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靖海水师大获全胜,击沉倭船四百余艘,毙敌五万余人,俘获两万。自身损失战船三十余艘,伤亡八千。
“赵兄,是否追击?”戚继光问道。
赵天望着倭国方向,沉吟片刻:“不,穷寇莫追。倭国本土尚有守军,我们孤军深入,恐遭埋伏。传令,收兵回师,在琉球休整。”
舰队在琉球那霸港休整三日,补充淡水粮食,救治伤员。期间,琉球国王尚元率群臣来拜,感激大明为琉球除去倭患。
“国公爷此次大捷,倭国十年内无力再犯。”尚元王敬酒道。
赵天却摇头:“倭患不除,东海难宁。我欲乘胜追击,直捣倭国本土,彻底解决此患。不知国王陛下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尚元王迟疑道:“这……倭国虽败,但本土尚有数十万大军,且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国公爷若孤军深入,恐……”
“陛下放心,我自有分寸。”赵天道,“只需陛下提供向导、海图,并在必要时提供补给即可。”
尚元王见赵天决心已定,只得应允。
休整完毕,舰队再次起航,目标——倭国九州岛。
这一次,赵天改变策略,不再寻求海上决战,而是采取“避实击虚”的战术。他率舰队绕开倭国防守严密的港口,直扑防御薄弱处。
七日后,舰队在九州岛西海岸登陆。这里是大友家的领地,但大友宗麟新败,兵力空虚,明军轻易攻占数座城池。
赵天严令士兵不得扰民,只取官府粮仓,释放被掳的大明百姓。此举赢得了不少倭国平民的好感——他们饱受战乱之苦,对大明军队的到来,甚至有些欢迎。
消息传开,倭国震动。武田信玄在甲斐闻讯,又惊又怒,急调各地兵马驰援九州。但倭国各地大名各怀鬼胎,响应者寥寥。
与此同时,赵天派使者联络倭国其他对武田家不满的大名,许以通商、封赏等条件,分化瓦解倭国联盟。
这一招果然奏效。九州岛的岛津家、本州岛西部的毛利家,纷纷表示愿意与大明合作,共同对抗武田家。
“赵兄此计高明。”戚继光赞道,“不战而屈人之兵。”
赵天却道:“这只是权宜之计。真正要解决倭患,必须彻底击溃武田家。传令,向本州岛进发。”
舰队沿海岸北上,沿途攻城略地,势如破竹。倭国各地守军或降或逃,无人能挡。
一个月后,舰队抵达本州岛西部,在石见国登陆。这里距离武田家的核心领地甲斐,只有半月路程。
武田信玄终于坐不住了。他亲率十万大军,从甲斐出发,迎战明军。
两军在石见国平原对峙。
这是陆上决战。明军虽有火器之利,但兵力只有三万,且是客军作战,地形不熟。倭军十万,以逸待劳。
“赵兄,这一仗不好打。”戚继光忧心忡忡。
赵天却胸有成竹:“信玄虽勇,但刚愎自用。且倭军连败,士气低落。我们只需坚守不出,待其粮尽,自会退兵。”
他下令全军修筑工事,深沟高垒,坚守营寨。倭军数次进攻,都被明军火器击退,伤亡惨重。
僵持十日后,倭军粮草果然告急。信玄急于决战,不断派兵挑战,但明军就是不出。
又过五日,倭军士气涣散,逃兵日增。信玄无奈,只得下令撤退。
“就是现在!”赵天见时机已到,下令全军出击。
明军如猛虎出闸,追杀溃退的倭军。倭军大败,死伤无数。信玄在亲兵护卫下,仓皇逃回甲斐。
此战,倭军十万大军折损过半,武田家元气大伤。
赵天没有追击,而是回师沿海,继续清剿倭国残余势力。同时,派使者与倭国各大名谈判,逼迫他们签订“永不犯明”的条约。
三个月后,倭国主要大名齐聚九州岛博多港,与大明签订《博多和约》。条约规定:倭国各大名需解散水军,不得建造大型战船;大明商船可在倭国各港口自由贸易;倭国需赔偿大明军费白银三百万两;武田信玄需自削封地,并向大明称臣。
条约签订后,赵天率舰队回国。临行前,他特意去了一趟柳生家的故地。
柳生家已在之前的动乱中覆灭,宅邸荒废。赵天在废墟中找到柳生宗矩的坟墓,默默站立片刻。
“柳生,你的野心,到此为止了。”他轻声道,“但愿你的后人,能明白和平的可贵。”
离开倭国时,赵天站在船头,回望这片土地。夕阳如血,映照着渐行渐远的岛屿。
这一战,打出了大明百年海疆太平。但他知道,和平从来不是永恒的。唯有自强不息,才能永保安宁。
三个月后,舰队回到福州。隆庆帝派太子亲临迎接,赐赵天“东海王”封号(虚衔,不裂土),赐戚继光“靖海侯”。
举国欢腾,万民称颂。
但赵天却谢绝了所有封赏,只请皇帝准许他解甲归田,回太湖颐养天年。
隆庆帝再三挽留,但赵天去意已决。最终,皇帝准奏,但仍保留赵天“镇国公太师”的虚衔,许其随时可奉诏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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