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的战斗！
“太弱了……”
少女悬浮在半空，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风，眼神中没有轻蔑，只有一片漠然。
“这就是……你所谓的……决心？”
“太可笑了……”
沈风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鲜血，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
他知道，面对这种级别的对手，任何技巧和灵力都是徒劳。
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那颗永不放弃的心。
“再来！”
沈风怒吼一声，不退反进，主动朝着少女冲了过去。
他的双拳上，再次泛起那微弱的六色光芒。
“六星残影！”
他将体内仅存的灵力和灵魂力量全部压缩在这一拳中，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轰向少女。
少女看着那道袭来的拳罡，不闪不避，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啵——”
一声轻响。
那道足以摧毁御王级凶兽的六色拳罡，在接触到她指尖的瞬间，如同肥皂泡般，悄无声息地破碎了。
“我说了……太弱了。”
少女的声音在沈风脑海中响起。
紧接着，她的身影出现在沈风身后，一脚踹在沈风的后心。
“噗——”
沈风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咳……咳……”
沈风躺在坑底，大口大口地咳着血。
他的身体已经快要散架了。
但他还是挣扎着，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没用的……”少女的身影出现在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放弃吧……你赢不了我……我是世界的意志……你如何与世界为敌？”
“我不是……与世界为敌……”
沈风咬着牙，双手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的身体在颤抖，双腿在打颤，但他还是站得笔直。
“我是……为了守护……我的世界……”
“她们……就是我的世界！”
“为了守护我的世界……”
“哪怕与整个世界为敌……”
“我也……在所不惜！”
沈风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抬起头，那双染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少女。
“这就是……你的……答案？”
少女看着沈风，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波动。
“是！”
沈风怒吼一声，再次朝着少女冲了过去。
这一次，他没有使用任何招式，也没有凝聚任何灵力。
他只是用自己残破的身躯，像一头蛮牛般，狠狠地撞向少女。
少女看着他，没有躲闪，也没有攻击。
就在沈风即将撞到她的瞬间，她突然伸出了手，轻轻地按在了沈风的额头上。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庞大信息流，瞬间涌入沈风的脑海。
那不是攻击，而是一种……认可。
沈风只觉得眼前一花。
他看到了一幅幅画面。
那是六女为了他，献祭生命本源时的场景。
那是她们在昏迷中，依然对他充满信任的眼神。
那是她们灵魂深处，对他那份毫无保留的爱意。
“我看到了……”
少女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温柔。
“她们……对你……很重要。”
“现在，我问你……”
“如果拿到世界之种，只能救一个人……”
“你……救谁？”
这个问题，如同一道惊雷，在沈风的脑海中炸响。
救谁？
孙雅？唐芳？肖玲？阿菲？李雪？李婷？
哪一个他都舍不得放弃！
“我……”沈风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少女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样子，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怜悯。
“世界之种……确实可以救她们……”
“但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驾驭它的力量……”
“强行使用……只会让它的力量失控……最终……只会让她们……魂飞魄散。”
沈风浑身一震。
“那……我该怎么做？”他抬起头，眼中满是希冀地看着少女。
少女看着他，缓缓收回了手。
她身上的战甲消失，重新变回了那个穿着兽皮裙的天真少女。
“很简单。”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用你的心……去感受它。”
“世界之种……不是用来‘拿’的。”
“是用来‘换’的。”
“用你的一切……换取她们的新生。”
“你……愿意吗？”
沈风看着少女那清澈的眼睛，又看了看脑海中六女的身影。
他没有丝毫犹豫，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
“我的命，我的灵魂，我的一切……”
“只要能换回她们……我全都愿意付出！”
少女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她转过身，指了指那颗悬浮在虚空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世界之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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