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岁的初若随父亲冯墨语来到这长辛店这个陌生的地方,无论生活习惯还是语言都十分不习惯,还好认识了福贵儿、雁南、嘉慧几个十分要好的同学、玩伴儿,让小初若很快地适应了新的环境、新的氛围。
这一天下午,雁南邀请初若、福贵儿、嘉慧到家里玩儿,几个孩子正在雁南家的院子里玩儿抖空竹。空竹是雁南的爸爸给雁南买的,雁南作为‘老师’正在向其他孩子手把手地传授着抖空竹的技巧……。
正在孩子们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马智飞从外面办事儿回来了。孩子们看到了马智飞回来了,纷纷和马智飞打招呼,只有小初若看见马智飞呆呆地不知说什么好。马智飞看见初若呆呆萌萌的样子便亲切地俯下身和蔼地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叫初若!”雁南赶忙在一旁介绍,然后冲初若指着马智飞说道,“这是我爸!”
“叔叔好!初若睁着大眼睛礼貌地打着招呼。
马智飞仔细地端详着这个小姑娘好一阵子才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初若的额头,说了一句:“好,好!乖孩子!”
“这个小姑娘啊,是住在满囤儿他们院儿那个新来的冯先生的闺女,那冯先生是为咱这长辛店机车厂工人俱乐部做事儿的!”雁南的妈妈俞淑娴从西厢房出来向丈夫马智飞补充介绍着初若的情况,然后又问马智飞,“诶,怎么着这个点儿就回来了,餐馆儿没事儿了!”
“餐馆下午没什么事儿了!”马智飞忍不住又看了看小初若,“我有点儿累了,回来躺会儿!”
俞淑娴自然知道丈夫在外打拼的辛苦,也不再说什么继续回西厢厨房忙活去了。
马智飞来到自己的卧室,不过并没有躺在炕上休息,而是跪在炕上透过玻璃窗呆呆地看着在院子里和雁南他们玩耍的初若。看了一会儿,马智飞下意识地想起了父亲马尘去世前留给自己的一幅古画。
他用钥匙轻轻打开了炕上的一只樟木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长条状的木盒,打开木盒盖子从里面抽出一轴画儿来。
马智飞在炕席上轻轻地展开画轴,已成暗黄色的画纸上跃然而现的是一名着明朝服饰的年轻女子。
只见画中的女子头上盘着高高的发髻,发髻周围点缀着精致发饰,面目端庄清秀,柳眉杏眼面若凝脂。淡粉色的大衫儿,短衬绢纱裙,下着白绫高底鞋。
这幅画的存在马智飞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一直放在父亲马尘的书柜里。在父亲去世后马智飞不止一次看过这幅画,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画中女子的容貌与自己曾经在‘洪锦程墓’里看到的那位女子样貌十分相像,而今再次打开这幅画像,是因为画像中的女子和在院子里玩儿的小初若眉眼之间十分相似,这让马智飞心中微澜泛起不能平复。再看画的左上角题诗一首:
江南无所有,摇曳竞花枝。淡雅芙蓉色,芝兰韵此时。
诗的下方盖有画作者的章印为‘方瑜之印’的印文,这位‘方瑜’乃是马智飞的一位祖上,全名为马方瑜。有关马方瑜和这幅画儿的故事,小的时候爷爷和自己讲过,父亲也跟自己唠叨过,再结合自己所见的家谱,马智飞也知道个大概所以然。
原来,马智飞的祖籍在浙江嘉兴府嘉善县斜塘镇。这位祖上马方瑜年少时曾在斜塘镇银城书院求学,师从于当地名士冯开之。那冯开之原本在朝内任中书省断事一职,后因朝内党争心力憔悴辞官回家专心做学问不问世事。
冯开之有一女名为冯步瑶,年龄与马方瑜相当,两人自幼相识,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冯步瑶虽一女子,却自幼饱读诗书,学问得了,好音律。那马方瑜更不必说,十三岁嘉兴县院试中秀才,十六岁浙江杭州府参加乡试中举人,文采一流,善诗画。
直至冯步瑶、马方瑜二人值二八年华情窦初开的年纪,一个花容月貌巧笑倩兮,一个神采飞扬标志风流,彼此自然相互吸引,感情日渐浓厚。儿女渐长男女有别,二人相见时难,却又心心相印情意更浓。
马方瑜心切求父亲托人到冯步瑶父亲冯开之处提亲,冯开之闻罢欢喜异常,原来冯开之早就把马方瑜这个得意门生当做了未来的乘龙快婿,也暗知自己女儿冯步瑶早已倾心马方瑜,自然答应了这门亲事。
而这个时候时局混乱,清军已经攻进了山海关把已经在北京城称帝的李自成和他的大顺军打得落花流水,以致退出北京城外窜。
而自崇祯帝殉国后,福王朱由崧监国南京,后即皇帝位,此时江浙虽然还在明的统治下,但也岌岌可危,清军的前锋部队已经一路掩杀过来,南明势弱,难以应付。
虽然时局动荡,社会混乱但马方瑜、冯步瑶的双方父母均认为身为大明子民必须按《大明律户律》经过‘写立婚书,依礼聘嫁’流程,就这样两家人先是互相交换了婚书完成了订婚,也约定了成婚迎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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