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灵阵位于外门演武场东侧，是青风谷用三十六块下品灵石布下的基础阵法。阵内灵气浓度是外界的三倍，外门弟子每月可入阵修炼三日，这是突破境界的最佳时机。
林越跟着人流踏入阵中时，里面已经坐了二十多个弟子。他们大多盘膝而坐，眉头紧锁，试图捕捉那些比外界更浓郁的灵气光点。王浩在他旁边坐下，紧张地搓了搓手：“听说这次聚灵阵的灵气比上个月更足，要是能在里面突破到练气二层，说不定能被内门长老看中。”
林越没接话，他正盯着阵眼处那道淡青色的灵气漩涡。按照原主的记忆，聚灵阵的灵气虽浓，却驳杂不纯，吸收时需耗费一半心神提纯，这也是外门弟子突破缓慢的原因之一。
“刷新灵气吸收效率。” 林越在心里默念。
【灵气吸收效率提升至 150%，附带 “杂质过滤” 效果，持续 8 小时。】
暖流再次从丹田升起，这一次带着细微的金色纹路 —— 那是道果雏形在共鸣。阵中的灵气仿佛被无形的筛子过滤过，涌入体内时只剩纯粹的温润，顺着经脉直奔丹田，几乎不用他刻意引导。
旁边的王浩刚吸收了一缕灵气，就被其中的驳杂气劲呛得咳嗽起来，转头看见林越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由得咋舌：“你咋还笑呢？这灵气杂质好重……”
话音未落，他就看见林越周身泛起淡淡的白芒。那是灵气在体表流转时产生的光晕，通常只有吸收速度极快的弟子才会出现，而且色泽越纯，说明吸收的灵气越精纯。
“你…… 你这是……” 王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林越没工夫理他。此刻他的丹田像个无底洞，提纯后的灵气顺着经脉汇成小溪，冲击着练气一层的壁垒。那层无形的隔膜在灵气冲刷下微微震颤，发出 “嗡嗡” 的轻响，比他预想中脆弱得多。
“原来刷新效率还能加快冲关速度。” 林越心中一喜，索性闭上眼，将全部心神放在引导灵气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聚灵阵中的弟子换了一波又一波。有人成功突破，兴奋地冲出阵外；也有人耗尽心神，垂头丧气地离开。王浩在日落前没能突破，只能遗憾地拍了拍林越的肩膀：“我先回去了，你加油。”
林越点点头，此时他的丹田已经涨得发疼。那层壁垒在持续冲击下出现了细密的裂痕，灵气溪流正顺着裂缝一点点渗透过去。
“再加把劲。” 他咬了咬牙，再次默念 “刷新灵气吸收效率”。
【灵气吸收效率提升至 200%，道果雏形主动辅助提纯，持续 8 小时。】
丹田深处的莹白光点猛地亮起，一股更精纯的能量顺着经脉蔓延开来。那些冲击壁垒的灵气溪流瞬间沸腾，化作狂暴的浪潮，狠狠撞向那层摇摇欲坠的隔膜。
“咔嚓 ——”
一声细微的脆响在体内响起，像是玻璃碎裂。林越浑身一颤，一股远比练气一层浑厚的灵力从丹田涌出，顺着经脉流转全身，所过之处暖洋洋的，连带着五感都敏锐了几分。
练气二层！
他缓缓睁开眼，发现阵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原本该持续三日的修炼，他只用了两天就完成了突破，甚至还觉得丹田内的灵力有余裕。更惊人的是，这股灵力比同阶弟子精纯得多，流动时几乎听不到滞涩的摩擦声。
“这灵力…… 好纯。”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林越猛地回头，只见一位身着灰袍的老者不知何时站在阵外，正眯着眼睛打量他。老者腰间挂着一枚刻有 “外门长老” 字样的木牌，正是负责聚灵阵的周明远。
周明远原本是来检查灵石消耗的，却被阵中那道异常精纯的灵气光晕吸引。他活了近百年，从没见过哪个外门弟子能在两天内突破到练气二层，更别说灵力纯度还超过了寻常内门弟子。
“你叫什么名字？” 周明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弟子林越。” 林越起身行礼，心中快速盘算。他知道这种程度的突破必然会引起注意，早就想好了说辞。
“你入阵前是练气一层？” 周明远追问，目光落在他丹田处，那里的灵力波动虽不强烈，却异常凝实。
“是。” 林越垂着眼，“弟子在阵中修炼时，突然感觉脑海一清，灵气就像活过来一样往身体里钻…… 大概是…… 顿悟了？”
他故意说得含糊，把一切归功于虚无缥缈的顿悟。这种说法在修行界虽罕见，却也并非没有先例，最容易让人信服。
周明远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顿悟？好一个顿悟！你随我来，老夫要亲自测测你的灵力纯度。”
林越跟着他走出聚灵阵时，隐约听见身后传来其他弟子的惊呼声。他知道，从被周明远注意到的这一刻起，他在外门的平静日子，怕是要结束了。但他并不畏惧，反而有些期待 —— 有刷新能力在手，这青风谷，或许困不住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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