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玥看着躲在角落里默默垂泪、眼神空洞的女儿,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气。
她原本还想斥责女儿几句,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又怪当初只顾自己潇洒,疏忽对女儿的管教,才让赫连霁那个狗东西钻了空子,她既自责又心疼,可也知道自己女儿胆小怕事,真把她逼急了再寻了短见,那简直是要她的命。
昨晚她搂着女儿一夜未眠,生怕她有半点闪失。
此刻听闻沈涟漪在府门前叫嚣,她的困乏劲儿瞬间一扫而光,转身就从墙上取下鞭子,怒气冲冲地就往外走。
“是谁敢在国公府门前乱吠乱叫,都给我闭嘴!”
玄玥一出门,就对着沈涟漪怒喝一声,琥珀色眸子如同着了火,吓得周围的议论声都小了几分。
沈涟漪没想到国公夫人竟会亲自出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掩唇一笑:
“原来是国公夫人。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叫你家女儿出来一下,好言相告,逍遥王府没有纳妾的规矩,她要乐意做妾,便去找别的男人,但想让我认下她,断不可能!”
“混账东西!”玄玥气得脸色铁青,手中的鞭子“啪”地一声抽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我的若儿冰清玉洁,岂容你这般污蔑?分明是赫连霁那个狗东西不知好歹,痴心妄想,就他那个德性也配?我看是你们夫妻二人合起伙来,想毁我女儿的名节,找死不成!”
“您家女儿冰清玉洁,真是好笑!”沈涟漪却是不急不躁:
“我家王爷亲口所言,是傅璃若给他下药,缠着他不放!”
“一条狗乱叫,你也信?”玄玥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
“我看是赫连霁发了花癫,白日做梦,才编出这般龌龊的谎话!沈涟漪,我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傅家的女儿,嫁猪嫁狗,也绝不会嫁给赫连霁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今日敢上门来撒野,污蔑我女儿,我看你是活腻了!”
话音未落,玄玥手中的鞭子就带着风声,狠狠抽向沈涟漪。
沈涟漪吓得尖叫一声,想要躲闪,却哪里快过玄玥的鞭子,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隔着两层衣物,胳膊上起了一道红肿的血痕。
“啊!堂堂国公夫人,竟敢当众殴打逍遥王妃!”沈涟漪又疼又怒,厉声尖叫。
“打你怎么了?”玄玥下手毫不留情,一鞭接着一鞭:
“我就是要教训你这个不分青红皂白、上门挑衅的泼妇!沈佑安教女无方,竟敢跑到荣国公府来撒野,今日我就替你爹好好管教管教你!”
沈涟漪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身上很快就添了好几道伤痕,疼得她浑身发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随行的府役和婢子们见状,连忙上前阻拦,却哪里敌得过玄玥手中的软鞭,一个个被抽得就地打滚,哭爹喊娘。
玄玥恨不得一鞭将沈涟漪抽死,不管不顾下了绝情,幸得几个府役拼死上前抵挡,才将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沈涟漪从玄玥的鞭子下抢了出来,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荣国公府。
玄玥看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围观的百姓,狠狠啐了一口:
“滚,不想挨抽的,都给我滚得远远的。谁敢乱嚼舌根,掰了你们的牙!”
语毕,这才气咻咻地回了荣国公府,哐当一声将大门重重闭合。
……
沈涟漪被府役们架着回到丞相府,趴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将自己的遭遇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沈佑安。
沈佑安看着女儿身上的伤痕,气得脸色铁青,怒火中烧,只觉得荣国公府实在欺人太甚。
尤其玄玥那个母夜叉,竟敢当众殴打朝廷命官的女儿,这不仅是打了沈涟漪的脸,更是打了他这个丞相的脸!
盛怒之下,沈佑安当即备轿,即刻进宫面见赫连枫,狠狠告了傅云卿一状。
此时的赫连枫,正因慕容芷中毒之事头疼不已,朝堂内外已有不少流言,让他心烦意乱。
听闻沈佑安所奏之事,他更是烦躁不堪。
一边是当朝丞相沈佑安,另一边又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傅云卿。
尤其,傅云卿不仅助他顺利坐上皇位,还祛除了皇后的毒,多年来辅政尽心尽力,劳苦功高。况且此事本就是沈涟漪率先上门挑衅,失了体面在先。
权衡利弊,赫连枫的天秤终究还是向傅云卿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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