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长老的试探
从落霞秘境返回青风谷的第三日,林越正在院中温养那株千年聚灵花,忽然见外门执事匆匆走来,神色恭敬:“林师弟,内门吴谦长老有请。”
吴谦长老?林越心中微动。这位长老主修阵法,在宗门内地位尊崇,据说已半步筑基,平日里极少过问外门之事。他将聚灵花收入玉盒,跟着执事穿过云雾缭绕的石阶,来到内门深处的一座雅致院落。
院中种着成片的青竹,石桌上摆着一套紫砂茶具,一个身着灰袍的老者正临窗品茶,正是吴谦。他须发皆白,眼神却清亮如少年,见林越进来,微微颔首:“坐。”
林越依言坐下,鼻尖萦绕着茶香与淡淡的灵气,隐约察觉到四周的空气流动带着微妙的规律 —— 这院子里布着阵法,虽不具攻击性,却能探查闯入者的灵力波动。
“落霞秘境一行,你能寻得千年聚灵花,还助三位同门突破,不错。” 吴谦斟了杯茶推过来,茶汤碧绿,浮着一层薄雾,“外门弟子能有此心性与实力,实属难得。”
“侥幸而已。” 林越端起茶杯,指尖未碰杯沿 —— 他不确定这茶是否藏有玄机。
吴谦笑了笑,指尖在石桌上轻叩三下,周围的竹影忽然晃动起来,原本清晰的院落渐渐变得模糊,空气中弥漫开熟悉的霉味与油条香。林越猛地抬头,竟发现自己坐在地球出租屋的书桌前,电脑屏幕上还亮着未完成的 PPT,窗外是暴雨拍打的玻璃。
“还在加班?” 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关切,“别熬坏了身子。”
心脏骤然收紧,林越几乎要起身回应。这场景太过真实,真实到让他恍惚 —— 如果当初没有那场车祸,他是否还在重复着朝九晚五的社畜生活?
“想家了?” 吴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留在这里,你要面对无休止的争斗与危险,回到那样的世界,却能安稳度日。”
眼前的景象开始重叠,出租屋的墙壁渗出青风谷的石壁纹路,母亲的声音与李长老的告诫交织在一起。林越的指尖微微颤抖,丹田内的道果却突然发烫,像是在警醒什么。
“这是幻境。” 他瞬间清明,集中精神默念,“刷新心神稳定状态。”
【心神稳定状态刷新成功,当前道心稳固度提升至 90%,可抵御金丹以下修士的精神干扰。】
道果爆发出柔和的金光,眼前的幻象如破碎的琉璃般消散,青竹院落重现眼前。吴谦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竟能在‘归尘阵’中保持清醒,你的道心倒是比我想的更坚定。”
林越放下茶杯,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弟子明白长老的用意。无论过去如何,我如今身在青风谷,所求唯有大道。”
“好一个‘唯有大道’。” 吴谦抚须而笑,“我有意收你为亲传弟子,入我门下,可共享阵法典籍,三个月内助你筑基。你意下如何?”
这诱惑不可谓不大。内门亲传弟子的资源远超外门,更别提吴谦的半步筑基实力,足以在宗门内护他周全。但林越想起道果中模糊的 “多元维度” 低语,若入了吴谦门下,恐怕会被束缚在阵法一道上,未必符合自己的道途。
他起身拱手,语气恭敬却坚定:“多谢长老厚爱,只是弟子资质愚钝,更想凭己力摸索前路,暂不敢拜师。”
吴谦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沉默片刻后挥挥手:“也罢,强求无益。这枚‘清心符’你拿着,或能助你稳固心神。”
离开院落时,林越捏着掌心的清心符,能感觉到背后吴谦的目光始终未移。他知道,这次拒绝或许会失去不少机缘,但道心之路,本就该由自己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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