獭鳎首先恢复意识,猛地站起,但立刻感知到身前二人那深不可测的合体境灵压,腿肚子一软,又缓缓蹲了下去,面色惨白。逆粑鮟更是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从趴伏变成了蹲姿。两人惊疑不定地交换着眼色,脑中一片混沌,仿佛遗忘了极其重要的事情,却又抓不住任何头绪,只能惶恐地等待发落。
南狩兽厉声道:“我二人乃巨灵地前锋将军!督崟方已被我军攻占,尔等已是瓮中之鳖!报上名来!还有,这宝库中的所有财物,究竟去了何处?!”
獭鳎声音发颤:“在……在下是此城代城主,殄诛教代教主,獭鳎。这位是逆粑鮟长老。我……我二人不知为何会在此处,更不知为何会被二位将军所擒……这宝库财物,若非被二位取走,那定是在二位到来之前,已被人捷足先登,席卷一空了!”
逆粑鮟也连忙补充,带着哭腔:“二位将军明鉴!我二人的储物戒指也不见了!那可是我们毕生的积蓄啊!而且……而且我现在只觉浑身难受,神魂煎熬,难道不是二位的手段吗?”
衄猎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看向南狩兽:“南教主,你这般做戏,有意思吗?莫非是想独吞?”
南狩兽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起,怒道:“衄长老!休得胡言!我南狩兽行事光明磊落!正是怕有此误会,才寸步不离守在此处等你前来对质!”
“哦?”衄猎寇挑眉,“那南教主的意思是,他二人在栽赃陷害于你?”
南狩兽被他一句话噎住,脸色涨得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这局面,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难以自辩。
衄猎寇不再看他,转向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声音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二人听好,如今只有本长老能为你等做主。若想活命,便从实招来,不得有半分隐瞒!我问你们,在昏迷之前,你们最后记得的事情是什么?”
獭鳎与逆粑鮟互相对视,努力回忆,脸上充满了迷茫。獭鳎迟疑道:“我们……我们好像正在教廷议事……聊……聊的是屋涞堡的饭菜极为可口,他们从西域剌锡方搞来的灵兽肉和鱲瞥酒,真是美味佳酿……”
逆粑鮟也努力附和:“对对对!然后……然后好像有人进来报信!”
“报的什么信?”衄猎寇追问。
两人同时摇头,一脸茫然:“不……不记得了!然后便是天旋地转,醒来便在此处了。”(他们被江晚删除的一炷香记忆,时间点恰好卡在了这里!)
衄猎寇看向南狩兽,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南教主,他二人的话,你信是不信?”
南狩兽憋屈道:“我信!”
“好!”衄猎寇声音一扬,“那按你所言,便是有人先你一步,将他二人擒来此地,当着他们的面,将宝库财物连同他们的储物戒指一并收走,再将他们打晕,删除记忆!然后嫁祸于你?南教主,你觉得这番说辞,紫业佳宫主,会信吗?”
南狩兽张了张嘴,最终像一只被霜打过的茄子,彻底蔫了下去。仔细想想,这番说辞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删除记忆?这等玄之又玄的神通,闻所未闻!他颓然道:“罢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此事,我也只能交由紫宫主定夺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两人,就交由你看管!” 说罢,他带着一肚子邪火,大踏步向外走去。
就在这时,獭鳎仿佛魔怔了一般,突然抱住脑袋,喃喃道:“等……等等!我……我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
衄猎寇目光一凝:“说!”
獭鳎皱着眉头,仿佛在承受某种无形的痛苦,从牙缝里挤出话语:“我……我必须……必须在三日之内,找到三佛头像!!!不然的话……不然的话我就要去烂脱寺当和尚!”
衄猎寇听得一头雾水:“???佛头?和尚?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旁边的逆粑鮟也突然激动起来,附和道:“是!是!此事千真万确,非常重要!如若不做,或是三日之内做不到,我非去当和尚不可!而且必须去烂脱寺当和尚!!”
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执念,让原本欲走的南狩兽也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二人。他仔细盘问了几句,得到的也只是“佛头”、“烂脱寺”、“当和尚”这些零碎且毫无逻辑的信息。他神识扫过城外,确认那西山下的烂脱寺只是个香火寥寥的凡人庙宇。
“真是活见鬼了……”南狩兽嘀咕一声,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让他觉得此事或许另有蹊跷。他压下心中烦躁,对衄猎寇道:“衄长老,这二人你先看着,我亲自去那烂脱寺看上一看!” 或许,那里能找到一丝解开这诡异局面的线索。
脉锰仙城西山下,重建中的烂脱寺。
与城内肃杀压抑的气氛不同,城外这片区域似乎并未受到修士战争的过多波及,依旧保持着凡俗的烟火气息。寺庙内外颇为热闹,工匠们正在高塔上夯实地基,添砖加瓦;藏经阁已被修复一新,来自各地的经书不断被送入,请来的修士,正以神识将经文注入玉简,进行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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