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代替所有人吞下火的证据。
“这家伙……”杰特把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看着芬恩那张平静得有些陌生的脸,小声嘀咕,“平时吵得要死,安静下来还挺不习惯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D组出线的纪念徽章——那是刚才组委会虽不情愿却不得不发给他们的——轻轻贴在玻璃舱壁上。
“大块头,给你留了个位置。别睡太久,不然决赛的风头都被我抢光了。”
没人笑。
帕克斯顿伸出那只沉重的大手,隔着玻璃,虚虚地和芬恩的手掌对了一下。
阿波罗摘下耳机,尽管机器运转的嗡鸣声让他耳膜刺痛,但他还是坚持听着芬恩那透过液体传来的、沉重而缓慢的心跳声。
“咚……咚……”
那是依然活着的证明。
莱昂内尔站在最后,看着舱内的芬恩。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流露出任何软弱的情绪。
作为领袖,他下达了那个近乎自杀的“吞火”命令。他不需要说抱歉,因为那是对战士觉悟的侮辱。他只是在心里,对着那颗依然在顽强跳动的“火山心”,许下了一个无声的诺言。
你的血不会白流。
我们会带着你那份,把下一场……杀穿。
从地下室回到书房,气氛依然有些凝重。
莱昂内尔独自一人打开了【绝对胜利者系统】的界面。随着D组赛程的结束,那个悬浮在视网膜边缘的任务栏发生了变化。
【当前阶段:半决赛】
【对手解析:命运之轮(加载中...)】
而在任务栏的最下方,一行猩红的小字突兀地跳了出来,像是一道还在滴血的伤口:
【距离世界重写:还有 3 场】。
莱昂内尔的瞳孔微微收缩。
3场?
半决赛一场,决赛一场。加起来只有两场。
多出来的那一场……是什么?
他走到窗前,目光越过普罗维登斯的灯火,投向那片深邃无垠的星空。
3场。
如果半决赛是为了斩断暴力的枷锁,决赛是为了粉碎宿命的剧本……
那么,当所有的对手都倒下,当冠军的奖杯已经被握在手中时,这多出来的最后一场,又要与谁为敌?
他凝视着系统界面那行猩红的字,一个冰冷念头浮起:或许,这场游戏从未允许‘玩家’真正获胜。所谓的冠军,不过是获得资格,去面对那个一直坐在庄家席位上的……‘系统’本身。
良久,莱昂内尔看着玻璃中自己那双异色的瞳孔,那里倒映着星空,也倒映着无尽的深渊。
隐约间,他仿佛感觉有一双眼睛,正隔着数千光年的距离,隔着系统的界面,甚至隔着这所谓的“重生”与“穿越”,静静地注视着他。那目光里没有敌意,只有一种在那把折扇开合间早已写好的、令人窒息的期待。
“是附加赛?是神权卫冕?”
“还是说……”
莱昂内尔的手指轻轻划过那行猩红的倒计时,声音低沉,像是在质问虚空,又像是在质问自己体内流淌的血液。
“……这场游戏真正的‘庄家’,终于要亲自下场了吗?”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队长!快下来!凯勒布收到了一封怪信!”杰特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和恶心。
莱昂内尔眉头一皱,快步下楼。
客厅的中央,全息投影正在空气中旋转。那不是一封信,而是一份详细得令人作呕的……解剖图。
发件人不明,但从那独特的加密手法来看,充满了“诗人”那种恶趣味的炫耀,或者是某个看不惯军方暴行的黑客的愤怒。
可这份参数细到不像外部黑进去的。
这不是情报,这是刀——先把你的胃割开,再逼你带着呕吐上场。
更像是有人从军方内部把它“放”出来,故意让我们看见。
“这就是……我们的半决赛对手?”
阿波罗捂着嘴,脸色苍白。
投影中,展示着五具没有任何皮肤、只有裸露的红色肌肉和银色机械义体的人形兵器。他们被挂在冰冷的金属架上,身上插满了各种颜色的输液管。
而在旁边的详细参数栏里,那些熟悉的字眼刺痛了每个人的眼睛:
【1号机(队长):时空神经束移植完成。来源:永恒指针·时针。能力:未来视 / 空间折线。】
——附注:短距位移与落点修正。
【2号机(中锋):胸腔热能核心植入。来源:炎魔重工·苏尔特。能力:熵增力场。】
——附注:热耗散、肌肉衰竭加速。
【3号机(分卫):全感官欺诈涂装。来源:盲点猎手·鬼影。能力:感知伪装。】
——附注:视觉盲点 + 触觉/方位延迟诱导。
【4号机 & 5号机:镜像逻辑体烧录。来源:巴别塔。能力:概念混淆 / 因果锁。】
——附注:互为备份,任一节点被破坏,另一节点瞬时补全。
外线“双子星”几乎同时冒出了同一个念头: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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