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城的浪花在午夜化作齿轮状的泡沫,主人腕间的纹身突然指向港口深处 —— 那里停泊着汐月的潜水艇 “银月号”,船体表面爬满噬光符文,螺旋桨正在将海水抽打成齿轮形态。
“第四个契约者在海底废墟!” 松果的声音从坚果通讯器传来,带着海底电流的杂音,“她的机械白鲸正在吞噬‘希望’碎片,整个滨海城的潜水设备都在失控!”
潜水舱的玻璃幕墙后,扎着蓝色马尾的少女正在调试机械臂,金属手套上的齿轮纹路与她后颈的星轨纹身隐隐共振。绒星的萌力感知穿透海水,“看” 见她腰间挂着的银色哨子,那是与白鲸 “银月” 的联络器,此刻正渗出噬光齿轮的幽蓝。
“三年前的珊瑚礁保护行动……” 汐月的声音混着潜水服的气泡声,“我为了抢救被渔网困住的银月,导致同伴被暗流卷走。现在每次下海,机械臂都会不受控制地攻击珊瑚……”
机械白鲸突然从深海浮现,雪白的鲸身覆盖着齿轮装甲,喷气孔喷出的不是水雾,而是噬光齿轮的碎片。它的瞳孔是旋转的齿轮,尾鳍每摆动一次,就会在海面切割出齿轮状的浪痕 —— 那是汐月被剥离的 “希望”,正在被改造成破坏的动力。
“银月的核心在额间的齿轮!” 墨墨的暗影魔法穿透海水,“那是汐月不敢触碰的记忆,被暗影盟炼化成了绝望核心!”
主人抓住汐月颤抖的手,发现她潜水服下的手腕内侧,星轨纹身已被齿轮纹路侵蚀过半:“你是第四个契约者,你的碎片对应‘希望’,但暗影盟让你相信,保护等于失去。”
机械白鲸的齿轮尾鳍突然扫向珊瑚礁,锋利的锯齿即将切断最后一丛粉红珊瑚。汐月的机械臂不受控制地举起渔叉,眼中却闪过与银月初次相遇的画面 —— 幼鲸被塑料网缠住,是她用机械臂小心剪开网格,银月的鼻尖轻轻蹭过她的掌心。
“不是这样的……” 她的声音在潜水头盔里哽咽,“保护应该是温柔的,就像银月的呼吸……”
绒星趁机甩出绒毛屏障,金白毛发在海水中化作星芒渔网,竟让机械白鲸的齿轮装甲浮现出真实的鲸纹。他用尾巴尖轻点汐月的哨子,七元素之心的光芒顺着联络器注入银月的核心,“听,它从未责怪你,只是被恐惧蒙住了眼睛。”
银月的齿轮瞳孔突然收缩,喷出的噬光碎片化作荧光磷虾,机械装甲片片剥落,露出底下受伤的白鲸身躯 —— 它的鳍部还留着三年前的渔网勒痕,却在星芒的治愈下迅速愈合。汐月再也忍不住,抱住银月的头部,泪水在潜水头盔里化作希望的微光。
“看海底!” 松果的尖叫透过电流传来,“暗影盟在沉船废墟建造了‘记忆绞碎机’,正在把所有潜水员的美好回忆转化为齿轮能量!”
海底的古老沉船周围,十二台齿轮绞盘正在抽取珊瑚的荧光、海豚的歌声、甚至游客投喂的善意 —— 这些温暖记忆被压缩成幽蓝的能量块,顺着管道注入中央的聚合器,那里悬浮着代表 “希望” 的伪造碎片,正在吸收汐月的愧疚。
神秘人的齿轮面具在潜水灯的光芒中浮现,他站在聚合器顶端,脚下是五片已经激活的伪造碎片:“萌主使者,当海洋的守护者变成破坏者,还有什么比这更完美的恐惧燃料?”
汐月突然举起修复好的机械臂,银月的哨声与她的纹身共振,竟让海底的齿轮绞盘浮现出她修复过的所有海洋生物 —— 安装机械鳍的海龟、清理塑料垃圾的机械鱼群、甚至用齿轮为珊瑚搭建的庇护所。这些记忆化作蓝色光刃,直接劈开了聚合器的能量管道。
“希望不是永不坠落的太阳,” 主人将汐月的手掌按在聚合器的齿轮核心,羊皮纸的光芒与银月的哨声共鸣,“而是像潮汐般,就算暂时退去,也会带着新的月光涌来。”
绒星的铃铛发出四声清鸣,对应 “希望” 碎片的频率,聚合器的齿轮核心开始逆向旋转,将吞噬的记忆全部归还。神秘人发出咒骂,化作气泡状的数据流消失,却在临走前激活了沉船的自爆程序,无数齿轮残骸向汐月和银月砸去。
银月突然张开巨口,用星芒屏障接住所有齿轮,这些金属碎片在它口中化作透明的记忆泡泡,每个泡泡里都倒映着滨海城居民与海洋共生的画面。汐月的笔记本不知何时出现在潜水舱,最新一页画着她与银月在萌宠洞天的镜湖嬉戏,机械臂正在为水元素祭坛安装齿轮状的净化装置。
当传送门在海面开启,主人发现汐月的纹身已恢复成完整的星轨,边缘点缀着齿轮状的微光 —— 那是共生的印记。银月的尾鳍轻拍水面,溅起的浪花中,齿轮与月光正在共舞。
滨海城的黎明到来时,所有失控的潜水设备都恢复了正常,珊瑚礁上的齿轮状伤痕被星芒治愈,化作美丽的机械花纹。汐月摸着银月新生的鳍部,终于露出笑容:“原来希望的齿轮,需要用记忆的潮汐来润滑。”
而在深海的阴影里,神秘人握紧了第四片剥落的伪造碎片,培养舱中的古龙心脏跳动得更快了,心脏表面的齿轮纹路,正与七个契约者的坐标形成诡异的共鸣。下一个目标,是躲在雪山观测站的第五个契约者,他的 “孤独”,即将成为齿轮最好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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