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
村后山坳深处,一座废弃多年的破砖窑,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窑洞深处,一点昏黄的手电光摇曳着,勉强照亮两张模糊的脸。
“就这些了?”一个贪婪的声音响起,是彭建勇。
他是安保队的队员,二十出头,身材精瘦,眼神闪烁,属于那种干活还算麻利但心思活络的角色。
他父亲与彭老栓同辈,按辈分他该叫彭老栓一声“堂伯”。
他家平时也受彭姓人欺负,所以才得以进入桃源农品安保队。
此刻,他脚边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袋口敞开着,露出里面几株带着湿润泥土的虞美人和薰衣草。
花朵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蔫吧,但依旧能看出品相不凡。
“嗯。”另一个声音沙哑,正是彭老栓。
他蹲在一块半塌的砖垛上,眼睛在手电光下闪着幽光。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点了点蛇皮袋:“三丛虞美人,两丛薰衣草。品相还行。”
“堂伯,您看…这钱…”彭建勇搓着手,眼睛死死盯着彭老栓揣在怀里的手。
彭老栓慢吞吞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旧布包,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一沓崭新的百元大钞。
他抽出一小叠,数了十张,递给彭建勇。
“一千元。一丛二百。按数给。”
彭建勇一把抢过钱,手指沾了点唾沫,飞快地数了一遍,脸上瞬间绽开贪婪的笑容:
“嘿!谢谢堂伯!还是您路子广!这钱…真快!”
彭老栓没理会他的奉承,将剩下的钱仔细包好,重新揣回怀里,声音依旧沙哑:
“买家说了,这花值这个价。”
“他们要的是品相,是花径里那种…特别精神的。”
他顿了顿,盯着彭建勇:“建勇,你爸与我同辈,我才给你指这条财路。”
“买家胃口大着呢!这点花不够塞牙缝的。”
“买家?啥买家?”彭建勇好奇地问,眼睛滴溜溜转。
“出手这么阔绰?一丛花二百?县里花店最好的虞美人也卖不到这个价啊!”
彭老栓嘴角扯出一个微小的弧度,带着一丝警告:
“不该问的别问!人家不差钱!就认准了花径上的花,那股劲儿跟别处不一样!”
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带着蛊惑:
“人家说了,越多越好!品相越好,价越高!”
“虞美人、薰衣草、矮牵牛…只要是花径上那些开得好的,都要!”
“按品相论价!一丛最少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枯瘦的手指,比了个“五”,随即又弯下两根。
“或者…这个数!”他晃了晃那三根竖着的手指。
“五百?三百?!”彭建勇呼吸急促起来,眼睛放光,“堂伯,您是说…一丛能卖到五百?!”
“看品相!”彭老栓强调,“越精神的,价越高!人家老板不差钱!要的就是那个‘劲儿’!”
他拍了拍彭建勇的肩膀,声音带着诱哄和压力:
“志勇,你是安保队的,熟悉情况。”
“手脚麻利点,别贪多,一次少弄几丛,挑最好的!神不知鬼不觉!”
“这钱不比你在安保队挣那点死工资强?”
彭建勇看着手里崭新的一千块钱,又想想“一丛五百”的诱惑,心头一阵狂跳!
安保队一个月工资才五千!这一晚上就顶他一星期的工资!要是多弄几丛…
“可是堂伯。”他想起昨晚的惊险,还是有些后怕。
“农场装了那么多摄像头!还有阿黄和大毛那两条狗,贼精…”
“摄像头?”彭老栓嗤笑一声,带着老狐狸的狡黠。
“死东西!怕什么?你穿深色衣服,贴着竹林根走,动作快点,摄像头拍不清!至于那两条狗…”
他眼珠转了转,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彭建勇:
“拿着。下次动手前,把这个撒在你进去和出来的路上,撒远点,顺风撒。记住,别沾自己身上!”
彭建勇接过纸包,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一股混合着硫磺和某种动物腥臊的怪味直冲脑门,熏得他直皱眉头:“这是啥?”
“老猎户的土方子,驱兽避狗的。”
彭老栓含糊道,“能盖住人味,让狗鼻子失灵一会儿。”
“记住!顺风撒!撒完赶紧走!别在一个地方待太久!”
彭建勇将信将疑地把纸包揣进兜里,心里踏实了不少。
他看着彭老栓,舔了舔嘴唇:“堂伯,那…这钱…”
彭老栓眼皮一抬:“放心,你的那份是你的,你堂伯我虽然穷,不会要你那份的。”
“跑腿传话,牵线搭桥,买家那边也少不了我一份茶水钱。”
他拍了拍鼓囊囊的胸口,意思不言而喻。他抽佣金,而且比例不低。
“下次,”彭老栓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还是这里。凌晨两点。我等你。”
“记住,挑最好的!越多越好!手脚干净点!”
“哎!好嘞!堂伯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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