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流光划破天际,引得城中凡人纷纷驻足仰望,惊呼连连。
金丹修士御刀飞行,速度远非筑基期可比。不过十几次呼吸的功夫,凌河便已来到那片浩渺湖泊之上。只见下方湖心岛郁郁葱葱,五条宽敞的道路如同蛛网般从岛屿中心延伸至湖边码头,连接四方。岛屿建筑井然有序,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占据水道枢纽,与远处的安匈城遥相呼应,果然是一处难得的形胜之地。
凌河按下云头,落在虎头帮总舵气派的大门前,整了整衣袍,朗声道:“游历修士凌河,见贵帮招贤榜文,特来拜会白帮主!”
守门弟子见来人气息深沉,不敢怠慢,连忙恭敬地将凌河引入迎客大厅,奉上香茗,然后飞快入内通传。
后堂之中,白钚铙正与三位长老商议招贤细节,闻听弟子禀报,言说来客气息深不可测,恐在筑基之上,心中顿时一紧。金丹修士?这等人物怎会看得上他这小小虎头帮?是福是祸?他心中犹疑不定,但人已至门前,断无不见之理。只得硬着头皮,整理衣冠,亲自前往前厅。
步入厅中,白钚铙只见一青年负手而立,看似年轻,但那双眸中偶尔闪过的精光与周身圆融无瑕的气息,让他瞬间确认,这绝对是一位金丹前辈!他连忙上前,躬身施以大礼:“晚辈白钚铙,不知前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凌河转身,笑着还了一礼:“白帮主不必多礼。凌某云游至此,在城中听闻贵帮广纳贤才,故特来毛遂自荐,看看是否有缘效力。”
白钚铙心中叫苦不迭,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恭敬道:“前辈说笑了。晚辈这虎头帮,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小门小户,平日里处理的也都是些凡人琐事,甚至帮工修路、维持治安,实在不敢委屈前辈大驾。本帮成立日浅,近年招收了些弟子,只想请几位同道指点修行,万万没想到竟能惊动前辈……”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凌河神色,见对方并无不悦,反而面带微笑,心中稍定,一咬牙,试探着道:“前辈若不嫌弃晚辈这庙小……这帮主之位,可由前辈来坐,晚辈愿退居长老,辅佐前辈,您看如何?”此言一出,他身后跟进来的三位长老皆是心头巨震,却不敢出声。
凌河闻言,摆手笑道:“白帮主此言差矣。凌某此来,绝非为夺权篡位。听闻贵帮欲设三堂两香,不如便予凌某一个堂主之名号。凌某不才,却也身负正统功法心经,可代为传授弟子,为虎头帮夯实根基,如何?”
白钚铙见凌河态度诚恳,不似作伪,心中悬着的大石落下大半,当机立断:“前辈高义!既然如此,堂主之位未免太过委屈!晚辈之前确与三位长老议定增设三堂两香,今日前辈肯屈尊加入,实乃我帮天大的福分!晚辈决定,请前辈担任我帮总舵主,地位仅在帮主之下,统辖未来所有堂口、香主!您看可好?”
凌河本不欲在名位上过多纠缠,见对方诚意拳拳,便点头应允:“既如此,便依帮主之言。”
白钚铙大喜,连忙向凌河详细介绍了虎头帮的势力范围、人员构成(三位长老及两百弟子)、主要收入来源等,并当场定下每月一千二百灵石的丰厚俸禄。凌河也简单介绍了自己,略去银河天道、处蒂教等关键信息,只说是云游散修,并坦诚相告,自己或许只会在此盘桓三五年,但在此期间,必当尽心尽力。
白钚铙立刻指示马湿钱、全加洞、风行重三位长老,设下丰盛酒宴,为凌总舵主的加入接风洗尘。席间推杯换盏,气氛看似热烈融洽。
然而,当凌河被安排到最好的客房休息后,白钚铙与三位长老聚在密室之中,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
“帮主,这位凌总舵主……金丹修为,来我虎头帮,当真只为寻个暂居之地?”马湿钱眉头紧锁。
全加洞叹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但愿他真如所言,只是过客。”
风行重忧心忡忡:“每月一千二百灵石……虽说是金丹修士应得的,但对帮中开支也是不小的压力。只盼他能真心为帮派做些实事。”
白钚铙目光闪烁,最终长叹一声:“事已至此,唯有以诚相待,小心观察。是引狼入室,还是天降鸿运,就看日后了。传令下去,对总舵主务必恭敬,满足其一切合理要求,但帮中核心账目及机要之事,暂缓向其透露。”
四人相视无言,心中皆笼罩着一层难以驱散的阴云。这位突然降临的金丹总舵主,对虎头帮而言,究竟是难得的机遇,还是覆灭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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