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露锋芒
林凡扶着墙，慢慢调整着呼吸。体内那股温热的气流还在缓缓流淌，虽然微弱，却让他切实感受到了力量的回归。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双手之前瘦弱无力，此刻却似乎多了几分韧性。
“入门级的基础拳，果然不一样。”他喃喃道，心头的雀跃难以抑制。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粗声粗气的说话声。
“那废物醒了没？我赌他肯定挺不过今天，赵虎那拳可是用了七分力。”
“谁知道呢，反正也是个浪费粮食的，死了倒干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两个穿着同样灰布短打的外门弟子走了进来。左边那个身材高瘦，三角眼，正是三天前动手打伤原主的赵虎；右边那个矮胖，脸上带着几颗麻子，是赵虎的跟班，名叫钱六。
两人一进门，就看到站在屋里的林凡，都愣了一下。
“哟，这废物居然还能站起来？”钱六夸张地叫了一声，三角眼在林凡身上扫来扫去，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物件，“命还挺硬。”
赵虎抱着胳膊，嘴角撇出一抹嘲讽：“醒了正好，省得旁人说我下手没轻没重。怎么，伤好了？要不要再切磋切磋？”
他这话明显是挑衅。外门弟子里，欺凌弱小是常事，原主性格懦弱，资质又差，更是不少人欺负的对象，赵虎就是其中最嚣张的一个。
林凡的眉头皱了起来。原主的记忆里，这两人没少找他麻烦，抢他的月例钱，故意打翻他的饭菜，三天前的切磋，更是赵虎故意找茬。
换做以前的林凡，此刻怕是早就吓得瑟瑟发抖，连声求饶了。但现在，林凡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平静。
“不必了。”他淡淡道，“我刚醒，没力气陪你闹。”
“没力气？”赵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几步走到林凡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看你是怕了吧？也是，挨了我一拳，没躺进棺材就算你运气好。”
他说着，伸手就想去推林凡的肩膀：“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林越眼神一凛，身体下意识地动了。
【基础步法（未入门 0/100）】
【熟练度+1】
虽然还没入门，但刚才扶墙站着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回忆过基础步法的要点，此刻竟是凭着本能，微微侧身，险险避开了赵虎的手。
赵虎的手落了空，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沉了下来：“嘿，你还敢躲？”
他冷哼一声，再次抬手，这次用了几分力，直推向林越的胸口——正是三天前打伤原主的位置。
“小心！”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低呼。
林凡瞳孔微缩，胸口的旧伤似乎都在这一瞬间隐隐作痛。他没有后退，反而借着刚才侧身的力道，脚下微微一动，身体如同风中的柳叶，再次避开了这一击。同时，他的右手握拳，循着青木门基础拳的第二式“力劈华山”，朝着赵虎的胳膊打了过去。
这一拳的速度不算快，但角度刁钻，恰好是赵虎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空档。
“砰！”
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赵虎的胳膊上。
“嘶！”赵虎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后退了两步，捂着胳膊，又惊又怒地看着林凡，“你……你敢打我？”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平时任他拿捏的废物，不仅连续避开了他两次出手，竟然还敢还手？而且这一拳的力道，虽然不算重，却比他印象里林越那软绵绵的拳头硬了不少！
钱六也愣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林凡站在原地，胸口微微起伏。刚才那一下，几乎用尽了他此刻能调动的所有力气，但他脸上却依旧平静：“是你先动手的。”
【青木门基础拳（入门 5/1000）】
【熟练度+4】
面板上的数字跳动了一下，给了林越
凡更多的底气。
赵虎被他这平静的眼神看得心头火起，只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他怒喝一声：“废物，你找死！”
说着，他不再留手，一套青木门基础拳打了出来。赵虎的基础拳已经练到了入门级巅峰，招式虽然简单，但出拳带风，比林越刚才那几下确实像样多了。
“林凡，小心！”门外又传来一声担忧的呼喊。
林凡循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灰布短打的少年，身材比他还要瘦小些，脸上带着几分怯懦，正是原主在青木门唯一能说上几句话的朋友，名叫石磊。石磊资质同样不算好，但心地善良，以前原主被欺负时，他虽然不敢帮忙，却总会偷偷给原主送点吃的。
“石头，你先走吧。”林凡对他说了一句，随即收回目光，全神贯注地盯着赵虎的拳头。
赵虎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带着一股腥风。林凡深吸一口气，将刚刚掌握的入门级基础拳和那点可怜的步法熟练度结合起来，开始在狭小的屋子里辗转腾挪。
他的动作依旧算不上精妙，甚至有些狼狈，好几次都差点被赵虎的拳头擦到。但每一次，他都能凭借着对时机的精准把握（或者说，是面板带来的潜意识提升），险之又险地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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