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绪后,我再次登上九龙台。
夜风很大,吹得衣袍猎猎作响。下方三族大军肃立不动,像一片钢铁森林。元凤站在我左侧,羽翼收拢,手里握着一柄赤红长戟。始麒麟在右侧,角上缠着一道金纹布条,说是开战前的传统。
“计划不变。”我说,“明日子时三刻,总攻开始。凤族率先发动佯攻,麒麟族随后切入西线,龙族最后行动。目标只有一个——彻底摧毁罗睂老巢。”
元凤看了我一眼:“要是他中途回防呢?”
“那就让他赶不上。”我盯着远方,“我们比他快一步就行。”
始麒麟拍拍地面:“我已经让族中长老激活了地行阵法,随时可以破土而出。”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各队统帅陆续汇报,准备完成。最后一份确认信息来自北渊监测小队:地下三百丈的气息仍在活动,但范围没有扩大,也没有新的魔军增援迹象。
说明我们还没暴露。
我拿出那枚共命玉符,放在掌心。裂痕还在,血痂贴在纹路上,颜色发黑。它现在连着三族气运,一旦开战,谁也退不了。
元凤忽然开口:“你说……这一仗打完,洪荒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我没回答。
这种问题,没人答得出来。
始麒麟倒是笑了:“从前什么样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我第一次觉醒时,看到的是满天星火。现在我想再看一次。”
我低头看着玉符。
风更大了。
校场上没人说话,只有旗帜在响。
我抬起手,把玉符捏紧。
下面的人全都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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