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放下酒杯,整了整衣袍,脸上挂起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游方郎中的谦和与自信,缓步走向那正在买醉的城主少爷。
护卫在旁的元婴老者立刻察觉,浑浊的老眼骤然睁开,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李逍遥,一股无形的威压悄然笼罩而来,带着警告的意味。大堂内的嘈杂声也为之一静,不少目光好奇地投来。
李逍遥恍若未觉那元婴威压,在距离桌案三步外站定,微微拱手,声音清朗却不刺耳:“这位公子,请恕在下冒昧。观公子气色,似有隐疾缠身,非寻常酒药可解,若再拖延,恐伤及道基根本。”
那醉醺醺的公子哥闻言,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李逍遥,带着被冒犯的恼怒:“哪来的穷酸散修?胡言乱语什么?小爷我好得很!滚开!”说着就要挥手驱赶。
旁边的元婴老者却眉头微皱,他自然看出自家少爷状态极差,但多次请来的丹师、医师都束手无策,只说是元气损耗过度,需静心调养,可少爷根本听不进去。此刻见李逍遥一语道破“隐疾”、“伤及道基”,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威压稍敛,沉声道:“阁下是何人?莫非精通医道?”
李逍遥淡然一笑:“略通岐黄之术,游历四方,偶遇公子病气缠身,不忍见其沉疴难起,故出言提醒。若是在下看错,自当赔罪,转身便走。”
那公子哥还要叫骂,却被元婴老者以眼神制止。老者盯着李逍遥,似乎想看出他的深浅,但只觉得对方气息平和,似深潭古井,竟难以看透具体修为,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惊疑。
“阁下看出我家少爷所患何疾?”老者问道,语气缓和了些。
“非病,乃邪祟侵体,魔功噬元。”李逍遥语出惊人,“公子是否近日沉迷某处,自觉飘飘欲仙,实则精气神每日都在悄然流逝?夜间是否多噩梦惊悸,白日却愈发渴求前往那处?且服用寻常补元丹药,效果甚微,甚至隐隐有助长那邪祟之感?”
公子哥原本不耐的脸色骤然变了,手中的酒杯“啪”地掉在桌上,酒水洒了一身却恍若未觉,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那元婴老者也是面色剧变,猛地站起,气息瞬间将李逍遥锁定,厉声道:“阁下究竟是谁?!”此事关乎城主府声誉,更牵扯到那神秘的“妙音阁”,由不得他不紧张。
李逍遥面对老者凌厉的气势,依旧云淡风轻:“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解此厄。而且,就在此刻,立刻便能验证。”
他伸出手指,指尖一缕微不可察的、蕴含着青帝生机与星核稳固之力的柔和光芒闪烁:“公子若信,容我以秘法探入一丝真元,立刻便知真假,且绝不会伤及公子分毫。若无效,在下任凭处置。”
公子哥已被说中心中最大的恐惧,又见李逍遥如此自信,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连忙抓住老者的胳膊:“吴伯!让他试!让他试试!我最近真的……真的好难受!”
被称为吴伯的老者眼神闪烁,权衡片刻,终于缓缓点头,死死盯着李逍遥的手指:“阁下最好真有本事,若敢耍花样……”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李逍遥微微一笑,指尖那缕柔和光芒轻轻点在那公子哥的眉心。
公子哥身体一颤,只觉得一股清凉舒适、充满生机的力量涌入体内,瞬间驱散了不少昏沉与躁动。然而下一刻,当那力量触及他丹田深处时——
“嗷——!”
一声极其细微、却尖锐刺耳、充满了怨毒与邪异的嘶鸣,猛地从公子哥体内传出!他周身毛孔中竟逸散出一缕缕淡粉色的、带着奇异甜香的邪气,那邪气扭曲着,仿佛有生命般试图抵抗李逍遥的真元,却被那蕴含着四源根基的浩然之力瞬间逼出、净化!
公子哥“哇”地喷出一小口漆黑腥臭的淤血,整个人却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苍白的脸上瞬间恢复了一丝血色,眼神也清明了不少,虽然依旧虚弱,但那种被掏空、被蛊惑的感觉却减轻了大半!
“邪气!真的是邪气!”吴伯元婴期的眼力自然看得分明,顿时又惊又怒,同时看向李逍遥的目光充满了震惊与敬畏。如此轻易便逼出连他都难以察觉的邪祟根源,此人的医术(或者说手段)简直深不可测!
“高人!真是高人!”公子哥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激动得差点哭出来,一把抓住李逍遥的袖子,“求高人救我!救我啊!多少灵石我都给!”
李逍遥收回手指,淡淡道:“邪祟根源已初步逼出,但其盘踞已久,与公子元气纠缠,需以特殊针法辅以丹药,连续治疗三日,方可根除,并弥补亏损元气。”
“治!必须治!”公子哥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吴伯此刻也彻底收起了轻视之心,恭敬地拱手道:“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先生海涵。若能治好我家少爷,城主府必有重谢!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姓李。”李逍遥报了个姓氏,并未多言,“此地不便施术,需一安静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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