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运之争,暗夜杀机
赵天凭借“孙百万案”一举成名,不仅在县衙站稳了脚跟,更在清河县士绅百姓中赢得了“赵青天”的名声。连周县令在处理一些棘手事务时,也开始征询他的意见。
陈县丞表面上对赵天更加客气,甚至偶尔还会邀请他小酌两杯,但暗地里的提防和忌惮,却与日俱增。赵天的风头太盛,已经威胁到了他在县衙的实际影响力。
赵天对此心知肚明,但他并不在意。他的目标,从来不是在这小小的县衙里争权夺利。他需要借助官方的身份,做更大的事情。
他的目光,锁定在了清河县的经济命脉——漕运之上。
清河县毗邻沧澜江一条重要的支流清河水,漕运本是繁荣县城经济、输送税粮的关键。然而,近年来清河水患频发,尤其是城外二十里处的一段河道淤塞严重,大型漕船难以通行,导致漕运几乎瘫痪。县里的税粮不得不依靠耗费巨大、效率低下的陆路运输,不仅增加了成本,也给了沿途胥吏盘剥的机会。
若能疏通这段河道,恢复漕运,无疑是利国利民的大功一件,也能极大地促进商业流通,对他暗中掌控的“鲜味酱”等货物的运输销售,有莫大好处。
然而,这却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
陆路运输的背后,牵扯着以陈县丞为首的一批胥吏、以及县城几家车马行的巨大利益。他们通过把持陆运,收取高额费用,中饱私囊多年。疏通河道,等于断了他们的财路。
赵天在查阅卷宗、并暗中让黑风寨调查后,摸清了这个利益链条。他知道,疏通河道之事,必将遭到陈县丞等人的强烈反对。
但他还是要做。
这天,赵天整理了一份详尽的《疏浚清河水道利弊析》,在周县令处理公务时,呈了上去。
文中,他详细列举了河道淤塞带来的种种弊端:税粮运输成本高昂、商路不畅影响民生、一旦边境有战事物资输送困难等等。同时,他也提出了初步的疏浚方案和预算估算,并指出,若能成功,不仅是县令的政绩,更能上报朝廷,为全县争取到更多的关注和资源。
周县令看完这份析文,久久不语。他作为一县之主,何尝不知道漕运的重要性?只是前任几届都因种种阻力未能成事,他也不想轻易触碰这个马蜂窝。但赵天这份析文,条理清晰,数据详实,利弊分析透彻,尤其是“上报朝廷”、“争取资源”这几个字,深深打动了他。他年纪已大,升迁无望,若能借此在致仕前捞到一份像样的政绩,也是美事一桩。
“赵典史,此事……关系重大啊。”周县令沉吟道,“所需钱粮人力,从何而来?县库恐怕……”
“大人,”赵天早有准备,“卑职以为,可采取‘官督商办’之策。由县衙出面组织,号召县中富商捐资,同时,可适当提高未来漕运的关税分成,以作回报。至于人力,可招募流民,以工代赈,一举两得。”
周县令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不用动用县库太多银两,还能把事情办成。
“嗯……容本官再想想,再想想。”周县令没有立刻答应,但态度已然松动。
消息不知如何,很快传到了陈县丞耳中。
当晚,陈县丞府邸,密室。
“姐夫!那赵天小儿欺人太甚!这是要断我们的根啊!”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激动地说道,此人是陈县丞的小舅子,也是县城最大车马行“快马堂”的东家,刘彪。
陈县丞脸色阴沉,捻着山羊胡:“慌什么?周老头还没点头呢!”
“等点头就晚了!”刘彪急道,“那小子邪门得很,连孙百万的案子都能翻过来,谁知道他给周老头灌了什么迷魂汤?姐夫,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旁边一个师爷模样的人也阴恻恻地道:“东翁,此子不除,必成大患。他如今深得周县令看重,又颇得民心,长此以往,这清河县,恐怕就没我们立足之地了。”
陈县丞眼中寒光闪烁。他何尝不想除掉赵天?只是赵天背景神秘,与醉仙楼、黑风寨关系匪浅,自身武艺似乎也不弱,贸然动手,风险太大。
“他不是想疏通河道吗?”陈县丞冷笑一声,“那就让他去疏通!刘彪,你去找‘水鬼’阿四,让他带人在河道上,给我们的赵典史,制造点‘意外’!”
“水鬼”阿四是清河水上的一霸,手下有一帮亡命徒,专干些走私、打劫的勾当,与陈县丞、刘彪等人素有勾结。
刘彪心领神会,脸上露出狞笑:“姐夫放心!我让那小子,淹死在清河水里!”
几天后,周县令终究没能抵挡住“政绩”的诱惑,力排众议(主要是陈县丞的反对),任命赵天为“河道疏浚督办”,全权负责清淤事宜。
赵天雷厉风行,立刻以县衙名义张贴告示,招募流民,并以未来漕运一成的利益为诱饵,成功说服了包括孙百万在内的几家富商出资。
疏浚工程,热火朝天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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