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晟宣布要立沈清秋为王妃之后,整个魏王府的空气都变了。
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说话轻声细语,生怕惊扰了那位凤仪宫里,即将一步登天的未来女主人。
凤仪宫,更是成了王府里人人向往又敬畏的禁地。
每天,各种奇珍异宝、绫罗绸缎、山珍海味,都像流水一样,往宫里送。李晟几乎一有空,就往凤仪宫跑,他会拉着沈清秋的手,兴致勃勃地跟她描述,他们大婚的场面会有多盛大;他会拿来各种名贵珠宝的图样,让她挑选自己喜欢的凤冠;他甚至会和她商议,等他登基之后,要封她的父亲做什么官,要怎么让沈家,成为大衍王朝的第一外戚。
他把自己对未来的所有美好构想,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沈清秋面前。他以为,这是恩赐,是宠爱。他想看到沈清秋为此而感动,为此而更加死心塌地。
而沈清秋,也确实如他所愿。
她总是用一种混杂着崇拜、爱慕和感激的眼神,看着他。她会羞涩地说:“一切但凭王爷做主,臣女……臣女能嫁给王爷,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她会在李晟描绘蓝图时,适时地惊叹:“王爷真是雄才大略,臣女能追随王爷,三生有幸。”
她的顺从,她的崇拜,极大地满足了李晟那颗充满了掌控欲和自负的心。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是他的解语花,是他的贤内助,更是他命中注定的皇后。
在这种极致的信任下,他开始将一些不是那么机密的内务,也交给沈清秋处理。比如,王府的采买,下人的调配,甚至是,一些官员家眷之间的迎来送往。他想让沈清秋,提前适应“王妃”这个角色。
而这,正中沈清秋的下怀。
一日午后,沈清秋捧着账本,状似无意地对正在品茶的李晟说道:“王爷,臣女看这账房的周管事,做事倒是勤恳,只是……这笔墨纸砚的采买,似乎比上月多了三成。臣女倒不是心疼这点银子,只是这采买渠道单一,万一有人从中作梗,断了王府的供应,岂不是误了大事?而且,臣女听说,这周管事的外甥,正在城南开了一家墨宝斋……”
她话说得轻描淡写,点到即止,仿佛只是一个初掌内务的女子,对自己不熟悉领域的正常担忧。
李晟闻言,眉头却是一皱。他生性多疑,最恨的就是被人钻空子和潜在的背叛。他当即命赵康去查,结果发现那周管事虽未贪污,但确实为了照顾自家外甥的生意,所有采买都从那一家走。
“蠢货!因私废公,将王府的命脉交于一家商铺之手,若是战时,敌人只需买通他外甥,本王的王府岂不连一张军令都写不出去!”李晟勃然大怒,当即撤了周管事。
沈清秋适时地递上香茶,柔声劝慰:“王爷息怒,周管事也是无心之失。只是这账房的位置要紧,不知该换谁才好?”
李晟正在气头上,随口道:“你看着办吧!找个老实本分的就行!”
“臣女瞧着……账房里那个叫钱升的副管事,平日里不声不响,做事倒还算仔细。”沈清秋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而这个钱升,正是金九龄早已布下的暗线。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魏王府的钱袋子,便被沈清秋,牢牢攥进了自己手里。她用同样的手法,不动声色地将好几个关键位置,都换上了自己的人。
李晟对此,毫无察觉。他只觉得,自己的这个准王妃,真是太能干了。不仅人美,还心思缜密,把王府的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为他消除了许多隐患。
他甚至开玩笑说,以后他主外,沈清秋主内,他们夫妻二人,联手定能夺下这大好河山。
沈清秋只是微笑着,依偎在他的怀里,不说话。心中却在冷笑。
李晟,你错了。不是我主内,你主外。而是你的内,和你的外,都将由我,一手掌控。
……
明天,就是李晟要去宰相府,拜会林若甫的日子。
晚上,李晟又来到了凤仪宫。他屏退了左右,竟真的有些紧张地问沈清秋:“清秋,你说,本王明天去见林若甫,该准备些什么礼物?该用什么样的口气跟他说话?”
他虽然是权倾朝野的魏王,但在“拜见岳父”这件事上,也和寻常男人一样,有些忐忑。
沈清秋掩嘴轻笑:“王爷,您是在紧张吗?”
“胡说!”李晟嘴硬道,“本王会紧张?本王只是觉得,要把戏做足,不能让他看出破绽。”
“是,是,王爷深谋远虑。”沈清秋顺着他的话说,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礼物嘛,不必太贵重。林相那个人,清正廉洁,您送得太贵重,反而会让他起疑。就送一些文人雅士喜欢的东西便好,比如,前朝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摹本,或者,一方坑仔岩的上好端砚。”
“至于说话的口气嘛……”沈清秋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李晟,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您要记住一个字——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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