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呢,我还推荐了匹斯克去。毕竟,在那件事发生之前,组织在种花那边的事务,一直是由他主导的。”
贝尔摩德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敲打着车窗边缘:“可惜啊,也就是因为那件事,Boss已经不再信任他了。一个失去Boss信任的老人,还能指望什么呢?”
伏特加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从后视镜看向贝尔摩德:“匹斯克?组织在种花不是一直说没有正式安排据点吗?怎么还有他主导的活动?我咋从来没听说过?”
“那可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伏特加。那时候你还没进组织呢,或者说,还在底层吧。”
贝尔摩德没有深入解释,而是重新将注意力放回琴酒身上,语气变得稍微正经了些。
“所以,琴酒,现在组织里对种花那边的情况真正称得上熟悉的人,除了那个已经失势的匹斯克,就只剩下你了。”
“不要辜负了Boss的信任啊。”
她最后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不像祝福,更像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所以,当天,本来已经忙完了这阵子可以休息的琴酒在送了贝尔摩德离开霓虹后自己也坐私人飞机离开了霓虹。
落地种花。
夜色深沉,伏特加按照特定的节奏,敲响了三楼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门很快被拉开一条缝,一双警惕的眼睛在门后闪烁。
在看到琴酒标志性的银发时,那眼睛里的警惕瞬间化为惊惶和敬畏,门被迅速打开。
“琴、琴酒大人!”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身材干瘦、眼神却带着精明和疲惫的男人。
他是这个临时找药小组目前的负责人。
他几乎是卑躬屈膝地将琴酒迎了进去。
房间内陈设简陋,弥漫着烟味、汗味和一种草药混杂的古怪气息。
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标记着密密麻麻的圈点和线条。
桌子上堆满了各种文件、照片、笔记本,还有几个上了锁的小型保险箱。
“琴酒大人,一路辛苦。”
负责人小心翼翼地递上一个厚厚的硬壳笔记本,然后垂手站在琴酒身前,连呼吸都放轻了,开始低声汇报,语速很快,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
“我们按照之前接到的指令,这几个月,几乎跑遍了所有可能出产那种药材的区域。北方几个历史上有记载的产区,南方的湿热山林,甚至一些可能有小规模加工或囤积的村镇、药材集散地……我们都排查过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市面上……完全找不到流通的货。不仅没有,我们打听下来,几乎所有知情的人都说,大概在十二、三年前,有一个没有暴露姓名的商人,以极高的价格和强硬的手段,几乎在一夜之间,买走了市面上所有能找到的这种药材。”
“无论是陈年的库存,还是当年新采的、甚至还没完全炮制的。这药材本身就稀少,生长条件苛刻,产量极低,被这么一搜刮……市面上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出现过真货了。现在流传的,全是捕风捉影的假消息,要么是拿其他外形相似的草药冒充,要么干脆就是骗局。”
他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经过这十多年的发酵,连当年的线索都断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只能像没头苍蝇一样,根据一些模糊记载和老人口述的可能产地,挨个山头、挨个村落去排查,花费了巨大的精力、时间和经费,但收效甚微。”
他偷偷抬眼觑了一下琴酒的表情,后者依旧面无表情。
负责人赶紧补充,试图证明他们并非毫无作为:“如果能确切的知道点十几年前那次收购的细节,哪怕一点点,知道那个神秘商人是谁,或者他最终把药材运去了哪里,可能都会省下我们无数的事,大大缩小搜索范围。可惜……”
他从桌子底下,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小巧的、带锁的木盒。
“我们找了这几个月,排查了无数假消息,目前……目前只找到了这种草药的几份标本。”
“是从几个不同的老药铺或私人收藏者那里,花了高价弄来的,据说是很多年前留下的样品。可惜……已经彻底失去了药性,只能做辨认参考用了。”
琴酒没有立刻说话。
他伸出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先是随意地翻动了一下那本厚厚的记录册。
确实密密麻麻写满了行动记录:某月某日,抵达某地;走访了某某药农;听闻某某山崖曾有生长;搜寻未果;遭遇当地盘查,巧妙脱身……
从记录来看,他们确实下了功夫。
然后,琴酒的目光落回到那个木盒上。
盒子最上面是写着标本介绍的卡片。
琴酒的目光定格在其中的一句。
【其茎秆呈铁青色,节环分明,常被卷曲成紧密的螺旋状,滋阴生津,可调养先天不足】
他眼里闪过什么,迅速地拆开盖在标本上的牛皮纸。
就和描述中一样。
琴酒观察着这份标本,良久才开口:“它的花长什么样。”
不是疑问句,而是带着某种确认意味的陈述。
负责人愣了一下,赶紧在脑海里搜索关于这种植物开花的描述,结结巴巴地背诵资料。
“花、花是穗状花序,开在茎顶,花朵很小,排列紧密……颜色,颜色好像是……资料上记不清了……好像还带有紫红色的……斑纹?还是晕染?”
他越说越不确定,额头又开始冒汗。
琴酒却接过了他的话:“淡黄色或黄绿色,带有紫红色的斑纹或晕染,是不是。”
负责人如蒙大赦,赶紧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对!琴酒大人真是见多识广!连这么细节的特征都记得!确实是这样!资料照片上就是这样的!”
琴酒没有理会他蹩脚的奉承。
他的目光转向桌子上那堆杂物。
负责人立刻会意,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扑到桌子另一边,在一堆照片、手绘图纸和杂物中一阵翻找,终于抽出一张有些模糊的黑白照片复制件,和一个用透明袋小心装着的、更小更零碎的花穗标本。
“对了对了!就是这个!大人您看!”
他将照片和标本袋一起捧到琴酒面前。
照片虽然模糊,但能看出那独特的花序和颜色特征。
而那个小小的花穗标本,尽管花瓣早已脱落干瘪,但残留的色泽和形态,与琴酒的描述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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