的两个大脑,凯勒布·万斯和雷欧·林,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凯勒布,这位行走的“CPU”,此刻他的大脑似乎也因为身体的“硬件过载”而陷入了蓝屏。他呆呆地坐在餐桌前,眼神空洞地盯着面前的食物,过了足足半分钟,才机械地抬起手,拿起叉子,却又因为大脑无法发出精确指令,叉了好几次都没能叉中那块近在咫尺的培根。这对于一个习惯了同时处理海量信息的他来说,是一种近乎于人格侮辱的崩溃。
雷欧·林则靠在椅子上,脸色发青。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滚筒洗衣机里,昨天那三场同时播放的比赛录像还在他脑子里疯狂地回放、交织、碰撞,让他到现在还感觉天旋地转,看什么东西都带着重影。他引以为傲的智慧,在绝对的生理疲劳面前,变成了一种折磨。
就连替补席上的能量小子康纳·布莱斯和狙击手赛拉斯·奈特,也未能幸免。康纳那仿佛永远用不完的精力,此刻像是被抽干了电的电池,整个人都萎靡不振;赛拉斯则扶着墙,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面条一样柔软无力,别说无球跑位,他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走到球馆。
看着这群“同病相怜”的战友,芬恩那颗原本充满怨气的心,竟诡异地平衡了许多。
“看来……大家都被平等地‘爱’着啊……”他咧了咧嘴,想笑,却牵动了脸上的肌肉,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面面相觑,从彼此眼中看到的不再是单纯的疲惫,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茫然的自我怀疑。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短短一个假期,自己就从星盟之巅的王者,退化成了连身体都无法掌控的弱者。
“我的手……”萨缪尔·琼斯,这位曾在决赛舞台上投出过关键球的“幽灵射手”,此刻声音干涩地喃喃自语,他看着自己那双微微颤抖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句问话,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就在这时,一个瓮声瓮气、却又无比认真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重的寂静。
“我……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所有人,包括凯恩和帕克斯顿,都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缓缓地、难以置信地转向了声音的来源——芬恩·奥康奈尔。
只见这头“战锤”,正一脸严肃地抱着他那酸痛无比的手臂,眉头紧锁,仿佛一位正在苦苦思索宇宙终极奥秘的哲学家。
“你们看,”芬恩用他那特有的、简单粗暴的逻辑,比划着说道,“我们就像是一块上好的、刚从全国大赛那个大烤炉里拿出来的顶级烤肉,外焦里嫩,滋滋冒油,对吧?”
凯恩:“……哈?”
凯勒布(大脑艰难重启中):“……烤肉?”
芬恩完全没理会队友们呆滞的反应,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逻辑世界里:“但是!假期里,我们把自己扔进了冰箱!我们以为是在‘保鲜’,实际上呢?我们在变冷!变硬!再拿出来的时候,肉都柴了!队长现在做的,就是把我们这块‘隔夜肉’,重新扔回火上,用最大的火,把里面的冷气和肥油全都给‘逼’出来!虽然过程很痛,滋啦乱叫的,但烤完之后,我们肯定比以前更香!不!是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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