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午后,阳光暖得像融化的蜜糖,透过车窗洒在苏念卿的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芒。她指尖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戒,钻石的切面折射出细碎的光,映得她眼底笑意盈盈。
身旁的顾霆琛正专注地看着路况,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手腕处的衬衫袖口挽起一截,露出流畅的腕骨线条。车子平稳地驶在通往顾家老宅的路上,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是苏念卿发间簪着的那支桂花簪子散发的味道。
“奶奶说今天炖了冰糖雪梨汤,还有你爱吃的松鼠鳜鱼。”顾霆琛的声音打破了车厢里的安静,侧头看她时,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昨天特意嘱咐厨房,鳜鱼要选最新鲜的,糖醋汁要熬到挂汁才算好。”
苏念卿弯了弯唇角,往他身边靠了靠,肩膀抵着他的手臂:“奶奶也太宠我了,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被养胖了。”
“胖点好。”顾霆琛低笑一声,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胖点可爱。”
苏念卿佯怒地拍开他的手,脸颊却悄悄泛红。自从签了订婚协议,顾霆琛的情话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怎么都挡不住,偏偏每一句都能精准地戳中她的心尖。
车子很快就驶进了顾家老宅的大门,远远地,就看到顾奶奶站在庭院的桂花树下,踮着脚朝路口张望。她穿着一身枣红色的绸缎旗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刚摘的桂花。
“奶奶!”苏念卿推开车门,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一样跑了过去,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您怎么站在外面啊,风这么大。”
顾奶奶拍了拍她的手,笑得满脸皱纹都舒展开来:“这不是盼着我的乖孙媳妇来嘛。”她转头看向跟过来的顾霆琛,佯嗔道,“你这孩子,开个车磨磨蹭蹭的,让我们念卿等急了吧。”
顾霆琛无奈地笑了笑,走上前揽住苏念卿的肩膀:“奶奶,是您太心急了。”
三人说说笑笑地走进客厅,顾父顾母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了。顾母手里拿着一串珍珠项链,看到苏念卿进来,连忙招手:“念卿快来,你看看这个,我年轻时戴的,现在给你正好。”
苏念卿走过去,看着那串珍珠项链,珠子圆润饱满,泛着柔和的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她连忙摆手:“阿姨,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傻孩子,”顾母将项链塞到她手里,眼底满是慈爱,“你现在是霆琛的未婚妻,就是我们顾家的人,拿着。”
顾父也在一旁点头,语气温和:“戴着吧,配你上次穿的那条米白色连衣裙,肯定好看。”
盛情难却,苏念卿只好收下项链,心里暖洋洋的。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顾家的人是真的把她当成家人来疼,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是她从前从未体会过的。
顾霆琛看着她手里的项链,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眼光不错,比我挑的那几条好看。”
苏念卿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客厅里的气氛温馨又热闹,顾奶奶拉着苏念卿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家长里短,从院子里的桂花什么时候开,说到隔壁邻居家的小猫生了崽。顾母时不时地插一两句话,顾父则坐在一旁,含笑听着几人说话。
苏念卿偶尔转头看向顾霆琛,总能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盛着她的身影,温柔得让人心颤。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时间。
餐厅的圆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肴,松鼠鳜鱼色泽红亮,糖醋汁裹着酥脆的鱼肉;冰糖雪梨汤炖得软糯香甜,冒着袅袅的热气;还有油焖大虾、清蒸鲈鱼、清炒时蔬,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
顾奶奶坐在主位上,顾霆琛主动坐在苏念卿身边,细心地帮她剥虾、剔鱼刺。顾母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忍不住对顾父说:“你看霆琛,以前对谁都冷冰冰的,现在对念卿,倒是体贴得很。”
顾父点了点头,眼底满是欣慰:“这说明他是真的上心了。”
苏念卿的脸颊发烫,低头扒着米饭,耳朵却悄悄红了。
顾奶奶给苏念卿夹了一块鱼肉,笑着说:“念卿啊,多吃点,这鱼是你爷爷今天一早去集市上买的,新鲜得很。”
“谢谢奶奶。”苏念卿连忙道谢,夹起鱼肉放进嘴里,鲜嫩的鱼肉混合着酸甜的糖醋汁,味道好得让她眯起了眼睛。
“好吃吗?”顾奶奶笑眯眯地问。
“好吃!”苏念卿用力点头,“比外面餐厅做的还好吃。”
顾奶奶笑得更开心了,又给她夹了一块:“好吃就多吃点,以后常来,奶奶天天给你做。”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欢声笑语洒满了整个餐厅。苏念卿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幸福感。她突然觉得,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家,温暖、热闹,充满了爱。
吃完饭,顾霆琛陪着顾父去书房下棋,苏念卿则陪着顾奶奶和顾母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顾母拿出一个相册,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照片对苏念卿说:“你看,这是霆琛小时候的样子,胖嘟嘟的,像个小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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