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你咋来了!” 顾夜宸吓得魂都快没了,他明明让小宇看好富贵的,这小家伙居然偷偷跟过来了!更要命的是,富贵飞着飞着,突然被一只蝴蝶吸引,爪子一松,表白纸条 “啪嗒” 掉在泥里,还被路过的小鸡啄了一口,“欢” 字的一半都被啄没了!
“我的娘!这要是被翠花看见,我脸都得丢到萝卜田外!” 顾夜宸赶紧冲过去,跟小鸡抢纸条,手忙脚乱地把纸条捡起来,用袖子擦上面的泥,结果越擦越脏,“翠花,我喜欢你” 变成了 “翠花,我喜(泥)欢你”,看着又好笑又狼狈。
翠花走过来,看着他手里脏兮兮的纸条,又看了看旁边还在跟小鸡较劲的富贵,突然明白了什么,眼里带着点笑意,却没戳破,只是蹲下来帮他擦纸条:“你这纸条上写的啥啊?咋还掉泥里了?”
顾夜宸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了:“我…… 我想…… 跟你说点事。” 他本来想照着纸条念,结果纸条脏得没法看,脑子也一片空白,之前准备好的话全忘了,只知道盯着翠花的眼睛,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就在这时,富贵突然扑棱着翅膀,把那张擦得半干的纸条叼起来,飞到翠花面前,把纸条往她手里送,还 “嘎嘎” 叫了两声,像是在说 “快看看!他喜欢你!”
翠花接过纸条,展开一看,虽然 “欢” 字少了一半,还有泥印子,但她还是看明白了上面的字。她抬起头,看着顾夜宸紧张得冒汗的额头,突然笑了,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 不是难过,是开心,是感动。
“夜宸,” 翠花的声音有点哽咽,却很清晰,“我愿意。”
顾夜宸愣了半天,像是没听清,又像是不敢相信,他呆呆地看着翠花:“你…… 你说啥?”
“我说我愿意,” 翠花走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又凉又抖,却很有力,“从你第一次帮我补围裙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好人;从你陪我减肥,每天给我做减脂餐的时候,我就有点喜欢你了;从你对小宇和念念好,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离不开你了。”
顾夜宸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他一把把翠花抱在怀里,抱得很紧,像是怕她跑了似的,声音发颤:“我还以为…… 还以为要等更久,还以为你对我只是朋友……”
“傻瓜,” 翠花拍了拍他的背,“我只是不好意思说,怕你觉得我太快了,毕竟……”
“没有太快,” 顾夜宸打断她,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对我来说,能等到你点头,就算等一辈子都值得。”
萝卜田里的风吹过,带着萝卜的清香,还有泥土的味道,远处的张叔从草垛后面探出头,偷偷鼓掌,还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准备发给王大爷报喜。富贵蹲在旁边的萝卜缨子上,叼着那块油纸包着的腊肉,往他们面前送,像是在说 “赶紧吃腊肉庆祝!”
顾夜宸松开翠花,从竹篮里拿出萝卜气球,吹了两个,递了一个给翠花:“咱们一起把气球放了吧,就当是…… 庆祝咱们在一起。”
翠花接过气球,跟他一起松开手,两个粉色的萝卜气球飘向天空,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可爱。顾夜宸握住她的手,两人并肩站在萝卜田里,看着气球越飘越远,心里满是甜蜜。
“对了,” 顾夜宸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枚银戒指,戒指上刻着个小小的萝卜图案,跟翠花的银镯子是一套的,“这是我特意让老银匠打的,跟你的镯子配成一对,你…… 愿意戴上吗?”
翠花伸出手,顾夜宸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翠花举起手,看着戒指和镯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笑着说:“以后咱们腌萝卜的时候,我戴着这戒指,你可别嫌我碍事。”
“怎么会嫌你碍事,” 顾夜宸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以后不管是腌萝卜、煎腊肉,还是看店、陪孩子们玩,我都陪着你,一辈子都陪着你。”
夕阳西下,两人拎着满篮的萝卜,手牵着手往回走,富贵跟在他们后面,叼着腊肉,时不时叫两声,像是在唱 “幸福歌”。远处的萝卜田在夕阳的映照下,变成了金黄色,空气中满是萝卜的清香和幸福的味道。
顾夜宸看着身边的翠花,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让她每天都这么开心,要把所有的好都给她,给她和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充满腊肉香和萝卜味的家。
而翠花也知道,她的幸福,终于来了 —— 不是轰轰烈烈的,是平平淡淡的,是藏在萝卜田里的表白里,是藏在银戒指的温度里,是藏在顾夜宸温柔的眼神里,是藏在往后余生的每一个日出日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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