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枫眸色一黯,心中五味杂陈。
他曾痛恨慕容芷的算计,恨她用催情香妄图勾他上榻以怀子嗣,可他也并非毫无察觉,她眼底对他的迷恋,从未掩饰过。
或许,从她被送进天启皇宫,成为他的皇后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的不幸。
赫连枫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地道:“你好好休息,安心养伤。”
话音刚落,慕容芷只觉得身子一空,赫连枫松开了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回床上,还细心地为她掖了掖被角。
她的心,也跟着一空,刚刚感受到的温暖,仿佛瞬间消失了。
赫连枫整理了一下衣摆,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复又停下脚步:
“好好养伤,待朕得空了,还会来看你。”
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留下慕容芷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床上。
慕容芷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泛起酸涩的水汽。
她心里清楚,若今日受伤的是夕颜,他定然会守在床边,半步不离。
而她,终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他此刻的温柔,不过是因为她替他挡了一箭,心中有一丝感念罢了。
这份用性命换来的温情,短暂得像一场梦,梦醒了,一切或许又会回到从前。
……
荣国公府。
傅璃若坐在椅上,脸色苍白得像张薄纸,眼眶通红,珠泪盈盈。
谢茵坐在她身边,轻轻搂着她的肩,柔声安慰:
“若儿,你别太担心,临风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
自上次山谷一战后,傅临风便没了踪影,一同消失的还有赤榕。
楚樾私下发了好几次信号令,想召赤榕回来,可始终没等到她的回应。
众人心里都犯着嘀咕,总觉得傅临风的消失,与赤榕脱不开干系。否则,傅临风平日里谨慎持重,怎么可能无故走散,让大家担心。
“我早就觉得那个赤榕有问题。”谢茵秀眉紧蹙:
“依我看,就是她把临风拐走了。她看临风的眼神就不对劲,似是早有垂涎,这个女人,整日里淫词浪语,妖里妖气,一看就没安好心。”
楚樾也跟着点头,神色凝重:
“她之前说的飞云寺之事,本就漏洞百出。我隐约觉得,她并非表面上那般单纯。可我与她一起学艺五年,日日相处,却从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难道这些年,她一直在背着我做什么勾当?”
谢茵眸中浮起一抹担忧:
“你说,临风不会被赤榕糟蹋了罢?”
傅璃若听得心更慌了,越发哽咽:“怎、怎么会?”
她死死捏着帕子,脑海中竟浮现,赤榕对兄长胡来的各种难以入目的画面,心中一阵凄凉:为什么,他们傅家兄妹的命这么苦,个个都被……
她抹了一把眼泪,抽噎地说道:
“兄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跟祖父交代?祖父本就病着,我只能瞒着兄长失踪的事,真怕哪天瞒不住,刺激到他。”
前几日,她已悄悄给远在北苍的爹娘写了信,盼着他们能尽快回燕都。按路程算,若没意外的话,不出一个月爹娘就能赶回,可眼下兄长的安危悬着,她实在等不及。
况且,她的心中又有些担忧,那赫连霁曾放出话来,若是爹娘敢回燕都,他必会让他们有来无回,心中对爹娘的安危又多了几分牵挂。
可若不叫他们回来,祖父病着,兄长失踪,这偌大的荣国公府,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孩子,哪里打理得好府上的事务。
谢谦前几日也动身返回南昭,他的身份,毕竟是南昭太子,不能在燕都城逗留太久,以免被天子猜忌,加之他的祖父祖母染病,他的心中始终放心不下,眼见楚烬和蔓萝他们回了燕都,他便向众人辞行离开。
唯有谢茵留下来安抚傅璃若,以免她胡思乱想,也帮着她处理一些府上的杂事。
谢茵在此,楚樾哪里舍得与她分开,自从他们脱险回城之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明面上还算得体,可是时常眉来眼去,任谁都能瞧出端倪。
蔓萝更是满心欢喜,知道儿子已经把这位难搞的儿媳妇拿下,背地里没少和楚烬吹嘘,自己的儿子终于出息了一回。
这会,蔓萝见傅璃若满脸愁容,上前抱了抱她,好言安慰:
“若这事真和赤榕有关,你们也别太急。那死丫头虽说看着不安分,可我瞧着,她对临风似乎没什么恶意,最多就是……占点小便宜罢了,应该不会伤他。”
楚烬一直没说话,此刻终于开口,语气果决:
“不管怎样,不能坐等。扩大搜索范围,派人往燕都城外查,务必尽快找到临风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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