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卷一
血洗柳巷
武志珍的决然离去,如同点燃了赵天心中压抑已久的火山。他不再顾忌朝堂平衡,不再隐忍退让,杀意已决!
锦衣卫这台庞大的机器,在赵天的意志下,以前所未有的效率疯狂运转起来。
沈墨亲自坐镇,依据冷千魂及福建客商的口供,顺藤摸瓜,短短两日内,便锁定了数十名参与散播谣言的地痞、闲汉以及几家受曹党操控的小报书坊。不再有任何审讯程序,北镇抚司的缇骑如狼似虎,于深夜同时出动,或于家中床上,或于赌场妓院,将这些人悉数抓捕,直接投入诏狱最底层!反抗者格杀勿论!京城的地下世界,瞬间被一股血色恐怖所笼罩。
与此同时,韩振负责的对“妙法堂”的行动,更是雷霆万钧!
第三日黄昏,柳巷华灯初上,正是人流如织之时。妙法堂依旧开门营业,檀香袅袅,看似一片祥和。
突然,街道两头传来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数百名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缇骑,如同两道钢铁洪流,无声而迅疾地封锁了整条柳巷!为首者,正是韩振与数名新提拔的千户!
百姓惊慌失措,纷纷避让。
韩振面无表情,一挥手:“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准放走!”
锦衣卫立刻将妙法堂围得水泄不通,强弓劲弩对准了门窗。
“你们……你们干什么?”妙法堂的伙计和掌柜惊慌地涌出,色厉内荏地喝道,“这里可是……”
“搜!”韩振根本不听废话,直接下令。
如狼似虎的缇踢破门而入!店内顿时一片鸡飞狗跳。反抗者当场被格杀,求饶者被粗暴地捆缚在地。
后院的密室被强行破开,里面并非寻常香烛,而是发现了大量未及转移的账簿、往来密信,以及一些造型诡异的祭器、药粉,甚至还有几幅未来得及送出的、绘制着龚晓婷与武志珍肖像的画卷!
“大人!找到重要物证!”一名百户兴奋地捧着一本加密的账簿和几封密信跑来。
韩振接过,快速翻阅,眼中寒光越来越盛。这账簿不仅记录了妙法堂与多名京官、勋贵的资金往来,更有几笔巨款,最终流向了一个名为“九眼胡同丙字库”的地方!而密信的内容,虽用了暗语,却多次提及“圣瞳”、“贡品”、“玉胚”等词!
“九眼胡同丙字库……”韩振记下这个关键地名,随即厉声道,“所有人犯,全部押回诏狱!店铺查封,一应物品,仔细清点,不得遗漏!”
“是!”
行动干净利落,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曾经在京城消息灵通、背景神秘的妙法堂,便被连根拔起,主要人员悉数落网,店铺贴上封条。
柳巷的血腥行动,如同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响的惊雷,瞬间传遍整个京城!
权贵们心惊胆战,官员们噤若寒蝉,百姓们议论纷纷。谁都看得出,这位年轻的靖海侯、锦衣卫指挥使,动了真怒,开始毫不留情地清洗了!
消息传入司礼监,曹正淳气得砸碎了心爱的白玉茶杯,脸色铁青如铁。他没想到赵天反应如此激烈,手段如此酷烈,完全不顾及官场规则和可能引发的动荡!
“好!好一个赵天!既然你要撕破脸,那咱家就陪你玩到底!”曹正淳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对心腹太监低吼道,“去!给咱家把‘影卫’调回来!另外,通知‘那边’,计划提前!”
“是!”
就在京城因锦衣卫的突然发难而暗流汹涌之际,赵天却并未停歇。他亲自提审了妙法堂的掌柜。
诏狱刑房内,血腥气刺鼻。那掌柜早已没了往日的气定神闲,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赵天没有用刑,只是将那些搜出的密信和账簿摆在他面前,声音冰冷如刀:“九眼胡同丙字库,里面藏着什么?‘圣瞳’、‘贡品’、‘玉胚’又是何意?说出来,给你一个痛快。否则,诏狱的三百六十五道刑罚,你可以一一尝遍。”
那掌柜看着账簿和密信,面如死灰,心理防线彻底崩溃,颤声道:“我……我说……九眼胡同丙字库……是……是‘瞳尊’在京城的……一处秘窖……里面……里面藏着准备运往‘圣窟’的……‘贡品’和一些……重要的‘玉胚’……”
“贡品是什么?玉胚又是什么?”
“贡品……是……是搜集来的童男童女和……和有特殊血脉的女子……用于……用于祭祀‘圣瞳’……玉胚……是……是未经雕琢的‘瞳玉’原石……需要……需要特殊仪式和地点才能……激活……”
童男童女!特殊血脉女子!瞳玉原石!
赵天听得目眦欲裂,一股滔天怒火直冲顶门!这拜瞳教,竟敢在天子脚下,行此等伤天害理、罔顾人伦的邪恶之事!
“秘窖守卫如何?如何进入?”
“有……有教中高手守卫……机关重重……进入需要……需要特定的信物和口令……信物是……是一枚黑玉眼瞳令牌……口令……每次更换……小的……小的只知道上一次是……‘血月临空,圣瞳永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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