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岳在‘云宝斋’度过了一年多的时间。他常常回想起自己在磨石口村的往日时光,他想姑姑李云香、姑姑江鱼户、侄女念珠儿、于先生还有吴玉欣。
玉欣,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刻在明岳的心里,在明岳心中,玉欣是一个单纯善良温柔可人的女子!不过有一天在这‘云宝斋店’里,明岳遇到了一个和玉欣风格完全不一样的女子。那个女子身上独有的气质是玉欣所没有的,她超过了一般女子在明岳心目中的认知,他想起了书上的一个词,叫‘风姿绰约’。
那是一天晌午,师傅徐掌柜在店里间儿休息,师兄冯茂出去给着师娘买东西去了,只有明岳正在店内当班儿值守。因为没有客人的缘故,明岳正在聚精会神地翻阅着一本叫做《中国陶瓷史》的专业书籍,这时店里走进来两个年轻的女子。只见这两个女子皆是仪表不凡:一个花信年华仪态端庄祥和,一个桃李华年眉眼俏丽生辉。
“二位姑娘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明岳看来了客人,赶紧上前打着招呼。
只见那个年长的姑娘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裹来,打开包裹拿出一只玉镯子来对明岳说道:“先生,您帮我们看看这只镯子能值多少钱?”说罢就要把手中的玉镯递给明岳。
“不不——”明岳连忙冲这两位姑娘摆手,“二位小姐,我是入行不久的学徒不敢沾手,您二位稍等,我去里屋儿叫我师傅,来给您二位的东西上上眼!”
“呦,这小伙计儿,长得这么标志,这说话脸还红呢!”年长的姑娘看着明岳略有窘迫的样子脱口而出。
旁边的姑娘听到也笑嘻嘻地说道:“可不,比那大姑娘的脸还红呢!”
明岳不顾她俩的调笑赶忙来到店内里间儿,叫来了师傅徐庆丰。
徐庆丰拿起了那只翡翠玉镯在手里掂量了掂量,接着走到窗前借着阳光又好好端详了一会儿,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放大镜对着玉镯反复观察,最后对这二位姑娘说道:“看这石纹、通透性、纯净度、色品和做工来看,这只镯子料子还可以,但绝不是上品,不知您二位卖本店需要要多少钱?”
“我们不说,您给估个价吧!”年轻的姑娘说道。
“您二位姑娘不说,那我斗胆了!”说罢徐庆丰伸出了两个手指头,“二百块,不能再多了。”
“啊,才二百块?”那个年轻的姑娘惊讶道。
敢问两位姑娘这只镯子从哪儿买的?徐庆丰问道。
“别人送的,说是前门玉器街北京“翡翠大王”铁宝亭那儿拿的!”
“哦!这样啊!”徐庆丰顿了一下,“在我这里就这个价位了!”
“谢谢您,打扰了,我们再看看!”年长的姑娘礼貌地回应后便同年青姑娘和徐庆丰师徒告辞悻悻出了店门。
明岳依礼把两个人送出了门外,听得年长得姑娘向年轻的姑娘嘀咕着:“他不是说一千块吗,真是的!”
那年轻的姑娘并不言语走了几步便一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明岳,礼貌性地向明岳点了点头,伴随着嫣然一笑。
年轻的姑娘这一笑,便让明岳看得心潮翻滚,不知所措起来,真是应了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情境。
正在明岳看着这个年轻姑娘背影发呆的时候,师兄冯茂儿手里提着一包儿点心从远处走了过来,看见了门口站着的明岳问道:“这两姑娘刚从咱店里出去的?”
“是啊,她们说让师傅看看玉镯子,可能觉得咱们出的少就走了。”明岳答道。
“哎呦,你知道那个穿黑色裙子的那个姑娘是谁吗?乖乖啊,那是‘同乐轩’戏园儿的角儿阮逐流啊!你说我怎么就不能早点儿回来呢!”冯茂儿后悔得直拍自己的大脑袋,“错过啊!错过,聊两句也行啊!”
“你还知道什么阮逐流?你就不知道在咱这‘云宝斋’干什么活儿,琢磨什么事儿?真是不求上进的东西!”站在明岳身后的徐庆丰一听冯茂儿的话茬儿气儿就不打一处而来。
“师傅您说的对!我一定改,一定能上进!”冯茂儿嬉皮笑脸地回应着徐庆丰。
徐庆丰一看这冯茂儿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儿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掌柜的,您说那两个姑娘卖这翡翠手镯怎么不去那前门玉器街,怎么来咱这‘云宝斋’呢?”明岳不解地问徐庆丰。
“谁说她俩是卖镯子来的?咱这‘云宝斋不是也做这玉器买卖吗?’徐庆丰反问起明岳来。
明岳被师傅问得不知所云。
原本想在这‘云宝斋’立足发展、闯一番事业、出人头地的明岳,没想到随着以后事态的发展,已经很难再这‘云宝斋’立足了。
那冯茂儿原本以为明岳的到来可以成为一个为自己服务帮衬的‘仆人’。店里的脏活儿累活儿全部甩给了明岳,出门儿在外明岳还是自己的勤恳的小跟班儿供自己呼来唤去。
但是随着师傅徐庆丰对明岳越来越赏识越来越喜欢培养力度越来越大,出门串货谈生意都带着明岳。明岳在古玩行的业务水平和学识见地都突飞猛进,俨然是徐庆丰重点培养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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