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石门的 “哐当” 撞击声越来越响,黑衣人的绣线已透过门缝钻进来,缠上苏若云的剑穗,黑紫咒力顺着丝线蔓延,剑身上的寒光瞬间黯淡。苏惊鸿握着萧玦的手,感受着他掌心渐渐稳定的温度 —— 融合仪式已完成大半,影魂的黑紫咒力正被魂归绣的红光一点点包裹,可角落《绣祖秘录》的黑紫微光却突然暴涨,像条毒蛇,顺着地面爬向仪式阵的边缘。
“不好!咒印要爆发了!” 绣灵突然惊呼,绣灵盏的淡蓝微光瞬间倾泄而出,挡在咒印与仪式阵之间。可微光刚触到黑紫咒力,就被吞噬大半,盏身竟开始出现裂纹 —— 这是绣灵盏自西域带回后,第一次出现破损,可见墨渊留下的咒印力量有多恐怖。
萧玦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却又被咒印的力量拽回混沌。他死死攥着苏惊鸿的手腕,声音嘶哑:“别管我…… 带秘录走…… 咒印是冲我来的……”
“我不走!” 苏惊鸿将双生血的力量催至极致,掌心的血珠滴在魂归绣上,红光暴涨,暂时压制住咒印的蔓延,“我们说好要一起回京城,一起揭穿阴谋,你不能食言!”
就在这时,石门 “轰隆” 一声被撞开,数十名黑衣人涌进来,为首者手持青铜绣针筒,对准仪式阵中央:“主人说了,今日要么活捉你们,要么让咒印炸了这密室,谁也别想活!”
苏若雪突然转身,将牡丹银簪掷向为首者的面门,银簪的微光中裹着母亲的灵力,直取他的眉心:“想动他们,先过我这关!” 苏若云趁机挥剑斩断袭来的绣线,暗卫们组成人墙,挡在仪式阵前,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可黑衣人数量太多,且人人都带着噬魂毒,暗卫们很快便有伤亡,人墙渐渐松动。绣灵的防护罩已布满裂纹,咒印的黑紫咒力再次逼近,萧玦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影魂似乎要冲破魂归绣的束缚,再次爆发。
“娘!帮帮我们!” 苏惊鸿对着怀中的凤凰布偶哭喊,泪水滴在布偶绒毛上。布偶突然剧烈发烫,母亲的镜灵从布偶中缓缓显现,身着绣官礼服,手中握着半朵牡丹绣品 —— 正是当年云绣坊灭门时,母亲带在身上的那一块!
“惊鸿,用牡丹绣品压住咒印!” 母亲的镜灵声音带着灵力的波动,将绣品掷向《绣祖秘录》,“这绣品浸过绣祖的灵力,能暂时封印咒印!你们快从密室的暗通道撤离,通道通向江南织造府,是我当年特意留下的!”
牡丹绣品刚触到秘录,咒印的黑紫微光就被压制,缩成一团,藏在秘录的最后一页。母亲的镜灵却因灵力消耗过大,身影渐渐透明:“萧玦体内的咒印需‘绣魂露’才能彻底清除,露在静心庵了尘嬷嬷那里…… 你们一定要小心太皇太后的妹妹,她手中有墨渊留下的‘控灵符’,能暂时操控绣灵源……”
“娘!” 苏惊鸿想抓住母亲的镜灵,却只碰到一片冰凉的微光。镜灵最后看了她一眼,便彻底融入凤凰布偶,布偶的光芒也随之黯淡下去。
“快撤!” 苏若雪扶起萧玦,苏惊鸿收起秘录与魂归绣,跟着母亲镜灵指引的方向,找到密室角落的暗通道。通道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苏若云断后,用绣线在通道口设下 “缠丝阵”,暂时阻拦黑衣人的追击。
通道内潮湿阴冷,萧玦靠在苏惊鸿肩上,气息微弱,却仍握紧她的手:“别担心…… 我没事…… 等拿到绣魂露…… 我们就能彻底解决咒印和影魂了……”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通道尽头出现微光,是江南织造府的后院。织造府的管事早已接到消息,在院中等候,见众人平安归来,急忙引着他们前往客房休息,并让人去请太医。
太医诊脉后,脸色凝重地说:“殿下体内的影魂已被压制,但咒印的力量藏在经脉深处,若不尽快找到绣魂露,咒印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侵蚀心脉,到时候就算是神仙也难救。”
苏惊鸿心中焦急,立刻安排苏若雪前往静心庵找了尘嬷嬷取绣魂露,苏若云则去联络江南的绣娘旧部,准备船只和快马,一旦拿到绣魂露,就立刻启程回京城。
次日清晨,苏若云带回消息:江南的旧部已集结完毕,船只停靠在城外的码头,随时可以出发。可苏若雪却迟迟未归,派去接应的暗卫也传来坏消息 —— 静心庵被黑衣人控制,了尘嬷嬷不知去向,只在庵内的禅房里找到一张纸条,上面是太皇太后妹妹的字迹:“想拿绣魂露,就来京城皇宫的绣渊阁,用《绣祖秘录》和魂归绣来换。若敢不来,三日之后,我便用控灵符引爆绣灵源,让整个京城化为焦土。”
“是陷阱!” 萧玦挣扎着坐起身,胸口的咒印突然异动,泛着淡淡的黑紫,“她知道我们急需绣魂露,故意用嬷嬷和露来要挟我们,想夺走秘录和魂归绣,完成墨渊的终极计划。”
苏惊鸿握紧纸条,心中满是矛盾:去京城,是自投罗网;不去,萧玦的性命难保,京城的百姓也会陷入危难。她翻开《绣祖秘录》,想从中找到破解控灵符的方法,却在母亲留下的批注中发现一行小字:“控灵符需绣灵的血才能破解,绣灵与惊鸿本为一体,惊鸿的血亦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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