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的寂静持续了足足十息。
毕竟是心胸开阔、雅量高致的周郎。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曹昂郑重地拱了拱手:
“丁公子真乃神人也!瑜平生自负琴艺,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公子琴技已入化境,意境高远,瑜望尘莫及,心服口服!”
这番话说得真心实意,没有丝毫作伪。
能让“曲有误周郎顾”的周瑜说出望尘莫及、心服口服这八个字,简直是破天荒的事情!
桥蕤终于回过神来,异常激动:
“妙!妙极!老夫活了这把年纪,从未听过如此仙音!丁公子大才!大才啊!”
他看着曹昂的眼神炙热。
大乔泪光盈盈,心中的震撼与暖流交织。
她望着场中那瞬间从窘迫化身“琴圣”的身影,美眸里光芒闪烁。
小乔兴奋地摇着姐姐的手臂:“姐姐你听到没有!这丁公子也太厉害了!我就说他不是普通人!连周瑜哥哥都比下去了!”
孙策脸色更加难看。
武斗,说是说打平,还是别人让的;文试,公瑾没出场就被对方秒杀!
周瑜见到此状,显然不宜再留。
他对着桥蕤等人接连拱手:
“乔公,丁公子,赵壮士,今日得闻仙音,得见名将,瑜与伯符兄获益良多。”
“然天色已晚,营中尚有军务,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孙策面色阴沉如水,他重重哼了一声,目光扫过乔蕤,沉声道:
“乔公,早前席间提亲之事,请慎重考虑。策还会再来。”
言罢,不待乔蕤回应,便猛地一拂袖,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桥蕤望着孙策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僵住,长长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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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乔府花厅,烛影摇红。
桥蕤笑容可掬,执意将主位让予曹昂,自己则恭敬地陪坐在一侧。
赵云依序坐在曹昂的下首位置,身姿挺拔。
乔夫人端坐于桥蕤身侧,一袭深衣衬得她仪态娴雅。
她目光温婉地流连于席间宾客,唇边含着一缕清淡的笑意,并不多言。
酒过一巡,桥蕤含笑瞥向廊外阴影处:“靓儿,霜儿,莫要再躲藏了,快出来见见贵客。”
屏风轻移,大乔和小乔姐妹俩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大乔换了一身素雅的淡紫色衣裙,更衬得肌肤胜雪。
她低垂着眼帘,对着他和赵云盈盈一礼,声音轻柔如风:
“乔靓见过丁公子、赵壮士。见过母亲。”
曹昂连忙起身还礼:“乔姑娘不必多礼。”
他看着大乔,心里暗赞,这兼具清雅与柔媚的模样,恰如月下琼花,美甚!
小乔乔霜则活泼许多,先是乖巧地对乔夫人行了礼,然后大眼睛才好奇地在曹昂和赵云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坐,都坐!”桥蕤亲自执壶为曹昂斟酒,“丁公子,方才那曲仙音,老夫至今余音绕耳,不知公子师承何方高人?竟有如此造诣?”
曹昂脸上堆起谦逊的笑容:“乔公谬赞。晚生这点微末技艺,乃是幼时偶遇一云游道人,蒙其指点一二,胡乱学了些皮毛,登不得大雅之堂。”
“哦?仙家妙法,果然非凡!”桥蕤深信不疑。
乔夫人也轻声道:“能得此仙缘,公子必是有福之人。”
酒过三巡。
一旁的小乔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娇声道:“这酒劲好大,头有些晕晕的,父亲,母亲,霜儿想先回房洗漱歇息了。”
乔夫人慈爱地看她一眼,柔声叮嘱:“去吧,让侍女煮些醒酒汤送去。”
小乔起身,对着曹昂和赵云微微一礼,又向父母告退,翩然离去。
桥蕤却红光满面,越看曹昂越是顺眼。
这位丁公子不仅见解独到,琴艺更是惊为天人。
若能留下他的墨宝,挂在乔府,岂不是一段佳话?
“公子琴艺冠绝当世,想必书法造诣亦是超凡脱俗。今日良辰美景,不知能否赏脸,为老夫留下一幅墨宝?”
席间气氛正好,大乔美目流转,落在曹昂身上。
曹昂差点把刚喝下去的酒吐出来。
我这“琴棋书画”上的天赋,是按时辰发放的啊!
现在让我提笔,估计连“丁修”俩字都得写成狗爬!
刚在大乔面前建立的英明神武形象瞬间要崩塌?
尿遁!必须尿遁!
“抱歉乔公,夫人!晚生许是酒喝多了些,腹中突然有些内急,实在失礼!容我先告退片刻!”
话音未落,曹昂已经“痛苦”地弓着腰,踉跄着冲出了花厅,速度惊人。
乔夫人略显错愕,与桥蕤对视一眼,无奈失笑。
曹昂刚一出门,被夜风一吹,竟真觉腹中翻江倒海。
幸好之前貂蝉提供的乔府地图有标记,他依稀记得方位。
在幽暗曲折的回廊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小跑。
“憋死了……这黑灯瞎火的,怎么连个灯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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