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味店的清晨总被腊香裹着暖意，可这天的阳光刚爬上屋檐，就被顾母带着的寒气搅乱。她拎着个布包，脸色铁青地闯进院，布包上的铜扣撞在门框上，发出 “哐当” 一声响，惊得富贵扑棱着翅膀从腊味绳上飞到房梁，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夜寒！顾夜宸！你们给我出来！” 顾母的声音尖利，扫过院里忙碌的翠花和正在帮小宇修奥特曼卡片的顾夜宸，眼神里满是怒火，“现在全小区都在说你们俩的闲话，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修玩具、腌萝卜，要不要脸！”
顾夜寒刚从熏棚里出来，手里还攥着块刚熏好的腊肉，听到声音赶紧迎上去：“妈，您怎么来了？这大清早的，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 顾母把手机摔在石桌上，屏幕上是邻居群里的聊天记录，有人匿名发了 “顾夜寒和顾夜宸住在一起，关系不正常” 的消息，下面还跟着一堆附和的评论，“你自己看！别人都在背后戳我们顾家的脊梁骨，说你跟你哥不清不楚，毁了我们顾家的名声！”
顾夜宸手里的工具 “啪嗒” 掉在地上，他捡起工具，脸色苍白地说：“妈，这都是谣言，是别人故意造谣陷害我们，您别信。”
“造谣？谁会无缘无故造你们的谣？” 顾母指着顾夜宸的鼻子，声音更响了，“肯定是你！是你勾引夜寒，毁了他的家庭，毁了我们整个家！你就是个白眼狼，我们顾家白养你这么大！”
“妈！您别胡说！” 顾夜寒赶紧挡在顾夜宸前面，“跟哥没关系，是别人故意陷害我们，我们已经在找证据了，您别冤枉哥。”
“我冤枉他？” 顾母气得发抖，伸手就去推顾夜寒，“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被你哥迷昏了头，连妈都不认了！要不是他，你能跟翠花闹矛盾？能被别人指指点点？他就是个罪人，毁了我们家！”
顾夜宸站在后面，看着顾母激动的样子，又看了看周围邻居好奇的目光，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他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发现怎么说都显得苍白无力 —— 谣言像野草，一旦生根发芽，就很难彻底清除。
“阿姨，您真的误会了，夜宸哥和夜寒只是兄弟，他们之间没别的关系。” 翠花放下手里的萝卜干，走过来帮顾夜宸解围，“那些谣言都是别人故意传的，就是想破坏我们家，您别中了别人的计。”
“你别帮他说话！” 顾母瞪着翠花，“要不是你没本事，留不住夜寒的心，他能跟他哥走这么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跟那个叫苏晴的女人不清不楚，我们顾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翠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强忍着没掉下来：“妈，我跟苏晴只是朋友，是来店里帮忙的，您不能这么说我。”
“朋友？谁信呢！” 顾母冷笑一声，声音大得整个巷口都能听见，“现在全小区都知道你们家的丑事，说你跟女人不清不楚，你丈夫跟他哥关系不正常，你们就是我们小区的笑话！”
越来越多的邻居围过来，指指点点，有人小声议论：“难怪他们总一起干活，原来真有问题。”“翠花也太可怜了，丈夫心里装着别人。”“顾夜宸也真是的，怎么能跟自己的弟弟……”
顾夜寒听到这些议论，气得浑身发抖，冲过去就想跟邻居理论，被顾夜宸死死拉住：“别冲动！越解释越乱！”
“那我们就任由他们说吗？” 顾夜寒红着眼，声音带着哽咽，“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被他们这么说？”
顾夜宸没说话，只是挡在顾夜寒和翠花前面，对着邻居们说：“大家别听信谣言，我和夜寒只是兄弟，我们一家人清清白白，那些谣言都是别人故意传的，就是想破坏我们家。”
“清清白白？谁信啊！” 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要是真清白，怎么会有人传你们住在一起？”
“我们住在一起怎么了？” 顾夜寒忍不住喊了出来，“我哥是为了帮我们照顾孩子，帮我们打理店里的事，我们之间只是兄弟情，你们别往歪了想！”
可邻居们根本不听，议论声越来越大，顾母还在旁边添油加醋：“你们看，他都承认住在一起了，肯定没好事！我们顾家怎么出了这么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顾夜宸看着眼前的混乱，又看了看顾夜寒通红的眼睛和翠花委屈的样子，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走到顾夜寒身边，握住他的手，对着邻居们大声说：“我和夜寒是兄弟，我们之间清清白白，谁再敢造谣，我就报警告他诽谤！”
顾夜寒愣了愣，感受到顾夜宸掌心的温度，心里的委屈和愤怒突然消散了些。他也握紧顾夜宸的手，对着邻居们说：“对！我们清清白白，谁再敢胡说，我们就报警！”
邻居们被两人坚定的眼神吓了一跳，议论声渐渐小了下来。顾母看着两人紧握的手，气得浑身发抖，却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 她知道，要是真闹到报警，丢人的还是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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