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对现在这个样子的接受度还挺高,心态不错嘛。”
曹驭天看着面前这个长得有些像乌鸦的黑黢黢小鸟调侃道。
“我不能接受……但被你控制住了我也没办法。”安雅茜无奈说道,说完又止不住的望向旁边草丛。
“你应该很清楚,并不是被我控制后才变成这黑乌鸦。”曹驭天越来越觉得这小黑鸟很像乌鸦了。
“我……我不清楚。”安雅茜咂了咂嘴,下意识又望向旁边,她想做些什么,但又怕。
“你可能不清楚自己是这乌鸦模样,但你应该早就在猜测自己并非人类。”
曹驭天此话一出,安雅茜浑身一颤,眼神闪躲。
“我……我……我是人类,是被你变成这样……”安雅茜还未说完,突然感觉脖子被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看着曹驭天那张脸,眼神惊慌。
她清楚的知道,如果承认了是妖兽,那她将会被整个人类所不容,她以人类身份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想承认非人类,这跟杀了她没有区别。
而曹驭天也清楚的知晓,他的驭兽诀只对兽有用。
因为驭兽的本质就是用提取到的妖兽本源神魂,然后经过炼化成魂丝,对兽进行点对点控制,妖兽魂丝对人类是不起作用的。
“你一直瞅的是这个东西吧?说了我就给你吃。”曹驭天拿起旁边草丛中那还在跳动的心脏,丝毫不避讳自己。
“你……你不知道这是……你你……”安雅茜很震惊,她没有否认这是她想吞食的东西。
只不过这是从曹驭天胸口中取出来的,尽管曹驭天已经又长了一个,尽管曹驭天已经不是之前的曹驭天了,但她不敢觊觎。
没想到此刻曹驭天用来诱惑她。
“我知道。”曹驭天感觉无所谓,心脏嘛,有一个就够了。
咕隆——
安雅茜咽了咽口水,闻着散发出的血腥味,她努力控制自己,但越控制越渴望。
“在我眼里,你是什么并不重要,你是好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忠诚以及作用,你如果对我没帮助只能去死了。”
曹驭天说着眼中流露出一抹杀意,这是他神魂在石门内十几年所经历而散发出来的,无比真实。
“别……我说……我在几年前吞食了第一个人心后无比恐惧,恰好那时阅读到了一本上古妖兽图录……我鬼使神差的将自己的情况代入,发现与几种吞噬类的远古妖兽有相同之处……”
“为什么不觉得是修炼出差错走火入魔?”
“一种感觉,那种吞噬人心的感觉太诡异了,无比强烈,吞食后无比喜悦,感觉没有什么东西比这更能让人满足的了。”
“吞食后没有其他作用吗?”曹驭天皱了皱眉,吃东西只为了一个情绪满足那也太普通了。
“有……”安雅茜有些迟疑,她不知道要不要说,毕竟她的思想还是人类,她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吞心的行为,何况面前这个真人类。
“那你还不快说。”
“吞食心脏后我的修为会增长,特别是潜力很高之人或者实力高的人的心……”
安雅茜继续说道:“吞食几次以后我发现自己多了一种能力。”
“继续说。”曹驭天来了兴致。
“我有吞噬的能力,不过不是很强烈,平常我也不敢使用,怕暴露……”安雅茜说时很紧张,说完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这些潜藏多年的秘密一直被压在心底,她很焦虑,现在说了轻松多了。
是死是活,反正都是面前的少年决定,无所谓了。
曹驭天看着安雅茜蹲伏在地,两眼呆滞,视死如归的样子感觉好笑。
“这些年你吃了多少?”曹驭天问出了关键信息,因为刚才安雅茜说了有吞噬能力,但不强。
“三……三颗……还有十几颗野兽的。”
“这么点?野兽的也有作用?”
“真只有三颗,忍不住了才吃的,一般情况我都去猎杀野兽……不过要有灵力的野兽心脏才能吃饱。”
“这里的兽实力这么强?你才弄到十几颗心脏?”
“不是,我都是控制不住了才会去猎杀……因为吞食心脏后有一股气味,可能是血腥味,可能是其他味道……”
“你自己都不清楚怎么说有味道?”
“秦天说的……就是你师父,那还是我第二次吞食野兽心脏,就被秦天察觉了,当时整个人都蒙了,感觉要被群起而攻之,不过还好……”
“平常与人接触不会被闻到吗?”
“应该不会,我没发现别人产生对我疑惑的眼神。”
“也许都去注意你的容貌了,毕竟你的容貌气质都很好。”曹驭天之前见过安雅茜的姿容,夸赞得也很直白。
接着话锋一转:“秦天是和你亲密交流后才疑惑你身上有另类味道的吧?”
“是……啊不……不知道……”安雅茜还沉浸在之前被夸赞的海洋里,对于曹驭天的再次问话不设防,有些惊慌失措,赶紧否认。
“所以你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他亲密交流过了是吧?”曹驭天继续问道。
“……对,我怕被发现,身份一旦暴露,绝对生不如死,毕竟人类和妖兽是对立的,都称呼妖兽为魔兽。”
“身份要是暴露了,你认为秦天不会维护你?”
“会……不会……也许会吧……”
“有几年没和他坦诚相对了?”
曹驭天见安雅茜眼神闪躲不愿细说,继而改变了询问方式:“你首次吞食心脏是哪时候。”
“五年前吧……啊你……”安雅茜见曹驭天没继续追问上一个问题刚松一口气,真是回答这个问题后发现不对劲,但已经晚了。
经过曹驭天的推敲,安雅茜已经独自生活至少四年,因为她是第二次吞食后被猜忌的。
“师娘的忍耐力确实够强的,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你牺牲了这么多。”
曹驭天玩味笑着继续说:“这样吧,我帮你转换成人身……”
“还能变回去吗?”安雅茜被刚才的话说得脸颊发烫,但此刻听到还可以变成人,瞬间迫切起来,哪怕付出代价。
“你为什么觉得不能再变回去了?”曹驭天也很惊诧于安雅茜的表现。
兽变成人后还能变回兽形态,人变成兽了怎么就不能再变回人形态?
“我之前身体有一种消散的感觉,那并非转变,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可逆的,这跟兽化形成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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