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你今天怎么老盯着我看?” 顾夜宸收拾完回来,正好撞见顾夜寒的目光,忍不住打趣,“我脸上有腊肉油?” 他下意识摸了摸脸,顾夜寒却像被抓包的小偷似的,赶紧移开视线,抓起旁边的萝卜干袋子:“没…… 没有,我看你收拾完了没,咱们得把这些萝卜干装罐,张大妈下午要来拿。”
两人坐在石桌旁装萝卜干,顾夜宸负责把萝卜干放进玻璃罐,顾夜寒负责盖盖子。顾夜宸的手指修长,抓起萝卜干时,指甲缝里还沾着点香料粉,顾夜寒看着看着,突然想起早上顾夜宸扶他时的掌心温度,手里的盖子 “哐当” 掉在桌上,吓了富贵一跳,叼着香肠就往屋里跑。
“你怎么了?” 顾夜宸捡起盖子,递给顾夜寒,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顾夜寒像被电到似的,赶紧缩回手,盖子又掉了。“我…… 我手滑。” 顾夜寒的耳朵更红了,弯腰去捡盖子,却不小心撞到了顾夜宸的膝盖,两人同时 “嘶” 了一声,又同时道歉:“对不起!”
小宇和念念看着他们,忍不住笑:“爸爸和舅舅爸爸像两只笨熊!” 翠花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 顾夜寒不是个毛躁的人,今天却频频出错,而且每次跟顾夜宸接触,他的反应都不对劲,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似的。
正说着,张大妈拎着个竹篮来了,里面装着刚蒸的红糖馒头:“夜寒,夜宸,我来拿萝卜干,顺便给孩子们送点馒头。” 她刚走进院子,就闻到满院的腊味香,笑着说:“你们俩腌的腊味可真香,我家老头子早上就念叨,说等你们熏好,要过来蹭两块尝尝。”
顾夜宸赶紧起身,给张大妈装萝卜干:“张姨,您多拿点,新腌的甜口萝卜干,念念爱吃的那种。” 张大妈接过罐子,眼睛扫过顾夜寒和顾夜宸,突然笑着打趣:“你们俩最近可是黏糊得很,天天一起腌腊味、收拾熏棚,比小年轻处对象还热乎。”
顾夜寒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手里的萝卜干都掉了:“张姨您别开玩笑,我们是兄弟。” 顾夜宸也有点尴尬,赶紧递过馒头:“张姨您吃馒头,刚蒸的,热乎。” 张大妈接过馒头,咬了一口,笑着说:“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你们俩这感情,比亲兄弟还亲,翠花真是好福气。”
张大妈走后,院子里的气氛有点微妙。顾夜寒低着头,假装整理萝卜干袋子,顾夜宸则靠在石桌上,看着屋檐下的腊味,没说话。富贵叼着香肠跑出来,落在顾夜宸肩上,把香肠往他嘴里送:“吃肉!不尴尬!” 顾夜宸笑着咬了一口,余光却瞥见顾夜寒偷偷看他,心里的纳闷更重了。
“我去看看孩子们。” 顾夜寒突然站起来,逃似的往屋里走,刚进屋就靠在门上,心跳得像要蹦出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厉害,脑子里乱哄哄的 —— 为什么一碰到顾夜宸就会心慌?为什么头疼时第一个想到的是他?为什么看到他跟张大妈说话,会觉得有点不舒服?这些念头像乱麻似的,缠得他喘不过气。
“爸爸,你怎么了?” 小宇跑过来,拉着他的手,“是不是头疼又犯了?我给你吹吹,妈妈说吹吹就不疼了。” 顾夜寒蹲下来,抱着小宇,心里的困惑更重了 —— 他是小宇的爸爸,是翠花的丈夫,怎么会对自己的哥哥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一定是车祸后遗症让脑子乱了,一定是。
屋外,顾夜宸正帮翠花收拾石桌,看到翠花皱着眉,忍不住问:“翠花,夜寒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对劲?我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好像…… 很怕跟我接触。” 翠花叹了口气,把刚温好的温水递给她:“他头疼的后遗症还没好,可能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你别多想,再等等看。”
顾夜宸接过水杯,看着屋里顾夜寒的身影,心里却有点不踏实 —— 他总觉得,顾夜寒的反常,不止是后遗症那么简单。风吹过屋檐下的腊味,香肠轻轻晃动,像在提醒着什么,顾夜宸的心里,突然升起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晚上,顾夜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旁边的翠花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他却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白天的画面 —— 顾夜宸扶他时的掌心温度、帮他擦汗的指尖、收拾熏棚的背影,还有张大妈那句 “比小年轻处对象还热乎”。他猛地坐起来,摸出床头柜里顾夜宸送的香料罐,打开盖子,一股熟悉的肉桂香飘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却觉得这香味里,好像藏着什么让他心慌的东西。
“夜寒,怎么了?” 翠花被他吵醒,揉着眼睛问,“是不是头疼了?” 顾夜寒赶紧把香料罐盖好,躺下来,摇摇头:“没事,做了个噩梦,你接着睡。” 翠花没多想,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顾夜寒却再也睡不着了,他侧着身,看着翠花的背影,又想起顾夜宸白天的笑容,心里像被塞进了一块又咸又涩的萝卜干 —— 他不知道,这份突如其来的异样,会把他们的生活,带向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向。而屋檐下的腊味,还在静静散发着香味,仿佛在见证着这份藏在烟火气里的、连当事人都不敢面对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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