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胎息……不错的说法,比‘阴阙’更近本源。”
他声音依旧温润:“只是,你可知这‘胎息’二字,真正的含义?”
他不等红刃回答,便自顾自说了下去,仿佛在阐述一个寻常的道理:
“胎,是未生。息,是一呼一吸,是生命的律动。一道会呼吸、却尚未诞生的幽冥之根……你可知,若要催生它,需要何等庞大的‘养分’?”
“而你献上的‘幽冥胎息’,正是点燃这座巨鼎,最完美不过的火种。”
他的目光掠过红刃,仿佛穿透了虚空,看到了飞云寨,看到了更远处的余庆、和阳两县,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你所求的,不过是私怨。而吾等所谋的……”
他缓缓抬起手,虚虚一握。
整个归寂长河随之微微一颤,河中无数载歌载舞的灵魂齐齐发出无声的哀鸣:
“是以这百里山河为鼎,万众生灵为薪,炼一道……开天辟地以来,最完美的‘死’之法则。”
他重新看向红刃,嘴角那抹悲悯的微笑丝毫未变。
他略一停顿,仿佛在品味这个决定的余韵,随后才将目光转向石震山,温言道:
“石寨主,此女性命,吾欲暂留阁中。”
言罢,他复又看向红刃,那双洞悉千古的眼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感念,微微颔首:
“至于你方才所言‘阴脉’之秘……善。此讯足抵前愆,吾心甚慰,在此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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