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吼完,身体晃了晃,像一棵被狂风吹断的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砰!”
他摔在地毯上。
死了。
不,是晕过去了。
整个会场,几百号人,像被集体施了定身法。
高育良瘫在椅子上,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张儒雅的脸,此刻像是戴了一张惨白的面具。
沙瑞金的手,死死捏着面前的茶杯。
“咔嚓。”
杯子裂了。
滚烫的茶水混着血,从他指缝里流出来。
他感觉不到疼。
刘星宇站了起来。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动作很慢,很从容。
他走向主席台中央,低头看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的祁同伟。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台下那几百张惊恐的脸。
“今天的会议,开得很好。”
他的声音很平静,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
“很有教育意义。”
他转头,看向门口的两个警卫。
“把祁同伟同志,带下去。”
警卫愣了一下,没动。
“送去省委三号招待所。”
刘星宇加了一句。
“从现在开始,对他进行二十四小时特级保护。”
“他说的每一个字,见的每一个人,都要有完整的记录。”
“是!”
警卫反应过来,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昏迷的祁同伟,快步拖了出去。
刘星宇看着祁同伟消失在门口。
他拿起麦克风。
“散会。”
两个字。
台下的人如蒙大赦,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所有人都在往外涌,像是在逃离一个刚刚发生过核爆炸的现场。
高育良也想走。
他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育良书记。”
刘星宇叫住了他。
高育良的身体僵住了。
“梁群峰书记的身体,还好吗?”
刘星宇问。
“有空,替我问候一下他老人家。”
高育良的脸,瞬间没了最后一丝血色。
他没敢回头,踉跄着,几乎是跑着离开了会议室。
很快,巨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三个人。
刘星宇。
沙瑞金。
还有一直坐在角落,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省纪委书记,田国富。
沙瑞金,拿起桌上那份祁同伟扔下的、关于梁璐的体检报告复印件。
从未有过怀孕史。
这几个字,像烙铁一样烫手。
“星宇。”
沙瑞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这……”
“是真的吗?”
刘星宇没回答。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那个黑色的U盘。
他走到沙瑞金面前,把U盘放在桌上。
“书记,您听听就知道了。”
沙瑞金看着那个U盘,像是看着一颗定时炸弹。
刘星宇转身,对田国富说。
“国富书记,麻烦你跟我来一趟。”
“好。”
……
省长办公室。
刘星宇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
他拿起那部红色的保密电话。
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田国富。
电话接通。
“我是刘星宇。”
“立刻通知省档案局,派两个人,不,派一个小组,立刻封存原省委副书记梁群峰同志,在任期间所有的会议纪要、人事任免、项目批示。”
“记住,是所有。”
“一片纸都不准少!”
他挂断电话,没有片刻停顿,再次拨号。
“接教育厅。”
“我是刘星宇。”
“我需要1990年度,汉东大学政法系,全部毕业生的分配档案。”
“原始件,复印件,电子版,我全都要。”
“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我要在我的办公桌上看到它。”
“砰。”
电话被重重放下。
田国富站在一边,额头上全是汗。
他知道。
汉东的天,真的要塌了。
不到一个小时。
教育厅的厅长,亲自抱着一个密封的档案袋,跑进了刘星宇的办公室。
“省……省长……”
“放那吧。”
刘星宇指了指桌子。
厅长放下东西,逃也似的离开了。
刘星宇撕开档案袋。
他没有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单。
他直接翻到了最后附上的分析报告。
【1990年度,汉东大学政法系毕业生,共计52人。】
【其中,11人最终分配去向与原始分配意向严重不符,均存在人为干预调整痕迹。】
【11份调整报告的最终审批人签名:梁群峰。】
刘星宇把那份报告,推到了田国富面前。
田国富只看了一眼,手就开始抖。
就在这时。
刘星宇的手机响了。
是白铭。
“说。”
“省长,找到了。”
白铭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激动。
“档案局的地下库房,我们发现了一个被标记为‘待销毁’的木箱。”
“封条是十五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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