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上去的瞬间，对方骨杖一抬，空气像是凝固了。我的神识被什么东西缠住，动不了半秒。就是这半秒，冲锋路线偏了方向。
但我没停。
十二金爪在空中划出弧线，硬生生撕开那层阻碍，身体顺势一扭，龙尾扫出千层浪。几道残影从首领身边退开，应该是他留下的替身或者分身，被我这一击直接拍进海里。
混沌灵宝浮在头顶，一圈圈波动扩散出去。我能感觉到对手的动作慢了一点，功法运转的节奏被打乱了。这是机会。
我没等他站稳，双手一合，混沌灵宝化作巨剑，带着下压之势劈头斩下。他举杖格挡，脚下虚空裂开一道口子，整个人往后退了百丈。
他站在那里没动，骨杖斜指地面。那双黑眼盯着我，像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
“你比我想象中难缠。”他说。
我没回话，龙爪一抓，巨剑再次压上。这一次我加了力，剑锋还没落下，空气已经被压得扭曲。他抬起骨杖，血色符印从杖尖浮现，周围煞气翻涌，直奔功德金轮而去。
功德金轮转得更快，清气凝聚成罩，把煞气挡在外面。我还分出一股力量，把溢散的黑雾引向海底深处，不让它影响下面的龙族士兵。
趁着他被煞气反冲牵制，我体内世界震动，新炼化的灵宝立刻响应。一层龙鳞状的铠甲覆盖全身，每一片都泛着微光。防御拉满，我不再被动。
双手结印，巨剑分裂成九道，从不同角度围杀过去。他挥杖格挡，每一击都让空间震一下。第九道剑光落下的时候，他终于没完全挡住，肩膀被擦过，衣袍裂开一道口子。
但他笑了。
“你以为这就完了？”
话音刚落，骨杖猛地插进虚空，整片天空暗了下来。三处阵眼同时亮起，南洲地底的大阵嗡鸣作响，灵气共振频率飙升。系统提示跳出来——“九幽引灵阵完成度提升至41%，持续加速”。
我知道他在赌。
只要再撑一会儿，大阵成型，他就不用跟我打了。整个洪荒都会乱起来，到时候谁主沉浮还不一定。
我不能让他拖。
立刻发动“九龙归一”。九道龙形能量从体内冲出，在我周围盘旋，形成绞杀阵势。每一圈转动都在压缩他的活动空间。他开始闪避，动作不再从容。
一次、两次、三次……他连续用秘术脱身，但每次施展后都有短暂的停顿。我记住了这个节奏。
第四次他抬杖准备转移时，我瞬移出现在他身后。龙爪直取脊柱，速度提到极限。他反应不慢，转身想挡，但还是晚了半拍。
我的爪子已经到了他背后。
可就在接触的瞬间，一道黑纹屏障突然出现，硬生生把我弹开。我落地时退了两步，爪子上有点发麻。
他喘了口气，脸色白了一些。刚才那几次闪避消耗不小，他也撑得吃力。
“你发现了？”他冷笑，“我借的是远古骸骨的力量，不是我自己在动。”
我没接话，心里却清楚了。他每次用秘术，都是靠骨杖连接某个外力源。只要打断那个连接，他就不行了。
但现在不是研究的时候。
我张口喷出龙元精火，火焰呈青白色，烧穿空气直扑他面门。他举杖挡了一下，火势偏移，扫过他左臂，衣袖当场化为灰烬。他闷哼一声，动作迟缓了一瞬。
就是现在！
我再次结印，混沌灵宝收回头顶，功德金轮下沉，与新炼灵宝形成三角联动。三股力量交汇于掌心，凝聚成一道压缩到极致的能量束，正面轰出。
他来不及完全躲避，只能横杖硬接。冲击波炸开，整片海域翻腾，海面塌陷出一个巨大漩涡。他整个人被掀飞出去，撞在远处一座浮岛上，石块崩裂，尘烟四起。
我站在原地没追。
他知道我在等什么。
几秒后，尘烟散开，他缓缓站起，骨头一样的杖尖拄地，嘴角流下一缕黑血。但他还在笑。
“不错，真的不错。”他抹掉血迹，“你是第一个逼我流血的人。”
我盯着他，体内的三大宝物仍在高速运转。铠甲有几处裂痕，正在缓慢修复。刚才那一击耗了不少力气，但我还能打。
“你不是为了杀我来的。”我说。
他点头：“我不是。”
“你是来激活大阵的。”
他又笑：“可结果是一样的。只要你死在这里，阵就成了。”
我没反驳。
因为我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较量。他还有底牌，我也还没出全力。
远处传来喊杀声，北海和西荒的战斗还在继续。烛龙那边传回消息，三处节点已经被封锁，他们正在破坏阵基。但对方的人也在增援，短时间没法彻底清除。
我必须在这里结束这场战斗。
我往前走了一步，龙爪踩在虚空，发出沉闷声响。混沌灵宝再次悬浮，功德金轮加速旋转，新炼灵宝的铠甲重新补全。
“你说这是量劫。”我开口，“可每一次量劫，都有人想当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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