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动不叫防御,也不叫支援。”我缓缓说道,“它只有一个名字——斩引。”
底下有人低声重复了一遍。
然后是一个接一个点头。
我知道,他们终于明白了。
这不是挑边站队,也不是提前开战,而是抢时间。我们在和倒计时赛跑,赢了,洪荒还能稳几年;输了,就是新一轮量劫。
“各部回去准备。”我说,“两日内提交可用战力清单。幽道贯通前,我们必须完成至少七个关键节点的破坏。”
命令下达完,人群开始陆续离殿。
有人走得快,有人还在低声议论。我能听见“风险太大”“真要动手了”这类话,但没人再站出来反对。
烛龙走到我身边,手里拿着刚整理好的指令簿。
“要不要再等等?”他低声问,“再多收集一点证据?”
“等不了了。”我说,“敌人不会给我们perfect时机。有时候,最安全的做法反而是最危险的。”
他没再劝,只是把簿子递给我签字。
我拿起笔,在最后一页写下“萧风”两个字。
墨迹干透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龙吟。不是警报,也不是战吼,像是某支年轻队伍在做例行操练。声音整齐有力,带着一股压抑已久的劲头。
我知道,族里的气氛不一样了。
以前是等着敌人出招,现在是我们要先动手。
烛龙收起簿子,转身走向侧厅。他的背影很稳,脚步没停。
我站在高台上,看着殿外翻涌的云层。天色阴着,风从四海方向吹来,带着湿气。
七天。
只要七天。
我刚要抬脚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传令官说:
“把南荒浅层水域的监控等级提到最高。沉船如果靠岸,第一时间通知我。”
传令官点头记下。
我最后看了一眼墙上那幅地图。
指尖划过的那道线还在,清晰可见。
它不再是一次推测,而是一条即将被执行的路线。
我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两日后交名单。
现在,所有人只知道要准备。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
行动其实明天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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