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拎着菜篮子的老大爷慢悠悠地经过,看到这两个行为古怪的外国人,好心地停下脚步提醒道。
“外国人?你们是来找那个老街景点的吧?走错啦!要往前再走两个路口,左拐,那边才是。这儿啊,没啥好看的,就是个拆了十多年的老地方。”
伏特加听不懂种花语,茫然地等着琴酒的下一步指示。
琴酒的脸色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老大爷以为他们没听懂,又比划着补充道:“这里,以前是个孤儿院,早没了!拆了!你们是不是看网上什么老照片找来的?打卡打错地方啦!”
琴酒:“孤儿院,什么时候拆的?”
老大爷挠了挠头,努力回忆:“啊?这我可不大记得清了,反正是好多年前了。好像是起了场好大的火之后?对,是起了火之后拆的。”
“十二年前?还是十三年来着?唉,人老了,记不清咯。”
他摇摇头,拎着菜篮子继续慢悠悠地走了。
火。
拆了。
十二年。
时间点如此吻合。
伏特加从未见过自家大哥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
那不是面对任务目标时的冰冷杀意,而是一种混合了暴怒、难以置信、以及某种近乎失控的戾气。
伏特加吓得僵在原地。
琴酒没有再说话。
他猛地转身,大步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步伐又快又重,黑色风衣的下摆猎猎作响,仿佛带着实质的怒火。
伏特加赶紧跟上,心里七上八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本能地感觉到,大哥现在非常、非常生气。
回程的飞机上,琴酒靠坐在舷窗边,闭着眼睛,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让机舱里的温度都似乎下降了几度。
抵达霓虹。
坐进那辆熟悉的老爷车,伏特加握着方向盘,手心里都是汗。
他小心翼翼地问:“大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琴酒睁开眼,绿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片沉郁的暗火。
“回基地。”
“去找匹斯克。”
与此同时,组织某处设施内,一间装饰着老旧实木家具、透着过时奢华的办公室里。
匹斯克脸色铁青地看着手中一份刚刚被送回来的文件。
向上级提交的去种花的申请竟然被驳回了!
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混账!”
匹斯克将手机狠狠摔在厚重的红木办公桌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不克制脾气的后果立刻显现。
他感到一阵剧烈的胸闷和心悸,眼前有些发黑,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年龄和长期的积郁,让他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他颤抖着手,拉开抽屉,倒出几粒白色的药丸,就着桌上半冷的茶水勉强吞服下去。
他强迫自己坐回宽大的扶手椅里,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过于激动的心绪,遵从医嘱静养。
【“你这是上年纪了,匹斯克,情绪不宜再有大的波动。”】
医生在为他做例行检查时,看似无意的一句话,此刻反复在他脑海中回响。
作为一名资历极老、曾手握重权的代号成员,匹斯克自然有他的能力和手腕。
他本想借着这次组织试图在种花寻找稀有药材的机会,精心策划,重新打通关节,设法扩大组织在那片广袤土地上的影响力。
甚至梦想着重建当年在他手中一度兴旺、却又最终覆灭的基地网络。
为此,他甚至动用了很久以前贝尔摩德还欠他的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让她在那位先生面前为自己说几句话。
可是……竟然被那位先生如此轻描淡写、不留余地地驳回了!
匹斯克枯瘦的手指紧紧抓住扶手,指节泛白。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吗?
只能在这间日渐冷清的办公室里,等待着被彻底遗忘或处理掉的那一天?
作为一个野心家,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努力。
十几年前,他是组织里最炙手可热的成员之一,被boss委以重任,分管组织在种花的势力。
可惜被MSS的人摆了一道!
就是那一次的失误,那位先生将组织在种花的势力被拔除的失误算在了他的头上。
虽然靠着一些手段勉强保住了性命,但是地位一落千丈,现在只能算是混了个三流水平。
匹斯克握紧了拳头。
现在身体也没有之前……
就在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将手中的药瓶狠狠砸向地面时。
“砰!砰!砰!”
办公室的门被毫不客气地、大力敲响。
声音急促而沉重,带着来者不善的气息。
匹斯克心头一跳,强压下怒火,用尽量平稳的声音问道:“谁?”
“匹斯克!开门!大哥找你有事!”
琴酒?!
匹斯克瞳孔一缩。
琴酒怎么会突然来找他?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还没等他做出更多反应,门锁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伏特加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从外面把门打开了!
门被猛地推开。
一身黑衣的琴酒踏了进来,银发在室内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绿色的眼睛深处,仿佛燃烧着幽暗的火焰,直直锁定在匹斯克身上。
伏特加很体贴地迅速从外面重新关上了门,并且似乎还听到了反锁的声音。
房间里,只剩下琴酒和匹斯克两人。
匹斯克刚想开口询问,甚至想摆出一点前辈的架子。
下一秒,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巨大的、根本无法抗拒的力量瞬间攫住了他!
琴酒的动作快如鬼魅,一步跨到他的办公桌前,左手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右手顺势将他整个人从宽大的扶手椅里提了起来,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摁在了身后坚实的墙壁上!
“呃——!”
匹斯克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后脑勺重重撞在墙上,眼前金星乱冒。
窒息感瞬间袭来,他本能地用一只手徒劳地撑着墙壁,另一只手去掰扯琴酒掐住他脖子的手。
那只手如同钢铁浇铸,纹丝不动,手指深深陷入他松弛的皮肤和脆弱的喉管周围。
琴酒那双绿眸,此刻清晰地映出匹斯克因窒息和惊恐而扭曲变形的脸。
“你放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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