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晶体墓碑残骸的崩解,带走了那令人窒息的信息洪流,却在“愚者之舟”成员的心中点燃了一簇新的火焰——质疑与探寻的火焰。“终末之碑”并非单纯的死亡宣告,而是一个残缺的警示路标,指向一个名为“逆熵奇点”、可能打破“既定循环”的存在。这彻底颠覆了他们对宇宙终局的认知。
“所以,宇宙的热寂并非不可改变的宿命?存在着某种……‘逆转’的可能?” 艾隆博士激动得声音发颤,作为科学家,终极规律的枷锁被撬开一丝缝隙,所带来的震撼与希望是无与伦比的。
“那个‘逆熵奇点’是什么?在哪里?‘既定循环’又指的是什么?是宇宙的生灭轮回,还是……某种更可怕的、被设定好的程序?” 【红心J】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王天(悖论行者VII)的光影沉静如水,他正在与万法共鸣器深度交流,试图从那段极其短暂的“逆熵”波动和意念碎片中,榨取更多信息。
“‘碑亦非终点’……” 他沉吟着,“这意味着,留下这‘路标’的存在,其层次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甚至……可能超越了‘缔造者’。而‘逆熵奇点’……”
他看向万法共鸣器,共鸣器正将全部算力用于推演那“逆熵”波动的本质和可能的源头。七彩光芒以前所未有的复杂模式流转,内部仿佛有无数个微缩宇宙在生灭。
【根据‘逆熵’波动与已知所有能量、规则模型的比对,其本质与‘源初安定’之力有微弱相似性,但更加根本,偏向于……‘存在’本身的‘创生’与‘秩序’源头。】 【梅花K】辅助分析着,“而‘奇点’一词,通常指向某种唯一性、爆发性的起源。结合‘破既定循环’的提示……推测‘逆熵奇点’可能是一个能够局部、甚至全局扭转熵增定律的……‘宇宙级异常点’。”
一个能逆转熵增的异常点?这听起来如同神话。
“能找到它吗?” 零关切地问,他的“源初安定”之力对那“逆熵”波动有着本能的亲近感。
万法共鸣器的光芒闪烁频率逐渐稳定下来,一道极其模糊、断断续续的轨迹,被它从纷繁复杂的宇宙背景噪音中艰难地剥离出来,投射到星图上。那轨迹并非指向某个具体的坐标,而是一条贯穿了多个已知已湮灭文明遗迹中心点的、隐晦的“连线”!
这些文明遗迹,在数据库中被标记为“自然消亡”或“原因不明”,它们散布在不同星域,彼此间似乎毫无关联。但此刻,当这条“连线”被勾勒出来时,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规律性浮现了——这些文明的毁灭时间,似乎存在着某种极其漫长、但精确的间隔,仿佛是被同一个“扫帚”,以固定的周期,从宇宙的“棋盘”上清扫而去!
“这些文明……不是自然毁灭的?” 凯斯记录官惊恐地看着星图上那些被点亮的、代表死亡的光点,“它们是被……‘清理’掉的?作为某种‘循环’的一部分?”
“而‘逆熵奇点’的线索,就隐藏在这些被清理的文明坟茔之中?” 王天(悖论行者VII)的光影凝视着那条诡异的“连线”,“这意味着,我们要主动踏入这些死亡的禁区,从毁灭的灰烬中,寻找生的希望。”
风险不言而喻。这些文明遗迹能够被某种未知机制精准“清理”,其内部必然残留着极度的危险,可能是清理机制本身留下的“防御系统”,也可能是毁灭时产生的、永不消散的规则诅咒。
“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个标记点,是一个被称为‘永恒静默殿堂’的遗迹。” 【梅花K】定位了目标,“据残余资料显示,那是一个极度崇尚精神升华与意识永恒的文明,最终在一夜之间彻底失去所有生命信号,其母星及所有殖民星球均化为没有任何生命反应、连微生物都已不存的绝对死域,但所有建筑与设施完好无损,仿佛时间在那里定格。”
一个意识永恒文明,以物理性的绝对死寂告终。这本身就充满了悖论与不祥。
“就去那里。” 王天(悖论行者VII)做出了决定。追寻“逆熵奇点”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可能扭转局面的方向,无论前方是何等的龙潭虎穴。
“愚者之舟”再次启程,沿着万法共鸣器勾勒出的那条充满死亡气息的“连线”,驶向了第一个文明坟茔——“永恒静默殿堂”。
当飞船脱离跃迁,悬停在目标星域时,一股比“铁骸漂流带”更加深沉的死寂感扑面而来。这里的恒星依旧在燃烧,行星依旧在轨道上运行,但整个星系听不到任何“声音”——不是物理上的寂静,而是那种连量子涨落、真空波动都仿佛被彻底抹除的、概念层面的“绝对静默”。
星系的第三颗行星,便是“永恒静默殿堂”的母星。从轨道上看去,星球表面覆盖着宏伟而精美的银色建筑,城市格局充满了艺术感与哲学思辨的痕迹,街道纵横交错,广场开阔宏大。然而,没有灯光,没有飞行器,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扫描结果显示,大气成分适宜生命,温度适中,但生物信号为零,能量反应为零,甚至连背景辐射都低于宇宙平均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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