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内。
白珩还处在赛飞儿“瞬移”带来的震惊中没完全回过神。
只见那枚被弹起的金色硬币刚刚升至最高点,开始下坠,一道带着残影的身影就仿佛从硬币中“跌”出来一般,踉跄一步出现在院子里,正好抬手接住了下落的硬币。
正是赛飞儿。
但她此刻的形象有点狼狈。
原本银色的头发和毛茸茸的猫耳上,竟然结了一层细密的白霜,呼出的气息也带着白雾,身体微微打着颤,嘴唇都有点发紫。
“诶呦!冷冷冷冷——!好冷啊!”
赛飞儿原地跺着脚,双手抱着胳膊,金色的猫瞳里满是后怕,“什么鬼东西!差点变成冻猫干!”
白珩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摸不着头脑:“赛飞儿?你这是……掉冰窟窿里了?”
仙舟罗浮四季如春,哪来这么厉害的寒气?
还没等赛飞儿回答——
“嗒、嗒。”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从敞开的院门口传来。
白珩浑身一个激灵,警铃在脑海中疯狂炸响!
她猛地转头看去,只见那个让她这两天提心吊胆的身影,正抱着二胡,静静地站在院门内侧。
晨光勾勒出她挺拔而孤高的轮廓,黑色的眼罩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精准地锁定了院子里的人——尤其是那个正在打哆嗦、身上还带着未化尽白霜的猫耳少女。
镜流的目光如冰似剑,先是快速扫过整个院子,确认了西统的存在,然后牢牢定格在赛飞儿身上。
那眼神,充满了审视。
而赛飞儿,在感受到那冰冷目光的瞬间,也停止了喊冷,抬起头,蓝色的猫瞳对上了镜流。
“啊!是你?!”
声音清脆,在骤然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白珩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妙。
镜流果然是为探查而来,而且看样子,赛飞儿刚才莫名其妙被冻,八成和这位有关!
现在赛飞儿这反应……
镜流听到赛飞儿的惊呼,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质询:
“你认识我?”
小院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光洁的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里弥漫着研磨咖啡豆的焦香和糕点气味,背景播放着舒缓的爵士乐,几个散客低声交谈,一切都显得平静而寻常。
除了靠窗角落那张桌子旁,散发出的低气压。
渡鸦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便装,戴着兜帽,大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
她面前摆着一杯早已凉透、只抿了一口的黑咖啡,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透露出主人极力压制的不耐。
她的目光,死死锁在对面的“星”身上。
阿星端坐着,灰发下的金色眼眸缺乏高光,平静地注视着窗外某个虚无的点,面前是一杯……泡面。
还是加了两根火腿肠、一个卤蛋的豪华版。
她已经慢条斯理地吃了快一个小时,连汤都快喝完了。
“还需要……等多长时间?”
渡鸦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明显的不爽。
阿星将最后一口面汤喝完,放下叉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这才转过脸,看向渡鸦,语气平淡无波:“一会。”
渡鸦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
她向后靠进椅背,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一会’?姐们,您这‘一会’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了!从中午等到下午!我的时间虽然不是按秒收费,但也不是这么浪费的好吗?”
阿星没有回应,只是将空泡面桶推到一边,继续她那招牌式的沉默凝视虚空,仿佛在待机。
渡鸦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不禁回想起不久前的“李素裳绑架行动”。
那一手“模拟终焉”……至今想起来都让她头皮发麻,心有余悸。
那根本不是正常战斗,事后她旁敲侧击、甚至直接问了好几次,但阿星要么沉默,要么就是含糊的“不要多问”,始终没给出一个能让她理解的解释。
(这到底是哪路神仙?崩铁里的星虽然也有点呆,但没这么……这么沉默吧,也没听说她是个泡面终极爱好者啊!)
渡鸦心里疯狂吐槽。
她只能将这一切归结为“世界同位体的差异”——毕竟,连整个往世乐土都能被搬到奇怪的地方,多一个性格迥异的“星”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次的新任务,阿星只说“还有另一个参与人员”,然后就把她带到了这个咖啡厅干等。
一等就是三小时,连人影都没见着。
(老娘不干了!)
渡鸦心里恶狠狠地想着,开始盘算着找什么借口开溜比较自然。
世界蛇的工资还没高到能让她忍受这种无意义的枯坐和面对一个谜语人加泡面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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