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驿站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木门,被人一脚踹飞,半扇门板直接拍在了地上,激起一地灰尘。
紧接着,十几个手持鬼头刀、满脸横肉的大汉鱼贯而入。
为首的一个独眼龙,刀尖还在滴血,显然外面的驿卒已经遭遇了不测。
“哟,今儿个运气不错!”
独眼龙那只浑浊的眼珠子在驿站里扫了一圈,最后死死定格在沈碧君身上,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还能碰到这种肥羊!”
沈碧君脸色煞白。
她虽然是商会大小姐,见过不少大场面,但这种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她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和汗臭味,让她胃里刚吃下去的红烧牛肉面都在翻腾。
“保护小姐!”
护卫统领大吼一声,拔刀冲了上去。
然而,他是“比武大赛选手”,对面是“无限制格斗流氓”。
仅仅两个回合。
“噗!”
护卫统领被一脚踹在心窝,喷着血倒飞出去,正好砸翻了陈安那张桌子。
“哗啦——”
陈安刚喝完汤的泡面桶掉在地上,被一只大脚踩扁。
全场死寂。
剩下的几个护卫也被瞬间制服,刀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
“嘿嘿嘿……”
独眼龙提着刀,一步步逼近缩在墙角的沈碧君。
“小娘子,细皮嫩肉的,跟哥哥回山寨做客怎么样?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沈碧君退无可退,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土墙。
绝望。
彻底的绝望。
难道今日就要命丧于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很不合时宜的、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响起。
“那个……打断一下。”
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角落。
只见那个满脸泥巴的流放犯,正一脸心疼地看着地上被踩扁的纸桶。
“哥们,抢劫我没意见,但能不能看着点脚下?这可是限量版包装。”
独眼龙愣住了。
这小子是被吓傻了?
“哪来的叫花子?想死?”独眼龙狞笑一声,挥刀就要砍。
“慢着!”
陈安突然抬起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他没理会土匪,而是转过头,看向瑟瑟发抖的沈碧君。
嘴角勾起一抹奸商特有的弧度。
“沈小姐。”陈安笑眯眯地问道,“做个交易如何?”
沈碧君此时已经六神无主,下意识地问:“什、什么交易?”
“你看,”陈安指了指那些凶神恶煞的土匪,又指了指自己,“现在的局面很明显,你的保镖都躺了。如果你不想被抓上山去喂虱子,或者被家里人拿赎金来赎你……”
陈安故意顿了顿,语气变得像是在推销保险:
“沈小姐,你也不想这万贯家财和清白名声,都毁在这帮土匪手里吧?”
沈碧君咬着嘴唇,眼眶通红:“你……你能救我?”
虽然理智告诉她,相信一个流放犯很荒谬。
但刚才这人拿出的“神仙面”,还有他那始终淡定得过分的眼神,让她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能,当然能。”
陈安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两。买命钱。”
“成交!”沈碧君毫不犹豫,“只要你能赶走他们,一千两都行!”
“爽快!”
陈安打了个响指,“婉儿,记账!沈老板欠咱们一千两!”
下一秒,陈安的眼神变了。
那种懒散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理工男在面对故障机器时的精密与冷酷。
“婉儿,闭眼,捂耳朵!蹲下!”陈安低喝一声。
苏婉儿虽然害怕,但对少爷的命令执行得毫不犹豫,立刻抱头蹲防。
独眼龙被彻底激怒了:“他妈的,把老子当空气?给我剁了他!”
三个土匪举刀冲了过来。
陈安不退反进。
他的目标不是土匪,而是驿站角落里堆放的几个破麻袋。
刚才进门他就观察过了,这里堆着几袋用来喂马的陈年干面粉和麦麸。
驿站空气不流通,干燥,且粉尘极大。
这是一个天然的——云爆弹发射井。
“走你!”
陈安猛地一脚踹向那几个麻袋。
“噗!”
陈年面袋炸裂。
漫天的白色粉尘瞬间弥漫了整个狭小的驿站空间,浓度极高,能见度瞬间降为零。
“咳咳咳!什么鬼东西?”
“石灰?这小子使阴招!”
土匪们被呛得睁不开眼,挥舞着刀乱砍。
就在这一片白茫茫的粉尘迷雾中。
陈安蹲在桌子底下,右手掏出了那个黄色的防风打火机。
并将袖口扯下来的一块破布点燃。
【物理小课堂:粉尘爆炸】
当可燃性粉尘在空气中达到一定浓度,遇到明火,会发生剧烈的氧化反应。
在狭小空间内,这不叫燃烧,这叫——轰燃。
“各位观众,晚安。”
陈安将燃烧的破布用力抛向粉尘最浓的中心,然后迅速拉过那张厚实的榆木桌子,盖在自己和苏婉儿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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