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赶紧背起初若,跟着那位姐姐沿着胡同前行了三十多米终于找到了一个小诊所儿。小诊所的门上方匾写‘德济诊所’,门左联:‘专门医治内外科’ 右联:针灸正骨有特色’。雁南把初若背进了诊所,接待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先生,看到这种情况赶紧让雁南把初若放在一张平板床上,问道:“老远就听见前门那儿乱糟糟一片,是军警打的吧?”
“是啊,布置在前门的军警对游行的学生和老百姓动了手,这爱国反侵略还有错了!”这时跟上来的喜莲儿姑娘愤愤不平。
那个老大夫并不言语,查看了一下初若头上的伤势,又询问了腿部受伤的经过说道:“都是皮外伤,上点药就可以了!”那老大夫叫一位女护士在治疗室里为初若清理头部的伤口上了药并缠上了绷带,腿部擦拭了跌打酒精,等处理完毕才通知雁南进了治疗室把初若搀扶出来。
雁南付了医药费,便搀扶着初若出了诊所,那唱大鼓的姑嫂也紧随身后。雁南叫了一辆黄包车,把初若扶到了车上对并初若说道:“初若,医生说了,你是一些皮外伤并未伤及筋骨,没大事儿,先回家休息,我还有工作在身,腾出空儿来一定去看你!”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初若饱含深情地看着雁南说道。
雁南目送拉着初若的黄包车远去转头对那唱大鼓的姑嫂道:“谢谢两位了,多亏了二位及时引路!”
“这有什么啊,帮助爱国学生是我们普通市民应该做的事儿,我们也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啊!”喜莲儿闪着葡萄似的大眼睛爽朗地说道。
唱大鼓的姐姐一直用眼睛盯着雁南,轻轻地问道:“这位警官哪里人啊!”
“我家是宛平县长辛店的,敢问这位姐姐您对长辛店可有印象?”雁南试探着问道。
听雁南这么一问,这位姐姐略微思索了一下,却摇了摇头。
雁南见此也很无奈,便对姑嫂二人说道:“我还有公干,二位日后相见!”说罢就又回到了前门大街上,发现大街上的学生、市民的队伍已经散了,军警已经陆续撤了,街上只看见巡逻的警察和清洁人员在清扫街道上的垃圾杂物。
雁南赶紧回到自己被增派维持治安的天桥,这时同事老陈看见了雁南赶紧跑了过来对雁南说道:“兄弟啊,我眼看着你随着游行的队伍奔前门去了,听兄弟们说,那边学生抓了不少也伤了不少,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没事儿!”雁南回完老陈才发现自己的帽子也歪了,衣领上的扣子也被人扯下了两颗,衣服上也脏兮兮的。
“哎呦,我说雁南啊,咱兄弟只是维持秩序的巡警,不是那步警队,他们是职责所在,咱犯不着跟学生们较劲,让自己吃亏不是?”老陈对雁南说话的语气有些心疼也有些责备。
雁南感激地看了老陈一眼,笑了笑说道:“谢谢陈哥的关心,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哎,这学潮结束不了,咱们也回不了家啊,估计这两天还得连续忙!”老陈无奈地说道。
雁南知道老陈说话的意思,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抽不出时间去初若家里看初若了,只能等两天了。
过了难熬的两天,学潮终于平息下来了,雁南也有了休息的时间,这一天一下班雁南买了点初若爱吃的营养品就直奔了初若的住处。开门的是初若的父亲冯墨语,冯墨语看到雁南一脸笑意说道:“雁南,我代初若好好谢谢你啊,初若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望她的,正盼着你呢!”
“冯叔叔,初若是个勇敢的女孩子,国家正在危难之际,需要千千万万的年轻人站出来为国家发声,为民族的生存发声,我特别尊敬和支持这些爱国的学生们,人民需要呐喊,国民需要唤醒!”雁南感慨万千。
“哈哈,有热血!”冯墨语拉着雁南的手进了院子,还没进屋门就喊道:“初若,雁南来看你来了!”
雁南随冯墨语一进屋门就看见头上缠着绷带的初若早已站在了屋门口并笑着对雁南说道:“雁南兄,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这两天忙啊,连着加班,这不一休息不就来看你了吗!怎么样了,初若?身体恢复得怎么样?”雁南异常关切。
“算你有良心,你看我没事儿啦!”说罢,便在雁南眼前转了一个圈儿。“对啦,这位你认识吧?”初若转身指了指身后站着的一名女子。雁南眼睛净放在初若身上了,听初若一说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詹得海的女儿詹秀珠。
“詹小姐,您好!”雁南热情地跟詹秀珠打着招呼!
“你好!你好!”詹秀珠也礼貌性地回应着雁南。
“都别站着了!快都坐下,咱们坐下聊天儿!”冯墨语让三个人围着八仙桌都坐下,给三个人一人倒了杯热茶。
雁南首先问起了詹秀珠:“詹小姐,听说你参加游行不是被军警抓起来了吗?他们没为难你吧!”
“没有,是我父亲詹得海托人给我保出来的,我的许多同学伙伴还没有出来。”詹秀珠的语调很低沉,似乎有点对不起一起被抓捕的同学们,没和大家一起同荣辱共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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